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天守閣,吉田松陽已經細心關上門窗,身體也從肌肉鼓囊的樣子變成了女性模樣,看得卷之助又是一楞。
雖說還是那張臉,但是整體看起來正常多了,沒有金剛芭比的兇殘模樣。
沒等卷之助開口,吉田松陽就先開口了:“銀時,你對靈魂的研究有多少?”
卷之助思索了一下,他對靈魂的研究僅限于替身,于是搖了搖頭。
“當年我為了最終戰,将心髒轉移到神彌體内,沒想到恰好切下一片帶有‘吉田松陽’這份意識的靈魂碎片,就此隐藏在神彌的意識深處。”
吉田松陽回想起當初在平安京的地獄裡見到那位女性閻魔的時候,對方說神彌靈魂混入了雜質。
當時他對靈魂方面沒有研究,也就沒有發現心髒轉移時帶的靈魂碎片,隻以為對方說的是神彌的斬魄刀。
上次的任務中,他帶着神彌兔一起去了異世界,十幾年從來沒有什麼異樣,唯一的一次是那振敵短刀繞過他,闖入金木研的卧室。
他并沒有親眼看到,但是據小泉的描述來說,那振敵短刀是被神彌兔一口吞下的。
他那時就開始逐漸懷疑神彌究竟是不是真的陷入沉睡。
隻是此後再也沒有找到機會讓她露出馬腳。
“如果她并沒有陷入沉睡,那為什麼不自己接掌身體呢?”卷之助疑惑道。
問題就在這裡,吉田松陽也陷入沉思,神彌究竟在想什麼?
突然卷之助瞪大雙眼,嘴裡呢喃了一句:“不會吧……”
吉田松陽将視線移到卷之助身上,用眼神詢問他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卷之助咂了咂嘴,不情不願的說道:“當初神彌怎麼來時政的,老師你有看見嗎?”
吉田松陽回憶了一下,搖搖頭,他當時正在忙着給神彌修補腦内的結界,并沒有聽她們說了什麼。
卷之助給吉田松陽複述了一遍,随後說了個令吉田松陽也不禁汗毛直立的大膽想法。
“當初時政給她的條件是想辦法找出複活她母親和你的方法,我懷疑,神彌是想借此機會将她的靈魂完全交給你的意識掌管,從此替代她,不管能否回到原本的世界,此後你就是她!”
吉田松陽曲了下手指,皺眉說道:“可是我之前在意識深處跟她交談的時候,是将她往刀魄的方向引的。”
“她是什麼時候意識到,我就是吉田松陽本人的?”
即使身處意識深處,吉田松陽也覺得自己無法完全看清神彌這個人,更别說知道她在想什麼了。
不管她什麼時候意識到的,現在她的計策都已經成功了。
将自己的靈魂完全讓出來,将吉田松陽那一絲的靈魂與自己的靈魂完全融合在一起。
“隻要你的意識取代了她的意識,那她的靈魂就成為了你的靈魂。”
這一套大彎彎繞的想法差點沒把卷之助繞進去。
但其實代入死神世界的世界觀來看并不難理解,詳情參考黑崎一護就行了。
神彌=本體意識,假設吉田松陽=虛意識,神彌在蛆蟲之巢的三百年裡數次差點靈魂消散都是為了更好的用自己靈魂的一部分将吉田松陽留下的那一點靈魂碎片補足,再将本體意識抽出沉睡,強迫吉田松陽頂上。
等穩定下來後,她就将自己的本體意識連同一部分主要的靈子脫離出來,化為兔子。
現在看來,當初見子小姐和東山秀的死對她的沖擊是否真的有這麼大的事也暫且存疑了。
“啧”卷之助氣的肉墊錘了下地面:“那個大笨蛋!”
靈魂一旦有過重組就會變得脆弱,吉田松陽也捏緊拳頭,神色晦暗不明,她是料定了自己無法再把靈魂還給她了才會這麼做嗎?
卷之助看着吉田松陽的側臉,雖然老師回來他也很高興,但是如果代價是失去神彌的話,他……
“銀時……”吉田松陽大手覆上卷之助的狐狸腦袋:“我想等她回來。”
“一意孤行也好,無論如何,我都不想就這麼奪取她的人生。”
“在此之前,我想守護好她的本丸,她的朋友。”
卷之助直起身,暗紅色死魚眼裡盡是怒火:“我贊成!一看到那張笨兔臉,我就火大,别忘了她的妹妹還在我那兒,别想把妹妹甩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