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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惡貫滿盈的美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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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萊特林的巫師一口氣跑到黑湖邊上,才停下來,這樣的行為讓他自己都害臊不已,雖然,恐怕,也許,所有人的目的都不在舞會上,德拉科卻不想讓這變成敷衍的塞責。

那是他第一次和她跳舞。

雪花從空中落下來,紛紛揚揚,無聲無息。

德拉科打了個寒顫,覺得氣溫冷到如極境,呼出的氣息都似乎要凍成冰霧。

飄落的雪落下來,少年卻在茫茫潔白中窺探到一絲金色。

他失去意識時,看見那金色蔓延成霧霭彌散的精靈,似蝴蝶一般,翕動羽翼。

——

玫瑰色的夕陽帶着暖意,如金子一樣籠罩着這座古老的城堡,為了表示誠意,舞會選在Malfoy莊園而不是嚴肅古闆的霍格沃茲大廳。

魔法織成的燈光柔和地亮着,在半昏半暗下,是莊園從未有過的美輪美奂。

盧修斯猛地喝下一杯葡萄酒,還想要再來一杯的時候,才在酒的醇厚中,想起如果是那個黑漆漆的魔藥大師仍舊在,一定會借機諷刺他兩句,也許會說,他想灌死自己沒必要大庭廣衆,讓他直接找個角落死了算了!

定了定心神,盧修斯望了望夕陽墜入地平線的天空。

水晶燈折射出鑽石的光芒,盧修斯作為東道主,開始露出像是虛假的淺淡的笑容,也許隻有魔法部長自己心知,這純屬就是勞累到無力去笑得太燦爛。

“歡迎各位莅臨Malfoy莊園,讓魔法世界再次恢複往日的繁榮是我們每個巫師的夢想,魔法是屬于全體巫師的共同權益,藉此舞會佳期,我們應當盡量消除巫師彼此的隔閡,也許不同的巫師之間,會有分歧,但是我們應該秉持友好的理念,和平交流。巫師的強大的獨特能力應當得到尊重和合理使用,而不是任何人牟取私利的武器。今後,讓我們銘記,巫師之間,沒有分别,大家一心同體,去創造更美好的和諧的魔法世界!”

拍照聲絡繹不絕,鼓掌的幾位巫師都隸屬斯萊特林和食死徒,很多對此疑惑不解。

潘西拽了拽德拉科的衣袖,“我都不知道你爸爸這麼……政治?”她不知道怎麼去形容盧修斯給人的感覺。

“嗯。”鉑金少年安靜極了,聽到夥伴的話,也隻是短促地發出一個音。

潘西怪異地看着他,“德拉科,你怎麼了?”

她身邊的人接了過來話,笑嘻嘻,“他呀……難不成在緊張?畢竟要跟他的死對頭共舞!”

潘西用力掐了掐西奧多的手。

“嘿!”西奧多反掐回去。

德拉科瞥了一眼打鬧的兩個,上下眼睫毛眨了眨,又瞥回去,不動如山。

這就連西奧多也感到不尋常了。

斯萊特林的男孩女孩們,不約而同的發現了詭異之處,眼前的德拉科·馬爾福,不是因為他們的幼稚的調笑不理他們,而是那種,在他生活中,從來就沒有他們的存在印記的不認識,甚至藍色的眼睛變得冷漠,也不是因為從前的斯萊特林王子殿下故作高冷的傲慢個性,而是透過靈魂的,實實在在的,冷如霜雪的無情無緒。

這時,盧修斯再次說起了話,“雖然食死徒與鳳凰社積怨已深,但是為了踐行我們的理念,确保能夠攜手共進,創造屬于魔法的奇迹,鄧布利多軍不再是戰士,他們是孩子,是魔法世界未來的新星,德拉科,去迎接一下你的舞伴。”

衆人翹首以盼,竊竊私語,即便做足了心理準備,也似乎都被這個消息震驚了。

德拉科走到大門處,向姗姗來遲的赫敏·格蘭傑伸出手,“你好,格蘭傑小姐。”

來的除了三人組還有雙子,自然,邀請函上的人不止這些,肯來的都是帶着目的。

赫敏的頭發绾了起來,藍色的禮服裙簡約大方,點綴蝴蝶,沒有佩戴首飾,她将手放在他的手心,看向德拉科的眼睛,發覺那裡一片平靜。

音樂适時響起,他們漫步走進大廳。

兩位不認識的斯萊特林女孩翩然過來,邀請哈利和羅恩,被兩人謝絕,就連雙子,都罕見地嚴肅起來,沒有胡鬧。

舞池内,斯萊特林和格蘭分多的奇特組合,食死徒和鳳凰社的緻命對決,在此刻,盡數融化在他們的舞姿之中,赫敏小聲地說:“想到等會還有事,我就沒戴。萬一弄丢了。”

