朽木銀鈴說這話的時候有幾分是為了四楓院那不成器的下一代不滿和年事已高卻還要死扛着不肯從一線退下的現任家主。
透過他們有幾分看到了自己和兒子亦未可知。
神彌勉勉強強接了任務,出了門,照舊往七番隊一鑽,找見子小姐求一波摸摸頭,見子小姐向來對她有求必應。
臨出發了,神彌還是戀戀不舍的試圖再次黏到見子小姐身上去,被東山秀面目猙獰的撕下來後,總算注意到七番隊的隊員們全都在看着她表演,讪讪的放下手,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吹了吹口哨。
這次探查分了兩個方向,神彌跟東山秀走一處,見子小姐帶着大部隊走另一處。
“雖然知道你跟我們隊長關系好,但是你都已經是個大人了,不能像小孩子一樣粘人,特别是我們隊長!”
“再說,你也是副隊長了,要為下面的人做好表率知道嗎?”
“再再說,你是什麼大型人形膠水嗎?每次每次都粘着我們隊長……”
從跟見子小姐的大部隊分開起,東山秀就一直在她耳邊念叨來念叨去,翻來覆去左右無非就是一個核心“不要再粘着我家隊長了”。
神彌面無表情的扣了扣耳朵,每次她和東山秀單獨碰面,東山秀就唠唠叨叨的,不是讓她成熟點,就是叫她有點上進心吧,活像個盼着山雞成鳳凰的老母親。
屬實煩得很。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百年多前有一次她心血來潮變成小孩子被東山秀看見了的緣故,從那時候起,神彌就總有種被東山秀當成小孩子看的感覺。
加上他即将要擁有自己的孩子,老父親心态一下子爆發,總揪着神彌一個人薅。
這次任務單是探查就查了很久,七番隊幾乎全員出動,加上神彌,好幾次都無功而返,好不容易查到點有用的線索,還都是一些似是而非的碎片。
見子小姐不止一次在跟神彌單獨相處的時候鹹魚癱,卸下她在外人面前辛苦維持着的隊長形象。
神彌面色也有些凝重,每次探查她也一起去了,從未落下,但是卻毫無所獲,抓捕到的也都是犯人放出來的煙霧彈,多的是這邊抓住作案者,那邊又出現新的案件。
讓她們疲于奔命。
最近下面已經有好幾個死神在鬧着罷工了?
或許還有動搖軍心的想法在。
無論‘他’的目的是什麼,可以說已經成功了一半了。
沒錯,是‘他’,這段時間下來,神彌她們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隐藏在暗處的,至少是有智慧的人形生物。
神彌手指點了點下巴,突然想到一個辦法。
她将自己關在隊舍裡三天,任誰來叫,她都不理不睬,甚至見子小姐都無功而返。
三天後,她手裡抱了一隻不知從哪裡來的橙色皮毛的藍眼睛小兔子,像沒事人一樣從隊舍裡出來,将兔子往東山秀懷裡一塞,自己則回到八番隊繼續操持八番隊的隊務,不再管七番隊這邊的任務了。
東山秀和兔子大眼瞪小眼,巴掌大的兔子,眼睛占了一半臉,他們互相瞪了半天,東山秀才恍然回過神來,他在做什麼傻事。
拿到兔子第一天,他就要出探查任務,将兔子交個誰他也不放心,隻好揣在袖子裡,裝作空無一物的樣子帶着兔子出了任務。
大約是沒了神彌在旁邊,對方也有些輕敵了,露出了一絲馬腳,留了些痕迹,被東山秀抓到了,飛快鎖定了敵人就在瀞靈庭中,并且是死神的一員。
也就是說,對方就隐藏在他們當中。
但是瀞靈庭的死神沒有一萬也有八千,要在這浩浩蕩蕩十三番隊中找出一個隐藏的極好的一個人,無異于海底撈針。
晚上照例是酒局,東山秀揣着兔子,心中惴惴不安的來到了幾人常聚的居酒屋。
神彌和見子早已在裡面等候多時,一見面,東山秀就将兔子掏出來想要還給神彌,被她制止。
這次連見子小姐也有些疑惑神彌為什麼非要給東山秀一隻兔子了。
神彌拿過兔子,往腦袋上一頂,同色的毛發混在一起,僅露出兩雙同樣藍汪汪的大眼睛眨呀眨。
“啊……”交往了百年多,熟知好友性格的見子小姐瞬間福臨心至。
東山秀看看神彌,又看看見子,腦袋上的問号多的要将他淹沒。
“你就當是我剛研究出來的能力,裡面的原理我也解釋不清,試錯的産物罷了。”神彌草草解釋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