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走到角落的俞瑾便聽到了一道熟悉的聲音,“Sky。”聲音尖銳,隐隐帶着喜色,當然,其中的不懷好意更是不加掩蓋。
俞瑾轉過頭,就看到甘臉上帶着幾分刻意讨好的笑容朝自己走近,他壓着聲音故作溫柔,“Sky,好久不見……”
“你确定還要靠近嗎?”俞瑾面無表情,冷冷地看着甘。
沒有絲毫起伏的話讓甘想起了某些回憶,渾身一抖,繼而又升起一股更為強烈的恨意和不甘。
甘原本以為Sky是人人揉捏的小白兔,可以為所欲為。甚至兩人在一起一開始也是這樣的。
Sky很依賴自己,很愛自己,就算自己對他做什麼都不會反抗。漸漸地甘膩了這種百依百順,毫無波瀾的感覺,他再次提出了分手。
原本以為Sky會像曾經一樣哭着祈求自己,然後答應自己的所有要求。但沒想到他居然幹脆了當地就同意了。
甘一開始覺得他是在欲拒還迎,便同意了分手。沒想到過了一段時間他發現俞瑾沒有絲毫想和自己和好的意思,最關鍵的是曾經随叫随到的人居然拉黑了自己,還徹底找不到人了。
甘不能忍受曾經自己培養出的玩|物這樣對自己,于是他蹲守了好幾天直接找上了俞瑾家,想好好收拾這個天高地厚的玩|物。
沒想到這人以前全都是裝的,裝柔弱,裝單純,裝聽話,甘混迹多年都被騙了,反而卻被狠狠打了一頓,在醫院足足躺了兩個月才下床。
前段時間,甘意外從兄弟那聽說俞瑾又傍上了Prapai,一群人調侃了一番,他放不下面子,更接受不了俞瑾這麼對待自己後還找上Prapai,于是他誇下海口,一定會在兄弟面前狠狠地收拾俞瑾一頓。
所以才會有了今天這一出。
這一次,甘吸取了教訓,他不是自己單獨來的,他特意帶了很多幫手,就不信這樣還對付不了區區一個俞瑾。
這一次,他非要叫這人嘗嘗什麼叫什麼叫生不如死,追悔莫及!
俞瑾冷眼看着甘眼珠咕噜咕噜轉個不停,一看就知道在打什麼壞主意,心底冷笑,但沒動作,而是靜靜地站在一旁,仿佛沒有防備。
甘有恃無恐地看着俞瑾,聲音陰冷,“Sky,你确定要這樣對我嗎?如果你回到我身邊,我可以既往不咎。”
聞言,俞瑾嗤笑出聲,他輕蔑地上下掃了甘一眼,悠悠開口,“就你?既往不咎?啧。”
這不屑的目光讓甘怒火中燒。
“上次在醫院沒躺夠是嗎?”
甘憤怒地指着俞瑾,“你!”
俞瑾慢悠悠開口,“如果你現在就滾,我可以考慮今天暫時放過你,否則……”
甘冷笑一聲,咬緊了牙,面色陰寒徹底不裝了,“呵,那可别怪我,是你自找的!”
俞瑾聽着側後方輕微的腳步聲,掃了一眼四周熱鬧的場地,他扯了下唇,斂眸遮住了眼中的神色。
脖頸處傳來一陣刺痛,俞瑾順勢暈了過去。
因為賽場對于進出人口審查非常嚴格,甘一群人并沒有能力将“昏迷”的俞瑾帶出賽場,于是,他們便按照計劃,将俞瑾帶到了選手們臨時休息的酒店。
俞瑾被幾人擡到了酒店的房間内。
而卧室門外,甘和外面幾人正聚在一起商量怎麼對付俞瑾,一堆污言穢語,混雜着幾人得意的笑聲,讓人手都癢了。
被扔在床上的俞瑾悄然睜開了眼,他看着天花闆擡手摸了摸脖頸被紮了一針的位置,眸子透着寒意,片刻後,俞瑾嘴角勾起個似笑非笑的弧度。
既然那麼喜歡玩,那今晚就都别走了。
自己一定會陪你們好好玩玩。
“喂,門鎖上了嗎?待會别讓人跑了。”
“放心,鎖上了,絕對跑不了。況且那藥劑量大着呢,一時半會兒醒不過來。”
“可是小甘,這人醒不過來豈不是太沒意思了?”
“是啊是啊,一動不動玩起來有什麼意思?”
俞瑾雙手環胸,倚在卧室門口聽着這群人肆無忌憚的讨論,嘴角的笑意越來越冷。
不能殺人,不過……
要是他們自己動手那可和别人無關。
“要不,把人弄醒,我們幾個一起,就算他再厲害又能怎樣?”
“這主意可不錯。”
俞瑾瞥了眼門鎖的方向,一道淡淡的藍光将整個屋子徹底包圍起來,他清了清嗓,微笑,“不用了,我已經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