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你說的,我是你的,你一個人的。”
齊玉嬌捏着他的鼻子:“後面那句沒說。”
“後面這句我說的,我是你一個人的。”
齊玉嬌心滿意足,主動将唇貼了上去,溫熱的唇觸碰在一起,一瞬間的火花,在二人心間散開。
俊臉迷離,軟香入懷,世間萬物,傾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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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此一事,齊玉嬌對東宮之事上心了許多,每當李鶴軒服藥昏睡之時,她便去到各宮走走,總想着自己務必要做些什麼。
李鶴軒說了,他甯願不做這個太子,與她在宮外比翼雙飛,安然過世。可他又感謝這個皇子身份,讓他娶得她為妻。
她又何嘗不願出宮過自己的小日子。他們都是同一類人,都不願意束縛于此,更不會在意這皇子後位。
隻是如今宮中隻他一位皇子,太子之位當他莫屬。他即便是想做個宮外王爺,都沒有機會。
齊玉嬌也知道,如今宮中局勢,當是袁氏一族與太子的較量。皇上自是站在太子一邊的,可這還遠遠不夠。
皇後一族心狠毒辣,要不然當年李鶴軒也不會避世于北疆,害她與父分離十八載。
如今,這一切,都要還回來。
齊玉嬌變得更加勇敢起來。主動每日去蓬萊殿請安,觀察皇後宮中情勢,甚至要求紅玉想盡辦法,是否能在蓬萊殿也安插自己耳目。
野心與膽量,在李鶴軒被害之後,日漸膨脹。既然是未來的皇後,那勢必不能再軟弱,她要替自己的夫君也撐起半邊天來。
皇後亦是詫異,一向不喜來其宮中的太子妃,竟頻繁來見,甚至有日還親自送手制的糕點來。
這可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一個李鶴軒還不夠,難道這個小小太子妃也想打她的壞主意了?
旁的不說,隻是近來幾日,孕反嚴重,徐世隐亦時常過來探望,竟讓她生生巧撞見了兩回。
雖說徐世隐已由皇上賜婚為公主驸馬,過來給母後請安亦是應該,但皇後心裡,總歸是不甚愉快。
畢竟還是心虛。
齊玉嬌卻安然坐在殿上,勸着皇後進食她又從宮外得來的油果子,說是京都老字号請來的新師傅所制,一盒難求。
皇後捏起油漬漬的果子,忽地一陣反胃,掩着帕子幹嘔了起來。
“母後——”齊玉嬌驚呼一聲,
“無妨。”
皇後當真是聞不得這些油膩之物,近些日子連肉湯都一聞就惡心,想着這油糕點應該不礙事,可一聞着油味便不行了。
還是沒能藏住。
還好,這個太子妃雖經人事,但對于生育之事是一竅不知,想必亦聯想不到那上面去。
再加上連着兩次撞見徐世隐來見,皇後心裡更是不快。于是道:“往後太子妃還是莫要再送這些吃食了,宮外之物,哀家吃不慣,亦不想吃。”
“是。”齊玉嬌舔了舔唇,乖巧低頭認錯,“是兒臣的錯,不該拿這些宮外腌臜之物,影響了母後的胃口。”
“還有,”皇後不客氣道,“往後也不用來日日請安了,有事來報即可。哀家近些日子身子不舒服,你就少過來些吧。”
這是對她這些日子的頻繁叨擾有意見了,齊玉嬌心裡樂開了花,嘴上卻隻能道是。
雖說幫不上太子什麼忙,但是打探些消息,或是這樣正面出擊地煩擾皇後,竟讓齊玉嬌心裡生出些爽意來。
這隻母老虎,也沒那麼可怕嘛。
從蓬萊殿出來後,齊玉嬌心意爽快,想着再到處走走,于是來到了嘉妃處。
嘉妃怎麼說也是太子生母。雖說李鶴軒不止一次在她面前說過,他心裡隻有一個父親,那就是她的父親齊國淮。
可他畢竟是天子的兒子,重歸皇室,再沒感情,也要擔起責任來。
若是任性些,不認,繼續做他的逍遙齊公子,他便娶不到齊玉嬌了。索性,齊玉嬌便幫他擔起孝順的責任來吧。
嘉妃對齊玉嬌好,愛屋及烏地好。隻是總是盯着她的肚子,漸漸也叫齊玉嬌有些躲避。
可今日,她是真想與同是女人的嘉妃母妃,來分享這件有趣之事。
“母妃,方才兒臣從母後宮裡過來,給母後送了些油果子,可她卻一聞便幹嘔了起來。兒臣想說,怎麼會呢!這可是京都老子号請來的名師傅特制的呀!多少人排着隊都買不到,此等名食,怎麼還能叫人聞了就作嘔呢?這不是砸自己招牌嘛,這要說出去,可能都沒人能信。”
說者意快,聽者皺眉。
“作嘔?怎麼個作嘔法?”
“就是母後她捏起一塊,放到唇邊,可能是聞着那股子油味了,立馬竟然嘔吐了起來。兒臣也是有些慌,生怕整出意外來,好在母後并未怪罪兒臣。”
“油果子?”嘉妃望着太子妃眨着眼思索片刻,“油味很大嗎?”
“嗯,是有些大。但是兒臣聞着,是香的呀!”
嘉妃看着眼前這個不知事的小女子,溫柔道:“無妨,既然皇後娘娘不怪罪,你也别往心裡去,此事……太子身子可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