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案了……
她就說怎麼會有人把幾乎全新的被褥扔掉的,感情是故意的啊。
這份默不作聲的體貼令神彌有些不适應,她扭過頭用手指戳着對面白花花的肉牆。
“太近了……”
“啊,抱歉。”男人連忙後退了幾步,給神彌讓出了一條路。
接着是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男人沒有動,神彌也沒有動。
沉默……沉默是金。
“……你沒有什麼……想問的嗎?”比如說她是怎麼上船之類的。
男人歪了歪頭,咧嘴笑笑說:“沒有呢……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我很危險。”
“看起來不太像呐。”
“我是夜兔,力量跟外表無關。”
“啊夜兔我知道,我們船上也有。”
“…………”
“你繼續。”
“……為什麼不把我抓起來?”
聽到這句話,男人頓了頓,試探的問道:“為什麼非得要把你抓起來?”
“我偷了你船上的食物。”
“……雖然不提倡,但這不足以我把你抓起來,況且……”
“況且?”
“這是我們所有人商量好的,從你一上船我們就知道了,那天晚上晚飯後廚師就跟我們報告了這件事,我們通過通風管道和廚房的監控發現有隻小兔子混了上來。”
所以隻有自以為瞞過了所有人的她才是被蒙在鼓裡的嗎?
“你們是怎麼知道我是夜兔的?”
“那當然是因為……”
“當然是因為我了!”房門被猛的推開,一個陌生又熟悉的聲音傳到神彌的耳朵裡。
這個聲音……!!
“薄荷!!!”神彌睜大雙眼,不敢置信的看着推門進來的男人。
幼年時期的師兄竟然會在意想不到的地方遇見什麼的,就像古早味戀愛小說一樣充滿了狗血。
而且!!!
這個男人居然也是一副剛出浴的樣子,身上僅圍了一條潔白的毛巾,随着兩條大長腿的邁動顯得岌岌可危。
媽媽這個男人他在勾引我!!!
這是我免費能看的東西嗎?
接下來是不是應該脫……
神彌瞳孔地震,不受控制的流下兩行鼻血。
這時一旁的男人伸出一隻手擋住了神彌的視線,眼前一片漆黑。
等恢複視線後,二人均已穿戴整齊。
神彌:you媽の,就知道沒有那麼簡單!
“索蒙,你先帶她去會議廳,其他的成員也一起叫過去。”薄荷整了整衣襟,想想又追加一句:“……記得避開澡堂子。”
男人……索蒙點了點頭,随意的拍了拍神彌的後背:“走吧,小兔子。”
這家夥……神彌對比了下對方和自己的身高差,撇了撇嘴。
可惡,她才17歲,還能長高,而且,她一點也不小!
一!點!也!不!小!
神彌暗自挺了挺胸,完美遺傳了媽咪的優良基因的她,可不是大街上那些幹癟小孩能比的!
索蒙餘光瞥着神彌一會兒不開心,一會兒得意洋洋的表情,深覺自己已經搞不懂現在的女孩子究竟在想什麼了。
大約是薄荷特地交代過的緣故,神彌二人一路走來并沒有碰見什麼人,很順利就到了會議廳。
會議廳是一個充斥着極簡風的大廳,簡單到甚至連桌椅闆凳都沒有。
索蒙在自動門旁邊按下一個綠色的按鈕,銀白色地闆一片片裂開飛起重組,沒多久,一個正常的會議廳躍然眼前,銀白的椅子和同色的長桌,桌子上甚至還放着一個花瓶,裡面插着一朵嬌豔欲滴的花朵。
這就是技術的力量嗎?
鄉下兔目瞪口呆。
索蒙帶着神彌坐上首位旁的兩個座位,等了沒一會兒,神彌就聽見門口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喔~這就是偷跑上船的小兔子嗎?”一個輕佻的聲音從門口處傳來。
神彌扭頭看去,為首的是一個眯眯眼男,戴着略顯斯文的金絲眼鏡,淺金色頭發,靠腦門的一縷做了白色的漂染,身上穿的是與索蒙薄荷同款的白襯衫白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