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木航,男,26歲,無職,因為很崇拜警察,為了近距離觀察作為警察的綠川光先生,所以從神奈川老家搬到東京,原職業為拳擊手,因為有自閉症所以被拳擊隊踢出來了,以上!”
綠川星光巴拉巴拉一通替松田陣平回答完,伊達航見怪不怪的點點頭,随後補充了一句:“你們來的時候有沒有看到可疑的人?”
綠川星光歪着腦袋想了想:“沒有,我們來的時候這附近并沒有人。”特指沒有活人。
“是嗎?我明白了,你們先回去等待廳裡傳訊,如果有想起其他線索,也一定要及時跟我們聯系。”
…………
等詢問結束,已經是天光大亮,晨霧也已經完全散去,綠川星光拉着松田陣平踏上回家的路。
松田陣平一言不發,身體甚至有些僵硬的被拉着走,一直到了綠川家,綠川星光将他按在沙發上,‘嘭’的一聲關了門,被關門聲震了一下,他才如夢初醒般恢複過來。
“剛剛是?”
“為了你不說些多餘的事情用的小手段罷了。”綠川星光打開冰箱,拿了一瓶橙汁,又拿上兩個杯子,一人倒了一杯。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她将倒滿橙汁的杯子‘啪’的一聲放在松田陣平面前的茶幾上:“現在可以問了。”
松田陣平略微拉下墨鏡,一雙銳利的眼睛緊緊盯着對面沙發上安坐的女孩。
“你到底是誰?”
“綠川星光,這是我的名字。”
“你知道我的事?我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噸噸噸。”女孩喝了口橙汁:“唔,這該從哪回答起呢……你應該知道平行世界理論吧?”
“每一個不同選擇都會衍生出不同的未來,就像是一棵樹上的葉子。”
“這個世界,就是無數枚葉子中的一個,而你,則是那個從另一枚葉子跑到這枚葉子上來的人。”
小小的人兒用着大人的語氣,說着本不該她這個年紀能理解的事情。
松田陣平再次沉默,失去摯友的這幾年,早已将他的性格磨煉的沉穩,不再像警察學校時那樣張揚。
他不是不理解平行世界的理論,隻是很好奇為什麼眼前這個女孩能夠知道這麼多的事情,就好像……一個被塞進小孩身體裡的大人一樣。
“也就是說,這個世界,是一枚hagi沒有被炸死的葉子,那你呢?能知道這麼多事情,甚至在山上的時候就知道我是從哪裡來的,難道你也是從平行世界來的嗎?”
“不……”女孩露出一個微笑:“我就是這個世界的人……不如說,我的靈魂本就是這個世界的人。”
“……說的清楚一點!”松田陣平露出半月眼,他最讨厭謎語人了。
“我能透露的隻有這些,再深入的……”女孩豎起一根手指放在唇邊:“就是女人的秘密了。”
松田陣平藏在墨鏡下的眼睛不禁變成一雙死魚眼,女人……這個年齡跟他講什麼女人?
“不過除了我自身以外的事情倒是可以告訴你……我會知道你是從平行世界來的原因,是我身邊也有一個跟你一樣的人……”綠川星光賣了個關子,随後繼續說道。
“諸伏景光,長野縣出身,父母雙亡,上面有一個兄長,曾經在某個組織卧底,身份被曝光後死亡。”
“活着的人類很難穿過平行世界的壁障,死後因機緣巧合來到這個世界,知曉未來的他改頭換面,隐藏身份,進入警視廳工作,并在數月前,成功避開了萩原研二的死亡flag。”
“這份說明,不知你是否能夠接受?”
松田陣平微微睜大眼睛:“竟然是hiro……”他想過無數的可能性,那一瞬間,他甚至想過是不是比他早走的hagi。
唯獨沒想過諸伏景光。
畢竟在他的記憶裡,他前不久才見過對方,再怎麼快也不會比他先死。
松田陣平冷靜了一下……他發現自己冷靜不下來,于是端起面前的橙汁一飲而盡。
“好酸……”他皺着臉看了眼手中的杯子,杯底還粘着些許的果粒。
“這可是鮮橙現榨的橙汁,今早出門前才榨好的,雖然酸了點,但是保證無添加。”她豎起大拇指,這确實無任何添加劑,甚至連糖都沒有加。
“……算了,我知道了。”松田陣平垮着肩膀,整個人都癱軟在沙發上:“說起來,剛剛你是用了什麼方法操控我的?”
他想起剛剛在山上被取證的時候,不,在那之前,他就在操控中的狀态了。
他的身體就像是被繩子禁锢住了,無法自主活動,隻能透過一個名叫眼睛的大窗戶看着外界發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