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瑾回到本家後已經接近下午了,他将受傷的阿安和帶出去的幾個保镖安頓好後,回到Kinn的私人休息區域準備将維加斯的事情告訴Kinn,結果發現人還沒回來。
詢問本家的管家後,俞瑾才了解到Kinn一直在江先生那邊談事情沒回來。
既然Kinn和江先生有正事要談,俞瑾便沒打擾,打了個電話給彼得囑咐他看好維加斯,然後便獨自去餐廳吃東西。
Kinn是接近傍晚的時候回來的,彼時俞瑾正躺在陽台的躺椅上小睡了一覺。
聽到身後推門的聲音,俞瑾睜開眼,捏了捏眉心轉頭看去。
隻見Kinn正好推開陽台的玻璃門走了出來,他出去時的酒紅色西裝外套早就被不知道扔哪了,現在就穿着件黑色的襯衫,胸口的紐扣結了好幾顆,袖子挽到小臂處。
原本是随性的穿着,但是因為Kinn微沉的臉色硬生生流露出幾分上位者的疏離和冷色。
俞瑾僅是一眼便看出這人心情不好,顯然今天在江先生處的談話并不愉快。
看到俞瑾後,Kinn臉上的表情肉眼可見柔和下來,他舉步上前,自然地在俞瑾身旁坐下,擡手熟稔地将人攬到懷裡,上下檢查了一番,“有沒有受傷?”
“沒有。”俞瑾眼睛一彎,笑着開玩笑,“Kinn少,你該擔心别人才對。”
“你是我男朋友,當然要擔心你。”
确認俞瑾身上确實沒有傷口後,Kinn吊着的心徹底放了下去,他揉了揉俞瑾的黑發,将下巴擱在俞瑾肩上就閉目養神起來。
俞瑾輕輕打了個哈欠,微微直起身子,擡手,指腹輕柔地落到Kinn太陽穴上按壓,“維加斯已經找到了,我讓彼得帶人看着他,最近先晾他幾天再說。”
感受着太陽穴上不輕不重的力道,Kinn感覺全身上下都放松不少,懶懶“嗯”了一聲,“你做主。”
說着,手臂微微收緊,将人抱得更緊了,俞瑾幾乎整個人都填滿Kinn的懷抱。
俞瑾稍微換了個姿勢,緩緩開口,“你那邊怎麼樣?”
Kinn沉默了兩秒,睜開眼看向俞瑾,“Porsche走了。”
聽到這話,俞瑾疑惑地眨眨眼,早上見到Porsche的時候都還好好的。按江先生這段時間對Porsche的重視程度也不像是會開除随便他,既然不是開除,那就是……
“Porsche辭職了?”
Kinn點了下頭,随後不緊不慢地解釋,“Porsche知道了當初父親讓賭|場的設計讓Porsche叔叔欠債的事情。要不是因為欠債那件事,他不會同意來本家做保镖。”
俞瑾聞言,手上的動作停住了,他眼簾一擡直直看向Kinn,關心道,“我記得這件事當初江先生是讓你負責?”
俞瑾知道Kinn外表看着嚴肅不近人情,但其實非常關心在乎自己的手下,而且這段時間Porsche盡職盡責出了不少力,某種程度上也算朋友了,Porsche離開對Kinn來說也是一種損失。
Kinn低着頭,伸手将俞瑾的手抓在手中,有一下沒一下地勾着俞瑾的手指,從喉嚨裡吐出個“嗯”。
俞瑾低頭就瞥見Kinn依舊蹙起的眉頭,立刻明白今天發生的不僅是這件事。
Kinn沒讓俞瑾等很久,沉默了兩秒,他扣住俞瑾的手,語氣略顯複雜地開口,“開車撞了Porsche父母的人是我爸的朋友。”
這話一出,兩人對視一眼,四周安靜了好幾秒。
導緻Porsche父母車禍死亡,讓Porsche和弟弟從小成為孤兒的兇手居然是江先生的朋友。
怪不得前幾天Kinn讓人調查Porsche父母的時候一到關鍵處就沒消息,原來這件事和江先生有關。
那這樣看來,Porsche這些年一直找不到撞了父母兇手的消息也是因為江先生刻意隐瞞了。
下一秒Kinn的話證明了俞瑾的想法,“為了幫朋友,我爸出面平息了這件事。”
俞瑾心情複雜地抿了抿唇,立即明白江先生為什麼會對Porsche這麼特殊了。
“爸當時不知道Porsche和阿澈的事情,還是上次酒吧之後才知道Porsche。”說完,Kinn苦惱地歎了口氣。
俞瑾同樣歎了口氣,沒想到事情居然是這樣,“那現在你打算怎麼辦?”
Kinn整個人靠在俞瑾身上,半垂着眸,緩緩開口,“去看看Porsche,我該向他道個歉。”說到這,Kinn頓了頓又繼續道,“肇事者他有權知道是誰,我會去調查。”
聞言,俞瑾贊同地點點頭,額頭蹭了蹭Kinn的腦袋,“我跟你一起。”
俞瑾的話Kinn心裡一暖,剛才的壓抑退去不少,感覺渾身上下都輕松了,他低頭嗅了嗅俞瑾頸間的氣味,悶悶道,“陪我睡一會兒。”
次日
俞瑾和Kinn正準備出門,被江先生身邊的保镖攔住了,“Kinn少爺,俞先生,江先生請兩位過去一趟。”
俞瑾和Kinn對視一眼,雖然猜不透江先生想做什麼,但還是點頭跟着那名保镖走了。
到花廳見到江先生以後,他沒多說什麼,直接将一份資料遞給了兩人。
俞瑾和Kinn一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