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着笑意說道:“明天還是再去一趟醫生那裡比較好,我頂多幫你做下應急處理。”
“嗯。”琴酒皺着眉,苦大仇深地看了眼蝴蝶結,最終還是沒有開口讓貝爾摩德拆掉重紮——對他來說,隻要繃帶不會散開,不管是綁蝴蝶結還是什麼結,哪怕貝爾摩德給他紮個埃菲爾鐵塔在上面,他都無所謂。
“這次的任務,聽說你摔了個大跟頭?”貝爾摩德收拾好剩餘的藥物和繃帶,看戲一般的表情坐在琴酒對面。
來了來了,綠川星光不動聲色地豎起耳朵,他們說的應該是諸伏景光的任務,她沒有收到景光受傷的消息,反而先看到了琴酒受傷。
他應該有好好使用她給的小紙人,即便遠隔千裡,綠川星光也能感應到自己的靈力在大洋彼岸被使用了。
看起來效果還不錯,甚至讓琴酒差點栽了,不愧是她。(貓貓挺胸)
說栽其實也不算,隻是在任務中被流彈擦傷,甚至算不上重傷。
但在琴酒看來,不僅沒有抓到對方的小辮子,還被陰了一把,已經算栽很大的跟頭了。
“哼,總有一天我會抓住他的老鼠尾巴。”他表情陰沉,目光定定地看向遠方,像是在回憶什麼。
貝爾摩德知道琴酒肯定是想起自己受傷時的記憶了,這個人一陷入回憶就容易不理人。
“說起來,伏特加怎麼樣了?”天可憐見,像她這麼愛關(看)心(戲)的隊友在組織裡可不多了。
琴酒瞥了她一眼:“收起你那令人惡心的表情,伏特加暫時還死不了。”但同樣情況不太樂觀,不然他也不會來找貝爾摩德。
貝爾摩德聳聳肩,很識趣地不再戳琴酒的痛處,轉而抱起趴在琴酒大腿上的貓咪,一邊往自己的房間走去,一邊說道:“我先回去休息了,電視機下面的櫃子有備用的毯子,自己去拿~”空氣伴随着‘砰’的一聲,卧室門關上而陷入寂靜。
琴酒坐了一會兒,按着貝爾摩德說的在電視機下的櫃子裡找到一張毛毯,展開一看,比貝爾摩德冬天常戴的羊毛圍巾厚不了多少。
……算了,總比沒有好,琴酒在組織這麼多年,什麼艱苦沒嘗過?
安穩地睡到了第二天早上,貓在床上伸了個懶腰,貝爾摩德已經不在身旁。
她跳下床,順着半掩着的門縫來到客廳,貝爾摩德不知所蹤,客廳裡隻有琴酒坐在沙發上,他還是穿着昨晚那套衣服,眼睛緊緊盯着面前的電腦,不知道在想什麼。
綠川星光跳上沙發,大膽地從琴酒手底下鑽過去,然後就這麼趴在對方大腿上不動了。
反正她現在是貝爾摩德的貓,琴酒再怎麼嗜殺的人,也不至于對一隻小貓咪下手。
果不其然,察覺到大腿上多了個小家夥的琴酒并沒有像昨晚一樣将她提起扔開,而是‘啧’了一聲,無視她的存在,繼續盯着電腦看。
綠川星光把腦袋擱在琴酒的膝蓋上,眼睛正對着打開的電腦……看不懂,完全看不懂。
電腦上是一串接着一串的數字和各種奇怪的圖形,以她小學六年級的生物知識來看,這應該是某種藥物配方。
……以上是胡謅的,上面寫着有日文和些許看起來像英文的字母,且幾乎都是專業用語,不是她一個外行人能看得懂的。
AP什麼什麼69、藥物什麼穩定、測試……下面是一連串不知所謂的人名。
光是看就覺得腦子要爆炸了。
綠川星光擡頭看了眼琴酒,男人依舊面無表情,周身陰沉的氣質,為本就清俊帥氣的臉龐添上了些許孤傲的感覺。
真是……長大了呢。
時隔多年再次面對這位曾經的對手,她情緒無比複雜。
不僅僅是對手,也是世上僅存的親人。
‘小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