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啦,讓客人幫忙算什麼嘛,爺爺會跟我一起準備的。”艾瑪揮揮手說道。
“唔。”綠川星光還沒完全站起來又坐了回去。
一個人玩遊戲有些無聊。
明司千壽因為年齡比較小,玩不明白遊戲,綠川星光也放棄了找她玩,隻能轉身去後院看鋼鐵直男們摔跤。
對,摔跤。
說摔跤都擡舉了,九歲小孩跟比他更小的小孩打架在綠川星光眼裡看來其實跟兩隻幼貓互相撓癢癢差不多。
一人一隻手就可以揪着後頸皮拉開的那種。
綠川星光坐在廊下一邊喝茶一邊看貓貓互撓,耳邊突然傳來一聲物體碎裂的聲音,起初還以為是艾瑪打碎了碗碟之類的,扭頭看到艾瑪還是正常在切菜倒水,隻覺得大概是聽錯了,就沒有再管。
一直到夕陽西下,門外傳來機車的轟隆聲,都知道是佐野兄弟回來了。
綠川星光放下茶杯去了門口,正好看到佐野真一郎正在換鞋,看到她的時候眼神還有些怪怪的,似是懷念,又像是想要對她說些什麼。
沒等對方開口,後院就傳來吵鬧聲——并不是平常幾人打鬧的聲音,而是發生了什麼事的哭喊聲。
真一郎神色一變,趕了過去,綠川星光緊跟在後面。
透過真一郎并不單薄的身軀,她看到佐野萬次郎身上猶如被詛咒一般的黑色絲霧,以及明司春千夜鮮血淋漓的雙頰和又哭又笑的詭異表情。
這可真是……出門的這短短幾個小時裡,他們究竟發生了什麼?
具體的事情經過綠川星光并沒有仔細聽,隻知道那天晚上佐野萬次郎被真一郎押着去醫院給春千夜道歉。
等從醫院回來,萬次郎已經恢複了正常,連帶着真一郎也變回了以前的真一郎。
暫時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綠川星光隻得按下心中的疑慮,在心中打算好之後逐漸減少與佐野家的往來。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卻變成了佐野真一郎經常主動來找她。
甚至不知從哪知道了她在帝丹小學上學,偶爾會騎着機車停在離校門有一段距離的地方等她。
當聽到來往的同學們說門口有個梳飛機頭的,看起來像是在蹲人的不良大叔。
綠川星光沒當回事,誰家的不良大叔到小學門口蹲人的?
結果等到了校門口,她眼尖的發現據·說是在蹲人的不良大叔竟然是佐野真一郎。
而且看起來好像正是在蹲她的。
對方也正好看到她了,向她打了個招呼,她歪了歪頭,轉身把書包交給一臉‘是不良,你不要過去啊!’的工藤新一,托工藤新一把她的書包帶回家後就‘哒哒哒’的跑到真一郎面前。
“兜風嗎?”他扔給綠川星光一頂粉紅色的女式頭盔。
綠川星光接住頭盔,在手上掂了掂,思考了一下,還是不想被交通部的小姐姐們抓住,于是乖乖戴上頭盔。
真一郎的機車對她來說很高,車墊幾乎都快與她鼻子齊平了,她抓住車墊上微微的弧起,踩着腳蹬,艱難的爬了上去。
真一郎掐滅手中的煙頭,随手揪起她的衣領,直接拎起她放在車座上,然後長腿一跨坐在後面。
綠川星光:“……你不覺得你剛剛的這個動作很失禮嗎?”
母胎單身的真一郎真誠的發問:“诶?有嗎?”
他倒不是故意的,隻是覺得她爬上去這麼費勁,想要順手幫一幫她而已。
“算了。”綠川星光歎氣:“你單身真的不是沒有理由的。”
剛想點火的真一郎仿佛被一把無形的刀噗嗤紮中心口,瞬間石化。
好心的兔兔沒有繼續補刀。
等了一會兒,并沒有得到綠川星光的安慰的真一郎隻得自己收拾好心情,擰動鑰匙,熟練的發動機車。
微風輕拂過臉龐,真一郎開的并不快,他駛過車流,穿過高樓大廈,一言不發,專注的看着眼前的道路。
綠川星光擡頭看了一眼,隻能看到真一郎的下巴和冒出的一點青胡茬,他昨晚大概沒睡好,早上起來也來不及很好的收拾自己吧。
不知開了多久,也不知道目的地,身邊的環境已經從高樓大廈變成了夕陽下的海岸邊,二人隻是靜靜的看着風景從眼前倒流,感受着世界都被丢在身後的快感。
他在一處無人的堤壩下停車,帶着綠川星光,二人吹着海風,走在沙灘上。
難得的平靜。
真一郎随意的坐在了沙灘上,面對着大海和夕陽,就連自己原先想要問的問題,似乎也沒那麼難說出口了。
“你有問題想問吧?”綠川星光率先開口打開話頭:“問吧。”
“那天……我是說萬次郎生日的那天。”他說的有些艱難,短短幾個字仿佛喇在他嗓子眼裡出不來。
“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