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綠川星光不需要擔心她會因為大量吃人暴露而被人類群起攻之。
堅硬的指甲在地闆上發出‘沙沙’的聲音,吉田泉擡頭一看,是貓咪去而複返的身影。
“你的鄰居在大門做了标記,走廊還有微型監控。”綠川星光稍微解釋了下她為什麼去而複返,随後說道:“一會兒對方過來的時候你就說自己是重度貓控,因為這兩天都在家裡吸不到貓才會貓瘾發作沖昏頭腦,做出不可饒恕的事情。”
綠川星光聲音沉着冷靜,一通罪名扣下來,吉田泉已經成了為吸貓去撬鄰居家大門的變态。
吉田泉沉默半晌才找回聲音:“……我應該罪不至此?”
綠川星光斜斜睨了她一眼,懶洋洋地回答:“誰讓你撬的是一個極度危險的【重音】犯罪分子的家門,這通說辭對方能信兩個字就夠不錯了,不能指望她全信,你最好至少三個後續方案的準備。”
“——如果你還想用‘高槻泉’這個身份繼續在這個世界安靜地生活下去的話。”
以吉田泉的實力,面對面硬碰的話,她能在黑衣組織裡殺個七進七出,但那群生活在黑夜裡的烏鴉們最擅長的就是僞裝,如果對方選擇躲起來時不時騷擾她的話,就算再強的人也會疲于奔命。
當然,吉田泉不是那種會坐以待斃的人,在ghoul的世界裡她也曾糾集過一大群‘同好’來推翻被和修家族控制的白鴿們。
但這不是吉田泉的世界,她也不再有‘同好’,隻有孤身一人。
“您這是……”吉田泉單手托着下巴,心情頗好:“在擔心我?”
……說了這麼一大堆,你的重點是這個?
綠川星光忍住用指甲磨地闆的沖動:“我隻是擔心你會連累到我……不要做多餘的事情。”她從不會對任務世界的人有多餘的感情……日後會成為同事的人除外!
啧,都是松陽那家夥的錯,沒事幹到處散發自己的魅力,讓吉田泉跨越不同世界都要執着于找他。
話說這個世界的世界壁真的沒問題嗎?
穿越的家夥越來越多了,真的不會變成篩子嗎?
另一邊-東京某個碼頭。
‘咔哒、咔哒……’高跟鞋踩地的聲音在黑暗空曠的倉庫内回響。
“看來我們來的是最早的呢,蘇格蘭。”嬌媚的女聲響起。
昏黃的燈光下,諸伏景光擦槍的手停了停,擡頭看了眼眼前的女人,點點頭回應:“貝爾摩德。”說完,就不再張嘴了。
倉庫再次陷入一片寂靜,直到五分鐘後,門外傳來老爺車獨有的發電機轟鳴聲,以及在他之後接二連三的刹車聲。
一個黑衣銀發男人推開倉庫大門走了進來,跟在他身後的是幾個同樣穿着黑衣的人。
“終于來了,琴酒。”貝爾摩德收起手裡的手機,向來人打了個招呼。
銀發男人沒有理會她,自顧自地開始說話:“人都到齊了就開始吧。”
“貝爾摩德,你來說明情況。”
“三天前,東京郊外的研究所被不明人士入侵,丢失了一份很重要的資料,對方有着極高的反偵察意識,所内的監控隻拍下了模糊的半張臉。”說着,她拿出手機點了幾下。
“照片都發到你們各自的郵箱了,BOSS的命令是問出資料的下落後直接擊殺。”
“這不是隻有一個下巴嗎?其他的一點也沒拍到。”一個黑發女人皺眉不滿。
“有問題的話就去向撒旦發洩吧蒂塔,我現在就可以送你下去。”琴酒從懷裡掏出槍,抵在黑發女人的太陽穴。
黑發女人立刻停下嘴裡的不滿,身體瑟縮了下:“不……我隻是……想問問除了這個以外還有沒有其他信息,隻有一個下巴很難找到人……吧?”
說着,她向周圍的同事看了看,企圖找到一個認同自己的人站出來替她說句話。
接觸到她視線的人都各自移開臉,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隻有一直沉默着擦槍的蘇格蘭開口說:“單看下巴,這應該是個女人,雖然模糊,但是也可以看出應該年紀不大,略微露出一點的衣領上墜着紫色寶石,這個設計是去年迪菲克出的新品,主要購買群體是20-25歲左右的女大學生。”
一旁看戲的貝爾摩德勾唇淺笑了下,調侃道:“真是溫柔呢,蘇格蘭。”
“聽到了嗎?蒂塔。”琴酒的手往前送了送,冰冷的槍口抵在額角,直到黑發女人顫抖着聲音回了句“聽到了”才收回去。
感受到槍口離開自己的太陽穴,蒂塔一下子放松下來,腿一軟差點倒下,幸好身旁是兩個疊在一起的木箱子,扶了一下才沒有真的摔在地上。
“還有。”琴酒再次開口,略帶喑啞的低沉嗓音響起:“下周我要去趟北美,蘇格蘭跟我一起去,日本這邊的事情暫時由貝爾摩德指揮。”
“OK~”貝爾摩德應了一聲。
琴酒轉身向外走去,隻留下一句:“沒其他事情的話就解散!”
話音落下,衆人也開始一同往外走去。
貝爾摩德看了眼依舊沉默的蘇格蘭,半提醒道:“上次的任務BOSS很不滿,如果這次再失敗,北美就是你的埋骨地。”
“作為同事我姑且提醒你一句,收起你那可笑的善心,我們可不是什麼慈善組織。”
上次的任務……諸伏景光沉默着點點頭,那次任務差點将一個無辜的小女孩卷進來,如果不是琴酒來得及時,吸引走大部分火力的話,他可能要連帶着資料一起被子彈打成篩子了。
也側面看出了那份藥物配方文件有多重要,能讓BOSS勢在必得,甚至派出琴酒來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