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紅炎将魔裝更換為菲尼克斯為自己做了個簡單的治療,看到倒在不遠處的神彌,毫不猶豫的上前也為她治療了下。
然而他的治療能力也僅僅隻是治療傷口,破損的衣服卻無法複原,練紅炎看着神彌身上被燒的破破爛爛的衣服和露出來大片雪白的肌膚,默默地把目光移開了。
眼見戰鬥結束,圍觀的宮人和練紅炎的部下們紛紛跑下城牆,圍到練紅炎身邊去了,更有些宮女早早的備好了披風給練紅炎披上了,她們又看看還倒在地上的神彌,心知大皇子對她青睐有加,于是順便也給她披了一件。
站在最後面的練白龍則眼神冰冷的看着台下的一切,在所有人都走完之後,他默默的轉頭消失在看台的邊緣。
倒在地上的神彌并沒有完全失去意識,在宮女給她披上披風的時候她就一個轱辘坐了起來,拉了拉披風的邊緣将自己裹緊。
剛剛打鬥過程中,最後的那次爆炸是在她太陽穴附近炸開的,強烈的爆炸聲波差點把她好不容易拿回來的耳朵給炸聾,要不是躲得快,腦O都得被炸出來。
直到現在她的耳朵都還在耳鳴,聽不太清練紅炎說的話。
對于剛剛的敗北她并沒有那麼無法接受,這也是她預料到的情況之一,其二,她在與練紅炎立下賭約前就做好了決定,将基地放置在煌帝國。
煌帝國作為埃爾薩梅的大本營,安全性實在堪憂,隻有她本人盯着她才能放心。
這又是一場豪賭,如果被埃爾薩梅發現了,培養出來的備用身體很有可能會被動手腳,屆時得不償失,但是另一方面,這何嘗不是燈下黑呢?
隻要做好結界,再用某樣東西來作為靶子……比如說她自己,又比如說……煌帝國第一皇子練紅炎的孩子!
神彌看向面前正在說着什麼的練紅炎,心累的指指自己的耳朵,表示自己暫時聽不見。
練紅炎似乎噎了一下,随後朝旁邊吩咐了一句,一個老熟人分開人群向神彌走來。
神彌突然有種不詳的預感……
果不其然,不一會兒,神彌久違的享受到了被夾在腋下走路。
練紅霸則是滿臉無奈的跟在後面,一邊防止對方掉下來,一邊偷偷瞄着走在最前面的練紅炎。
被夾在腋下的神彌一臉黑線,這個男人因為上次她踹了他一腳,記仇一樣的将手臂收的很緊,箍的她腰都快斷了。
她并不是沒有考慮過跟辛巴德合作将基地放在辛德利亞,但是按照前段時間三日月給她傳回的消息,辛德利亞剛經曆過一場大戰,或許沒有餘裕來跟她合作。
馬格諾修泰德就更不用說了,那裡是未來的主戰場,把基地放在那裡就是等着挨砸。
至于雷姆帝國,她從一開始就沒有考慮過那邊,一來不熟,二來選那邊還不如找煌帝國,至少有個熟人好辦事。
這個世界無時無處不在發生戰争,不管放在哪裡都是一個問題,與其去承擔那些不必要的風險,不如找練紅炎合作,給予他足夠的利益……
感覺到周黑惇的腳步停止,神彌擡了擡頭,才發現自己已經被帶回到練紅炎的書房,周黑惇雙手卡着她的腋下,将她像洋娃娃一樣放置到椅子上,随後帶着衆人退出了書房,隻留下神彌和練紅炎面對面。
神彌看了眼練紅炎,拍了拍耳朵,發現聽力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才緩緩開口道:“是我輸了,我願賭服輸。”
“說吧,這三年裡,我需要為你做什麼?”
練紅炎摸了摸下巴上的小胡子,沉吟一會兒說道:“安心,我身邊文官和武官都不缺,需要你做的事情很少,平時隻需要跟在我身邊就行,處理一些我不方便做的事情。”
也就是說相當于影武者?
“說實話,如果不是怕唐突到你,我還真有點想讓你成為我的未婚妻,替我擋擋那些迫不及待想要爬上我的床的女人和她們的家族。”
說這句話的練紅炎是試探也是暗示,如果對方無動于衷則表示這事兒黃了,對他也無甚影響,如果她同意……雖說用婚姻綁住一個女人着實下流了些,但是對方也有意的話,這件事就是雙方互利的交易了。
煌帝國的人成親一向很早,大多數會在十三、四歲的時候就将親事定下,十六、七左右就會舉行婚禮,像他這樣的年齡,大多數人都已經是一個甚至幾個孩子的爹了。
作為煌帝國第一皇子,那些官員們不敢直接明晃晃的讓他娶自家的女兒,隻能拐着彎的向皇帝進言,但是練紅炎的性格又哪是逆來順受的,三言兩語将話擋了回去不說,明裡暗裡還諷刺某些官員三妻四妾也不見得能生的出兒子。
從那以後,那些官員們是不敢再說些什麼了,可是不能說,沒讓他們不能做,于是他們就回去示意自己的女兒經常進宮‘偶遇’練紅炎,一個月光故意摔在他懷裡的就不下十個了,更有甚者直接脫了衣服躺在他的床上,可惜的是他經常看曆史書看到忘我,回寝殿休息的時間很少,睡在自己床上的就更少了。
他經常睡的就是書房旁邊小卧裡的那張軟塌,那裡放着軟乎乎的被褥,與大床的舒适度不相上下。
而失敗的那些官員女兒們也賊心不死,各種各樣的招式一點都不手軟的往他身上丢,有一次甚至進到他的書房,在他收藏的書籍上亂畫,甚至将點心殘渣沾在書頁上,這是他最不能忍的。
神彌沉思了片刻,這與她的目的并不沖突,她揚起一個明豔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