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了合卺酒,好難受,嬌嬌......”
李鶴軒迅速撕下了身上的衣裳,一件未留的鑽進了被子,“嬌嬌......”
齊玉嬌身上的衣裳也被他全數除去。待到他翻身上來,他才停了下來。
李鶴軒漲紅着臉,定神又認真看了一眼齊玉嬌:“嗯,是我的嬌嬌。”
這才将唇覆了上去。
齊玉嬌一整個懵懵然,他......怎麼就光着身子上了她的榻上?在他的納妃之夜?
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了,太詭異了,太不可思議了。
李鶴軒,你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他竟然還知道要确認一下,他身下的人是齊玉嬌。
齊玉嬌忽地心中好笑,也開始回應起他,他越熱烈,她越歡心。
他喊她“嬌嬌”。
是不是在他的心裡,他就是這麼偷偷的喊她的。
李鶴軒喝了合卺酒,可今夜齊玉嬌沒有喝,他熱烈似火,齊玉嬌卻比往日更溫柔,似水般包裹着他的烈火。
今夜的李鶴軒可愛至極,幼稚至極,貪婪至極,齊玉嬌将這一切都柔軟的包容了。
她知道,他是為了她,才做出如此荒唐之事的。
他沒有負她,他應承過她的,不讓其他妃子生皇孫。
他做到了。
齊玉嬌承受着他火熱的猛烈,心裡滿是柔情。這個才十八歲的男子,将所有的第一次都給了她,他也想将所有的未來,也都給她。
李鶴軒賣力的付出着自己,因為他已經确認過了,這是他的嬌嬌,他可以将自己全部脫出,毫無保留。
“這合卺酒真是個好東西。”
李鶴軒抓住齊玉嬌的手,将她壓的死死的,心滿意足的愛着他的這個女人。他在毓琳殿有多憋屈,此時,他就有多放縱。
他願意聽齊玉嬌的喘息,那是他耳邊最美妙的純藥,他願意聽碰撞的聲音,那是他與她靈魂的相撞。
不管毓琳殿那邊是誰,他隻知道,他愛的隻有齊玉嬌一個,他也隻願将自己交付給這一個人。
“嬌嬌......”李鶴軒埋頭喘息,“我......做到了。”
一滴淚從李鶴軒的眼角滑落,齊玉嬌分明是見到了。
“唔.....”
“啊......”
“對,你做到了。”
齊玉嬌雙手被他抓住按在枕邊,隻好咬着他的耳朵,輕聲将喘息聲和滿意聲,都傳遞給他。
她,相信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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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納妃之夜,夜宿太子妃之麗正殿,一早袁芝意就哭哭啼啼的去了蓬萊殿找皇後。她也顧不得那麼多的禮儀廉恥,這對她已是莫大的羞辱。
皇後喚來李鶴軒問話,李鶴軒揉了揉太陽穴,啞聲道:“昨夜,實在是喝的分不清東西了,這一出恭回來也尋不着路,也不知怎麼地,就摸到麗正殿去了。”
“這說的是什麼渾話。”皇後怒極,卻又不敢發作。
“怎麼是渾話,那合卺酒有多厲害,我是知道的。又不是第一次喝。再說了,毓琳殿的宮人也是得好好管管了,出來連個引路的人都沒有,要不是宮衛率守着我,怕不是要踩上些彩頭出來才是。”
李鶴軒确實在犯渾,他才管不得那麼多,此時他的嬌嬌還在榻上沉睡,他不犯渾,怎麼替她擋去這些責罵。
“你!”袁皇後知道李鶴軒是個野的,也不知道他竟然這麼野,不但不顧及禮儀,連在她面前說話都敢如此放肆不羁。
“怎麼?袁側妃來跟皇後娘娘告我的狀了?她這樣可不好,這才新婚第一日呢,就來告狀,那往後,我的日子怕是難過了。”
李鶴軒咽了咽口水,喉嚨有些幹啞,許是昨夜賣力了些,聲音也發洩了不少,又繼續道:
“她該多像太子妃學習學習,如何伺候好夫君,太子妃雖是勉強嫁與我,可從未在國舅面前說過我半點不好。這一點,袁側妃是該好好學學。”
袁皇後見他胡謅一通,知道再說什麼也是無濟于事了。隻好假裝訓斥一句:
“你确實該多學學,連自己的夫君都留不住。往後還怎麼......伺候太子。”
她想說還怎麼和她一樣代表袁家母儀天下,可始終是不能說出口,雖然這已經是人盡皆知的心思。
“就是。往後,我自是哪裡舒服去哪裡,好不容易做了太子,總不能睡在哪裡的自由都沒有了吧。”
李鶴軒敲打她們,也是告知。
往後,他想睡在哪裡,就睡在哪裡。他想日日夜夜宿在麗正殿就宿在麗正殿。
誰也别想管他。
袁芝意垂淚不語,她知道姑姑對她的期望,也知道太子對她的拒絕,可她又能怎麼辦呢?她也不過是袁家在這盤君主大棋盤上的一顆小小棋子罷了。
從小到大,姑姑都一直在跟她說,将來她會是大帝朝的皇後,她會嫁給太子,尊崇天下。
可如今真的嫁給太子了,卻并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李鶴軒把話講完,急着離去。按說這後宮之事,與他何幹。要不是為了讓齊玉嬌多睡會兒,他才懶得過來解釋。
如此看來,皇後應該不會再尋齊玉嬌的不是了吧。齊玉嬌應該能好生在東宮歇着了。
“皇後娘娘,兒臣告退了,昨夜太過勞累,需回宮先歇着了。”
皇後臉色一陣青綠,多少年來,她還從未如此被對待過。
哪怕是皇上也未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