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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番外篇:逃出黑森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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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漂在海上。

2,

首先想到的是我處在死後的世界裡,因為若是活着,我能讓自己陷入到這個境地?

3,

但也有可能隻是我這個前黑魔王大人在嘴嗨。

事實上,生前死後,我一直處在脫離的狀态,事情總會發展成另一種情況,出乎我的意料或者從未是我的意願。

3,

現在我坐在一條無槳小船裡,在漫漫星海裡飄着,細密的雨絲落在我的臉上,打濕巫師袍,風往哪吹,我往哪去。

4,

不應該。

這種情況不應該出現在一個巫師尤其是我的命運經曆中,要是有人将我弄到這個地方,打定主意,我一定會讓這個人明白斯萊特林巫師的厲害!

5,

我站起來,四處觀望着,小船在這個地方遨遊着。天幕被黑色所籠蓋,除了閃閃發光的星星,這裡看起來像是一個魔法小天地。

我鞠了一捧水,聞到海水的鹹腥。落在手上的感覺是折膠堕指的涼意。

我活着。我有感覺。

6,

我坐下來,思考着我活着的這件事對誰比較有意義,或者有誰有能力将我弄到這裡。我應該是死在了反噬的索命咒中。

7,

第一個排除盧修斯,我哼了一聲。絕不可能是這個兔崽子!

然後排除了魔法世界所有人。

我更加嗤之以鼻了。沒有人會來救我的。

“托馬斯·斯萊特林——湯姆·裡德爾,其實一開始并不是個涼薄絕情的巫師,沒有人是天生邪惡的。從另一方面來說,他甚至可以被描述成是單純。後來未曾意識到,他宏偉思想主導他所做的一切事情讓他成為了空前絕後、繼往開來,最為出乎意料的‘單純’的黑巫師。他的這種獨特促使他的人生選項永遠雲霧迷蒙,神秘莫測,讓他對待選擇和結果一定會固執得近乎苛刻隻選擇一種,幾乎不可能忍受任何偏差。”

算了,不說了,我就算承認自己是一個暴戾邪惡,薄情寡義的大魔頭,對于巫師來說是一個禍害,又有什麼問題?

曾經有人預見我的悲劇,我相信了,避免死亡的結果是我死了兩次。

8,

所以,将我困在這裡有什麼意義嗎?對誰?

9,

我擡手試了一下無聲無杖魔咒,毫無作用。

10,

有什麼東西在看着我?

我在小船上警覺起來,不動,黑夜裡,我不清楚此時的情況,更沒有武器,幾乎是砧闆上的魚肉。我借着星光環顧四周,像隻狩獵的野獸一樣屏住呼吸。

雨水淅瀝起來,漸成暴雨。

究竟是誰?

11,

你是誰?我大喊着。

……

“我不知道。”

我聽到聲音,猛地站起來,卻不動,暗自查看。英語,像是呢喃。像是歎息,像是……嗚咽?但冷漠至極。

12,

我冷靜下來了,這不對!我死了,毋庸置疑。雖然我不清楚死亡的世界是什麼樣子的,但是絕不可能是這樣的。我能呼吸,我能思考,我能行動,這可不太符一個人死後的情況,畢竟我很有經驗。

13,

不知道?

我有一瞬間認為自己處在曾經遠行時的記憶裡,隻是在某個地方遇到了一個神經病。

然而在這片星海裡,隻有一個和世界傳統意義上都不同的存在,不是巫師的小把戲,不是幻境。我神清氣明,思維敏捷,看起來也不像中了迷魂咒。

你是誰?為什麼要将我困在這個地方?你有什麼目的?你到底是誰?

“……我不懂你想法的所有意義。”

我怔愣了一下,什麼意思?

14,

你是麻瓜還是巫師?我問。

那個聲音響起,又重複了一遍:“我不懂你所有問題的所有意義。”

那你為什麼要将我困在這裡?讓我離開。這個聲音令我想起一些往事。

“不行。”

為什麼?

“我不知道。”

我皺起眉頭,忽略此時内心的不安和煩躁,冷靜下來,甚至拿出所有的耐心,說道:請…問,你……知道什麼?

“我知道一切事情。”

……

15,

我立刻咬牙切齒地說:你知道上一個讓我這麼無語的人是怎麼死的嗎?

“我不知道。”

……

我努力回想阿瓦達索命鑽心剜骨等等咒語将自己的怒火壓住。

那麼,這裡是哪裡?

“你不必壓抑你的怒火。”

你到底是誰?所以說,我自以為掩飾得當的想法都昭然若揭?

為什麼将我帶到這個地方?你有什麼目的?

“你不用問我,我不知道。”

那你知道什麼!告訴我!

“我知道一切。”

那人聲消失了。

我憤怒地大喊着:出來!出來!給我出來!動作劇烈小舟在海水中晃動。

聲音消失在茫茫的黑暗之中。

暴雨停歇。

16,

1998年,我在一場戰争中失去生命。醒來就到了這片無邊無際的星海上,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不認是那群魔法世界的巫師救了我,因為我是黑暗公爵,代表着“邪惡”。

我在小舟上飄着,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情況,連原本的回想起的記憶都平淡了許多,隻有零星的片段。

因為我活着。因為我死過。

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什麼愛呀,恨呀,我一點感覺都沒有。我的靈魂在阿爾巴尼亞的黑森林裡流浪時,沒有一絲一毫的意識和感覺。

我不是我,也不是黑森林裡任何一個蛇蟲鼠蟻,更不是某種意義上的神明鬼怪。像一團空氣,一片金光,一叢水露,一點塵埃。我感受不到時間的流逝和停滞,是虛無,是缥缈無蹤迹。若不是機緣巧合下遇到膽怯懦弱的奇洛,或許我就成為了黑森林清晨裡沾染灰塵的露水,并且我還有可能沒有意識到。

體會到死亡的感覺之後,我越來越恐懼死亡。

但是活着又有什麼意思?

我不知道,但我想活着。或許是,阿布的死亡面容是我畢生的噩夢。

我死了兩次,一次比一次更能明白這種感覺,一次次逆天改命,一次次所托非人,一次次失望透頂,一次次想要毀掉。

那就毀掉!我還有什麼在乎的呢?

我是個巫師,因此我見識過一些超自然的事情,但是,現在,即使我還是個黑巫師,見慣了許許多多的邪惡魔法,對眼前的情況也是一頭霧水。

然而我暴戾的天性在這個地方卻安穩平靜下來,沒有不可理喻和瘋瘋癫癫。這個想法讓我嗤之以鼻!

什麼想法?我一直保持理智,對身處的環境有靈敏的嗅覺。斯萊特林會永遠選擇有利的情況。

補充,以自身價值觀念選擇的利益。甘願犧牲的不算。

想到這裡,我不禁想起了我的崽子,氣得我差點從小舟上摔下來!

我真是非常、非常、非常想掐死這個小混蛋。

17,

我在腦海裡回顧過往,卻立刻發現許多細枝末節可以昭顯他們蓄謀已久的反叛之心!

那時的我在幹什麼?沉溺于黑暗,掌控夢想不可自拔。

我想起那個黑漆漆的霍格沃茲教授,死在大蛇納吉尼的毒牙下——作為我真正得到老魔杖的犧牲品。

我自認為對西弗勒斯·斯内普,食死徒麾下的魔藥大師,遠比對我的小崽子寬容友好,幾乎對他的身世感同身受,更以一個巫師長者的身份器重他們,信任他們,甚至培養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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