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可猜測李沅是第一次給人塗藥,他手下力道時輕時.重,指腹的厚繭時不時地剮.蹭他細嫩的肌膚,又癢又疼,一股難以言明地熱意漸漸在許知可心底發酵。
他忍不住掙紮一下,李沅低聲斥道:“别動,還沒好。”
他低着頭,神色極其認真,明明動作生疏,技術也差的要死,但面容莊嚴地反而像是個醫生,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許知可默默看着修長的手指在他掌心.來回.忙碌,直到那股癢意再也不能忍受時,蹭地一下,縮回手。
李沅擡眸和他對視,表情有一瞬的呆愣。
“可以了。”許知可背過手,悄悄地在身後用力撓了撓背,想嘗試按壓下不适。
可那股無端被撺起的癢.意卻像是生了根,怎麼也拂不去,他吞了口唾沫,嗓子有點發.澀。
“嘶。”李沅狐疑地用指尖蹭了下鼻尖,嘴裡下意識發出一聲.吸氣。
藥膏裡的薄荷味瞬間沖的他眼角泛酸,眼眶克制不住地變紅。
許知可慌亂站起,手夠到半空被他仰着脖子避開。
“怎麼了?怎麼了?”
李沅用袖子粗暴地擦拭眼睛,悶聲道:“藥裡有薄荷。”
許知可松了口氣,慌亂地視線無意間落在李沅凸起的喉結,他仰着頭,喉結宛如一幅流暢地簡筆畫,線條流暢漂亮,上下滾動兩下,有種莫名的性感。
咕咚一聲。
許知可猛地捂住嘴。
他掀起眼皮,看李沅捂着眼睛沒什麼反應,揪起地心緩和下來。許知可不動聲色地又瞟過去,目光灼灼地掃了又掃那個極其吸引他的凸.起,難以克制地小聲吞了吞口水,許知可艱難地瞥開眼,含糊不清道:“我想躺一會兒。”
口腔裡難以啟齒地在不斷溢出唾液,舌頭像是癱瘓了,僵硬地卡在角落。許知可顧不上等李沅,蹬掉鞋子,三兩下沖上了床,第一件事就是用枕頭蓋住臉,然後咕咚咕咚,咽了好幾下。
好半響。
他四肢無力的.癱.在床上,耳根紅到能滴血,T桖領口被扯到變形,胸腔起伏不定,大片白皙地肌膚裸.露在空氣中泛着粉意。
許知可神情困惑地摸了摸自己的喉結,指尖按壓下去,隻感覺到呼吸不暢的不适感。
為什麼?
他側身将自己蜷起來,拿起手機給熟悉的号碼發短信。
【我可能需要繼續喝藥。】
對面的人立刻回複過來,【許知可,你出什麼事了?下周的會診提前到這周末,或者我現在就去你們學校找你?你如果不想我去,我聯系你哥。】
許知可皺了皺眉,付哥總是小題大做,那藥都吃多久了,他過去焦慮嚴重的時候也會吃。
【沒事,周末見面說,藥我先不吃,别回我了。】
許知可冷漠地放下手機,身體的熱意和癢意早散幹淨了,也沒有想要咬.住.東西的沖動。他神情恍惚地望着漆黑地床頂,指尖緩緩地摩挲着嘴唇,想不通這副身體到底是想做什麼。
不管怎麼說,周末應該會有答案。
許知可預感又是和李沅有關。
他深吸口氣,煩躁地抓了抓頭發,鼻尖嗅到手心殘留地薄荷清香,眼底隐隐浮現出一抹不舍。
啊——
心底發出一聲哀嚎。
許知可無可救藥地發現,他真的做不到遠離李沅,他們今天剛約定做好朋友,更何況隻稍微想了一瞬離開,他就覺得難以忍受。
“沒事吧?”
身側地欄杆被敲了兩聲,李沅的聲音從外面響起。
許知可輕咳一聲,開口時嗓音還有一絲啞意:“沒事,我睡會兒。”
他佯裝犯困。
“不要睡太久,晚上會睡不着,四十分鐘後我叫你,猴哥他們去買飯,菜單發在群裡,你看下消息,等會兒也跟着吃點。”
“嗯。”許知可低低應道。
他看不到李沅眸子緊緊盯着床簾,眸光幾乎快把這層薄布滲.透。
李沅指尖輕輕地剮了幾下喉結,唇角勾起一個弧度。
他低下頭,意猶未盡地.舔.了下尖銳的虎牙,手指按了發送鍵。
【再給你兩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