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隻要有希望,就不會看見死亡。
吉田松陽的晉升速度不算快,在他有意的控制下,直到金木研讀大學這年才升上了特等搜查官。
青銅樹——在平行世界裡,是造成金木研悲劇的一環。
吉田松陽甩了甩略微有些酸軟的手,青銅樹的大守八雲——抑或是該叫他傑森,,不過他更喜歡稱呼對方為:‘壁虎’。
此人确實夠勁,在這個世界也算得上是小BOSS了,在他手裡不夠看,但是剛成為ghoul的金木研是絕對打不過他的。
如果不是未來金木研要走的必經之路上必須要有這個人,他絕不會留下這個禍患。
“怎麼了白鴿?怕死的話現在跑可來不及了!一個人來找我的時候就應該做好死的準備了吧!”壁虎還在大放厥詞,他折了下指骨,這是他的标志性動作。
“唯吾心……”吉田松陽毫不在意,遊刃有餘的按下手裡的箱子,光芒閃過,他手裡瞬間出現一柄太刀。
“你在說什麼呢?怕了的話趕緊叫媽媽吧!”壁虎——大守八雲還在嘲諷,鱗赫刹那間展開,朝吉田松陽攻了過來。
“尚存獠牙……于吾身,抗争不止。”
話音才落,吉田松陽的刀就貼着壁虎的赫包,将他的鱗赫齊根斬斷。
怪物!怪物!!
大守八雲一邊逃跑一邊不停回憶自己到底什麼時候惹到這麼一個怪物。
他每一次出手,都會從大守八雲身上斬下些什麼,有時是手,有時是一條腿,挑的都是些讓他逃不掉卻也不會馬上死亡的地方。
就像是……就像是洩憤一樣。
對方臉上從始至終挂着一抹笑容,嘴角上揚的角度,怎麼看都像是嘲諷,眼中卻沒有一丁點兒的殺意。
仿佛是在說:‘就憑你……’
如跗骨之蛆,甩不掉,也殺不死。
簡直就是噩夢!
曾經在監獄裡被虐待的記憶再次湧進腦子裡,大守八雲的手指無法控制的顫抖起來。
他很清楚的明白對方并不想殺他,否則的話打從照面他就已經人頭落地了。
CCG的斬首師名聲如雷貫耳,大多的ghoul在他手底下撐不過三息,更别說逃走了。
獨眼、刀疤、發色讓他有着極高的辨識度,更遑論手起刀落的招式。
可是從來沒有人說過他有貓捉老鼠的愛好!
能從他手下逃脫的,屈指可數。
大守八雲喘着粗氣,剛被斬斷的手掌正在緩緩長回來,他往來時的路望去,身後早已沒有了動靜。
沒有追來……嗎?
這一瞬間,他不知道心裡究竟是死裡逃生的慶幸更多還是被捉弄的憤怒更多。
空曠的街道上,大守八雲一瘸一拐的走着,鮮血蜿蜒流了一路。
吉田松陽站在路燈燈柱上眼看着他慢慢走遠,然後收刀入鞘。
他沒有殺了大守八雲的打算,至于為什麼會找上他……
一方面是想要确定對方的實力,另一方面也是想要在對方心裡留下一個陰影。
一個無法戰勝的陰影。
讓他一踏進22區就會想起來的陰影!
離時間點越來越近,他心中的不安就越來越大,或許是因為小泉和金木研是唯二在他身邊成年的孩子,他看着兩個孩子就像是在看曾經松下村塾的那幾個孩子。
明知道前路坎坷,卻依舊要将他們送上那條回不了頭的路。
他有些理解曾經的神彌為什麼對世界之子若即若離的态度。
切勿結緣,徒增悲傷。
她将自己和任務分的很清楚,也總是冷眼旁觀事情的發展,哪怕是最差的結局,她也能坦然接受。
或許這才是對待他們正确的态度。
到家的時候,神彌兔很少見的蹲在門前地墊上,如果不是吉田松陽眼神好,就一腳踩上去了。
他一手撈起神彌兔,将她放在肩頭,摸了把柔順的毛發,整理了下自己的表情,再輕輕擰動門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