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車内的氣壓更低了。
俞瑾眼珠輕輕一動,擡手捏了捏Kinn的手,笑容滿面,“要不,我給你唱歌?不對,我陪你唱歌。”沒錯,這人有個歌手夢,還是某次一對一時俞瑾迷迷糊糊聽到的。
Kinn冷着臉别過頭去,隻留下半張冷冷的側臉給俞瑾,但卻沒甩開俞瑾的手。
俞瑾又說:“那我給你做飯?”
Kinn眉梢一動,嘴唇緊抿不語。
俞瑾瞄着Kinn,繼續補充道,“晚上都聽你的,這總行了吧?”
聽到這話,Kinn眸光一暗,喉嚨輕輕滾動了一下。随後下巴微擡,從口袋裡拿出個精緻的盒子丢在俞瑾懷裡。
俞瑾明白這是消氣了,啧,他發現自己好像虧了。捏起Kinn丢過來的盒子看了兩眼,緩緩打開,裡面是一塊精緻奢華的鑽石手表。
“挺好看的。”
俞瑾眼睛一彎,實事求是地開口。
聞言,Kinn故作冷淡地點點頭,眉梢卻誠實地柔了幾分。
Porsche醒來後知道了昨晚是俞瑾救了他,雖然俞瑾經常去他工作地酒吧喝酒,但兩人私下接觸并不多,因此俞瑾這次出手幫忙Porsche尤為感激。
明天Porsche休假,于是他特意邀請俞瑾喝酒感謝昨晚的事,地點自然是玉姐的酒吧。
俞瑾本來也常去這家酒吧,最近好久沒去便答應下來了。
去酒吧的路上,俞瑾察覺到了不對勁,身後跟了一群尾巴。
甩人的事情俞瑾這些年見得不少,也算駕輕就熟,給Porsche發了條信息說自己晚點到,于是陪着身後幾人兜圈子。
等俞瑾甩開人到酒吧的時候發現出事了。
本來Kinn得到消息俞瑾要和Porsche約會,于是一個人開車怒氣沖沖來酒吧抓人,結果俞瑾沒見到,一到酒吧反而被一夥人劫持了。
Porsche倒黴地也被一起綁了。
看着混亂的酒吧,俞瑾趕緊讓人定位找Kinn。
“俞醫生,少爺的定位器顯示他正在離開曼谷範圍,現在人已經聯系不上了……”
“把定位發我,我去追。”說完,俞瑾重新戴上了頭盔,摩托車轟鳴而過,揚起一陣灰塵。
俞瑾跟着定位一路窮追,終于在即将離開曼谷的一條畢竟之路上看到了一輛可疑的貨車。
俞瑾剛一露面密集的子彈就朝着俞瑾而來,好在他反應快,不然都要被打成篩子了。
一輛車,對方目測不足十人。
四周是山路,掃眼看去很難埋伏,但俞瑾記得前方有密林,要是在這一段不把人解決了,到前面就棘手了。
想到這,俞瑾一咬牙,一槍打爆一個車胎,趁着車輛劇烈晃動的時候,随後擰緊把手,直直朝着駕駛室那一側沖去。
察覺到俞瑾的動作,黑衣人拼命朝俞瑾的方向開槍。
車廂内的衆人被摔得七葷八素,有黑衣人反應過來,踹開車廂朝着俞瑾開槍。
原本被困住的Kinn聽到動靜,松了口氣,但是等到車廂一打開發現跟着的就俞瑾一人,腳都吓軟了,這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不要命了!
反應過來的Kinn立刻和Porsche對視一眼,趁此機會搶槍動手。
俞瑾一路閃避,驚險地擦着圍欄躲避,看了一眼前方恰好可以擋住車的山壁,就是現在!
對準司機一槍爆頭。
司機一死,車滑行了一段距離,正正撞在了山坡上被迫停了下來。
俞瑾一個人,舉槍的時候也給副駕駛的黑衣人空子,一槍打在了俞瑾手臂上,俞瑾的摩托直直撞破圍欄滑下山崖……
Kinn看到俞瑾連人帶車摔下山崖的一幕,心髒都吓停了一瞬,“俞瑾!”目眦欲裂,迅速解開綁着自己和Porsche的手铐。
好在這時,江先生派來救援的人也趕來了,保镖們訓練有素地解決了僅剩的黑衣人。
Kinn跳下車大步往回跑,直直沖向了剛才破損的圍欄。
俞瑾咬着牙好不容易爬上來,剛要冒頭就被突然出現的Kinn吓了一跳,差點手抖真的摔下去了。
Kinn眼中滿是血絲,周圍氣壓低得沒有一個人敢靠近,他垂眸突然看到俞瑾,眼中迸發出一陣強烈的欣喜,迅速将人拉了上來。
俞瑾還沒說話就被Kinn死死地抱在懷裡,那力氣大得仿佛要把人揉到身體裡。
Kinn聲音顫抖,惡狠狠地質問,“誰讓你一個人追的?!”
俞瑾有些累地将下巴擱在Kinn肩上,十分自然地回答,“我來救你啊。”語氣平淡地仿佛以前無數次答應Kinn小要求的時候。
聽到這話,Kinn心裡軟得一塌糊塗,一瞬間心髒仿佛被什麼東西填滿了,他抱着俞瑾的手不斷收緊。
“嘶,輕點,疼!”俞瑾差點喘不上氣來,而且Kinn還按到他受傷的手臂了,到時候俞瑾沒被打死要被疼死了。
聽到俞瑾的痛呼,Kinn手忙腳亂地将人放開,緊張地檢查,發現俞瑾流血不止的右手後,眼睛一絲暴虐閃過,别讓他知道這是誰幹的!
保镖阿斌大步上前彙報情況,“少爺,都解決了。”
“醫生呢?”
“在車上。”
聽到這話,Kinn冷着臉點了下頭,一把抱起了俞瑾大步往自家的車趕。
看着Kinn緊繃的下巴,俞瑾故作輕松地說,“Kinn少,我是手受傷,不是腳斷了。”
Kinn腳步不停,低頭瞪了灰頭土臉臉上還有好幾道口子的俞瑾一眼,“你能不能不說話?”
看着Kinn難看的臉色,俞瑾連忙識趣回答,“好,我閉嘴。”
聽着俞瑾有些委屈的聲音,想起這人剛才不顧性命地來救自己,Kinn又心軟了,“算了,你想說就說。”
俞瑾仰頭,看着Kinn臉上别扭的神色,眼珠一轉就想逗逗他,故意道,“我是救你受的傷,看來要休息好久,也不能和你……可不算我違約啊。”
Kinn深吸一口氣,低頭朝俞瑾扯出一抹假笑來,“你還是閉嘴吧。”
“真難伺候……”俞瑾歎氣。
Kinn,“。。”到底是誰難伺候?自己堂堂□□二少爺都這樣了還嫌難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