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身子骨弱,可要仔細照顧着,不過有這身裘在身,也礙不得事,太子莫過擔憂了。”
這吉光裘,皇後娘娘自是認得的。李鶴軒眉頭輕蹙,看來今日齊玉嬌身上穿的裡外都将皇後娘娘得罪了。
前後都是他的不是。這吉光裘定是又刺了皇後娘娘的眼了。
李鶴軒将腦袋從轎攆裡收回來,站直了身子,“母後說的是。”
“去吧,太後還等着你呢。”
“母後請。”
李鶴軒回頭瞧了眼起轎子,張了張嘴,想再囑咐些什麼,又好像沒什麼可再叮囑的了,也不知自己是怎地了,竟變得如此婆媽。
這齊玉嬌,總是煩擾着他的心。她好也是,不好也是。總是要跟在身邊才踏實,打他罵他也好,怨他怒他也好,相親恩愛也好,怎樣都是離不開的好。
他輕歎一聲,跟着人群往禦園去,盼着早些結束早些回去摟上他的玉嬌,一日一夜都不想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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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聽了會兒曲,按按太陽穴,扶上小福子的手臂,站了起身,款款向園後沿廊走去,不會兒小福子直起身又走了回來,步子輕而急。
他俯在徐世隐的耳邊,彎腰低語幾句,又緩緩後退着,撤了出來。
徐世隐緊抿着唇,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掃了一眼遠座的玥陽公主,今日他還未曾找到機會與她叙話。
棕錦暗紋銀絲袍左右掀起,擺幅輕緩,玄色靴子走路無聲。沿廊一邊是暖屋茶室,備給貴客歇息之用,此時園内鑼鼓陣陣,伶聲沁揚,衆人時時拍桌喝彩。
身子被一隻玉手輕拽,便閃進了暖屋,門輕輕合上落扣,屋内暖哄哄的,卻暗不見光,四窗垂簾未掀。
玉手撫上堅實的胸口,“徐少師誤了我的事,可要賠我。”
玉手被抓住,“要如何賠?”
“齊王走了,哀家身下無子,皇上……”
玉手被擡至唇邊,冰冷的薄唇含住了纖纖玉指,探入口中,熱舌攪弄,“是這樣麼……”
“呃……”柔軟的身子貼了上來,眉目含水的望着他,“你說呢?”
一隻大手攬上細腰,用力回按,兩具身體緊緊相貼,屋内隻聽見啧啧的□□聲,唾液順着玉指流到了掌心。
皇後将手指拿了出來,濕漉漉的撫上了那張清冷的臉,踮起腳吻住那片薄唇,唇舌瞬間相勾在一起,翻弄起更大的啧啧之聲。
“皇後娘娘要什麼,臣便給什麼。”徐世隐将皇後抵到牆上,掀起裙擺,引來一陣戰栗,“是這樣麼?”
“唔……”皇後輕喘,“哀家果然沒有看錯你。”
“這是臣應該的。”徐世隐輕咬嫩白耳根,“皇上吃了我給你的斷根丸——”
“莫……”皇後打斷他,“……多言”
屋内安靜了下來,隻有衣裳的窸窣聲,和唇舌津液交換聲,聽的兩人的耳根興奮異常,迎接馬上到來的一場暴風雨席卷的刺激與期待。
“啊——”皇後沒想到,徐世隐看似冰清玉潔,清風齊月,實際……竟是老手。
“你、你不是未曾娶妻麼?”皇後攀住徐世隐的肩頭,“你有幾位通房?”
徐世隐咬住她的耳朵,輕喘道:“皇後娘娘這都要管?”
“沒、沒……”
“莫不是失望了?”徐世隐停了下來,“以為臣……還是個——”
“無妨,”皇後催促道,“快、快一些……”
男人彎唇一笑,聽着屋外鑼鼓喧嚣,一切的滔天欲海都被淹沒在這黑暗的暖屋中。
金钗玉簪跌落,碎發垂至脖頸,對面的男人遠望卻是衣衫工整,隻是後背繃緊,手臂上的青筋繃起,被掩蓋在華服之下。
外園已過三曲,屋内熱氣蒸騰,汗液浸濕了兩人的中衣,貼在各自的身上,徐世隐摸着皇後汗津津的脖子問:“是要給皇後嗎?”
“是、要,越多越好。”
“好。”
年輕的身體裡有強壯的未來,他能給她一個健康的皇子,一個延續袁家的血脈。
“今日、先這樣罷。”
時間不多,不然,或許可以多幾次保障。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