“md!狗雜種!”
曾毅将一個啤酒瓶用力的砸到了地上,瞬間玻璃碎片四散開來,濺起的啤酒灑了周圍人一身。
自己浪費了一晚上的時間,就為了來聽這個?
紀繁根本不是姜争的什麼鄰居!原來他倆早就勾搭在一起了,之前紀繁是跟着小飛哥混的,估計交情也不淺,甚至還幫他跑過單。後來因為犯事搞大了,捅到了警察那裡,他們那夥人才被一鍋端了。似乎那件事還和姜争有關,她那個爛賭的爸就是因為這件事喪命的。
礙于紀繁和小飛哥的關系,姜争怎麼會和他走的這麼近?有什麼隐情他自己是不知道的,那夥人讓她爸沒了命,就這樣,他們還能搞在一起?他們到底有沒有搞在一起?
他沒記錯的話,這是去年暑假發生的事,那個時候姜争在愛尚打工,自己還天天帶兄弟去給她捧場,因為有他罩着,所以網咖裡的那些色狼沒一個敢動她的,這段時間,紀繁又去哪了?
他又回想起和姜争相處的情況,一般她隻字不提其他人,要不是自己那天沖動跑去了姜争家裡,恐怕到現在自己還被蒙在鼓裡。
Made!自己簡直就是當了個冤大頭,自己好心讓姜争來補課,還開了那麼高的時薪,到頭來她對自己連一句真話也沒有,反而和那個紀繁走的那麼近,他竟然還能随意進出她家,他倆發生了些什麼,曾毅真是連想下去的勇氣都沒有。
“哥,來!喝點。”文子見曾毅低下頭琢磨着,臉上的神情越來越差,便想做點什麼轉移一下他的注意力。
可話一說完,曾毅見勢又想砸東西,趕緊就被文子給攔住了,他舉起雙手說:“毅哥,你别砸了,剛剛你砸一次我才道完歉,有什麼想法你和我商量嘛,砸下去也不是辦法啊。”
曾毅環看四周,鄰桌的人都驚恐地朝他這桌的方向看去,文子正朝他們作着揖,曾毅這才聽勸,乖乖地坐了下來。
接着悶頭喝了一整瓶酒。
一旁的文子等他喝完後,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毅哥你說你想怎麼辦,我都聽你的。”
曾毅皺着眉不說話。
文子見他痛苦,想着拿人錢财替人消災,索性拍了下大腿,說道:“要不把姜争收拾一下得了,讓她知道就不該得罪你毅哥。”
曾毅聽後,馬上急了起來,指着他道:“你敢動她一下試試!”
文子見姜争惹不起,便笑着拿掉了曾毅指着他的那根食指,說道:“開玩笑的,我也就想着警告一下,好讓她明白下你的用心。”
“不行!說她也不行!”
“好好好,那你說怎麼辦,不然把那小子教訓一頓,反正小飛哥早就蹲局子了,也沒人罩着他,收拾他還不輕松。”
曾毅他早就有這想法,可是礙于不清楚他倆的關系,他不敢貿然下手,于是擺擺手道:“你等等,這件事我自會處理。”
文子簡直驚呆了,他感歎地給曾毅敬了一杯酒,說道:“毅哥,看不出來啊,你可真是個情聖!”
曾毅白了白他,怒聲說了一句“滾。”
臨近期中考,在一次小測驗中曾毅的發揮有些失常。
自那次事件後,每次放學,姜争都能看到校門口盯梢的太妹,但她并沒有因為警告而退縮,相反,曾毅要求這星期加一節補課後,她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下了晚自習後,曾毅并肩和她走在路上。
那個太妹看到了,露出了一副“以後有你好看”的嘴臉後,便轉身消失在了夜色中。
姜争卻絲毫不以為意,這樣不痛不癢的威脅對她來說還算不了什麼。
“今天不坐車去你家嗎?”行走時,曾毅一句話也不說,讓姜争覺得氣氛有些怪異,便出口問道。
聽到了姜争的問話,曾毅深吸了一口氣,躊躇着該從何說起,然而半天過後,卻仍然沒吐露出任何隻言片語。
姜争的心裡開始有了疑問,便停下來側着頭看着曾毅,鼓勵着他,然而半天過去了,曾毅還是難以開口。
于是,姜争便率先開口道:“今天你找我恐怕不是為了補課的事吧。”
曾毅先是點點頭,随後又拼命地搖頭,再輕輕地點了下頭。
姜争簡直無語極了,她大聲了些說道:“到底是還是不是?”
曾毅歎了一口氣,因為在這之前,他是十分渴望得到真相的,可是臨了了,姜争站在了他的跟前,同他說話,他和她并肩而行,曾毅是十分享受這一切的,所以,現在他覺得真相反而是沒那麼重要了。
于是,他吞吞吐吐地說:“對,不是,就想和你走一走,以前你都是和紀繁回家的,今天就讓我送送你吧。”
他突然提到了紀繁的名字,讓姜争的神經突然地緊繃了一下,看來她剛剛的猜測沒錯,曾毅他果然是知道了。
他是什麼時候知道的?那這段時間為什麼要裝作一無所知,結合他剛剛的表現,她覺得他開始來一定是準備問這一題的,可不止怎麼的,到了跟前卻變了卦,不問了。
姜争還是仔細的權衡了一下,平心而論這段時間曾毅對她屬實不錯,因此為了回報他,她也不打算瞞着他了。
于是她開口道:“這條路很安全不會出什麼事的,但是我今天心情好,就給你一次機會,你問什麼我都如實回答。”
“真的嗎?”
“真的。”
“紀繁和你是什麼關系?他到底是不是你的鄰居?”
曾毅想,既然姜争給了這次機會,那他索性就問出來,于是便一鼓作氣的說出了他心裡最深的那個疑問,嘴快的一瞬間也沒有考慮到真相自己能不能承受得了。
“他不是我的鄰居。”姜争才開口的第一句話,曾毅就感到大事不妙,然而,他此時就像被釘子釘住似的,怎麼也挪動不了,隻能原地不動地聽她把話講完。
“我們從小就認識,那個時候我的日子過的很艱難,我和大多數人的家庭情況不一樣,因此在我和他認識的時候,我這邊就出了很多棘手的事情,但每一次出事他都在我身邊,陪着我,幫我解決,有幾次我甚至想狠下心不理他了,但他還是對我不離不棄,這種感情我想你應該很難體會。”
“回到你的問題。”姜争接着說道:“我想我沒辦法界定我和他之間的關系,因為我們一起經曆了太多的事情,是友情還是别的甚至是親情,我沒辦法說清楚,當然,旁人無法體會,你也肯定不行,但一定的是,肯定不是你想象的那種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