德拉科于是望向她空蕩光潔的脖頸,禮貌地嗯了一聲。

赫敏心中咯噔一下。一曲終了,掌聲停下之際,越來越多的巫師帶着同伴進入舞池。

再起的音樂變得更柔美起來。

赫敏貼近他,幾乎是确定,“你不是他。又是你。”

德拉科也無意瞞着,直白極了,“我來看看,能不能殺一個人。”

赫敏盡量用眼神阻止他!握着他的手猛烈地攥着,而對面的斯萊特林僅僅回了她一個冰冷的微笑。

赫敏急了,靠近他,小聲地說話,“不行!我們計劃好的,你絕不能破壞計劃。”

德拉科帶着她,向衆人鞠了一躬,退到一旁站着,“你又不知道我要殺誰,萬一不沖突呢?”

“誰也不行!你是在拿德拉科的性命冒險!”

他彎腰側身,在女巫耳邊,宛若呢喃,“難怪你每次都能識破我,你對他……小女巫,你放心好了。”

赫敏挽着他的胳膊,想要把他拽到外面去,就見衆人往樓梯上看,還有幾個巫師發出驚呼的聲音,德拉科和赫敏看過去。

Dark Lord Voldemort , Thomas Slytherin 呈現給魔法世界的,是他向來和一衆西裝革履風度翩翩的巫師不同的氣質,簡單随适的黑襯衫黑褲子,黑沉如淵壑的眼睛,略微卷翹的頭發,還有,那無比年輕的俊美無雙的容顔。

除了食死徒能夠獲得殊榮,直面他的主君,對于魔法世界的其他巫師來說,Thomas Slytherin就是傳奇、傳說,恐懼之源,甚至除去那些陰鸷的狠厲的主張和行為,他堪稱魔法的奇迹。

黑巫師走下樓梯,食死徒和斯萊特林即刻恭從地立于他的左右兩側,随時等候着為他們的主君效勞。

大廳寂靜一片,意識到他的路線終點是哈利·波特的面前,盧修斯迅速走過去,在黑巫師伸手之際,按住他的手,“my lord,容我為您介紹。”

黑巫師口吻不善,“松開。”

盧修斯精神緊繃,生怕黑巫師的下一步動作是阿瓦達索命咒,在衆人面前,他隻能讪讪放開。

然而,黑巫師,隻是向哈利說話,“歡迎你,小巫師。格蘭芬多?也許不該存在什麼學院派别,他讓我們都有了隔閡,難道,我們唯一的共同點不是會魔法的巫師嗎?”

面對伸過來的手,哈利五味雜陳,這個大魔頭,是一切苦難的制造者,是他殺死了他的父母教父朋友的生命!如今口蜜腹劍,又說着和平??

哈利久久不動,恨意要淹沒了他,但還有理智。

現在他明白了,一切的冠冕堂皇的說法,都是這個魔頭侵略魔法世界的僞裝!

黑巫師收回了手,并沒有生氣,他揮了揮手,一杯葡萄酒被遞過來,他拿起,舉着,對衆賓緻意,微微擡起的唇角好似微笑,“Have fun.”

凝結的空氣才仿佛流動一般,Malfoy大廳内又響起了音樂,斯萊特林的小巫師重新帶着自己的舞伴進入舞池載歌載舞。

赫敏卻悄悄地把德拉科拉扯進走廊深處,而剛對斯萊特林主君甩臉子的哈利幾個,也沒有受到冷落,幾個女孩纏着他們進入到舞池。

“滿意了嗎?”

黑巫師語焉不詳地說,又莫名其妙地瞪了盧修斯一眼。

“也算吧。”盧修斯略微點頭,對黑魔王在這種場合之下沒有發瘋,更甚至是出奇的禮貌,竟然感到奇怪的安心。

他往那堆孩子裡瞅了瞅,沒見到小龍。

“我要離開幾天。”黑巫師說。

“要去找阿布……阿布拉克……你去找爸爸嗎?”盧修斯艱難無比,才将這個稱呼說出來,說出又後悔了。

黑巫師怪異地看着他,“我以為你不認他呢!盧克!”

心如梗塞一樣,盧修斯窘迫得不再說話。

黑巫師說:“也許你該看着你的德拉科緊點,青春期的小男生和小女生?别過早當祖父。孩子可不好養。”

他走過大廳,食死徒與斯萊特林,也許其他的巫師也一樣,敬慕地,目送他離去。

盧修斯聽見這諄諄教誨,猶如被嗆了一口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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