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把飛雷神教給她後,波風水門就跟他們告别回鲸魚島了。
綠川星光和松陽二人暫時沒有回鲸魚島的打算,所以乘坐火車到處走走看看,順便熟練一下剛學的飛雷神。
“我想把飛雷神和空蟬結合起來,感覺會很強。”
紙上已經寫滿她的腦洞,從坐上火車到現在,她幾乎一直處在興奮狀态,要不是怕吓到旁人,她都打算立刻馬上拉着松陽跳下車一個一個實驗過去了。
“如果能夠隻把攻擊送過去,就能夠攻其不意,出奇制勝……”
小桌上的紙越堆越多,松陽無奈地幫她整理快要掉在地上的紙張。
“你現在就像個狂熱分子。”
“因為……”她一邊寫字,一邊抽空回答他:“飛雷神真的很好用。”
“是是。”
真是的……
像個孩子一樣。
綠川星光手下一頓,晃了晃腦袋。
車窗外的陽光透過縫隙照映在臉上,少女露出狡黠的笑容,放飛一隻蝴蝶。
蝴蝶飛啊飛,停在男人手指上,引起男人的注意。
他擡起手指,蝴蝶翅膀上印出女孩畫的搞怪笑臉圖案,可愛極了。
他用另一隻手捂住臉……可愛到犯規了啊!
等等……她是從哪學來這些哄男人的招數?難道是在他不在的時候偷偷交往的??
可惡!老師不同意啊!!!
啊,原來是哄他自己啊,那沒事了。
“唔……”
松陽偏頭看向沉思的少女,臉上溫柔的笑容還沒散去,就聽見少女說道:“如果啊,我是說如果,如果可以隻傳送一部分,是不是可以把某些垃圾的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噴氣式阿姆斯特朗炮傳送走?”
“诶……”他還真的考慮了這個想法的可行性:“隻會破壞社會平衡的螺絲釘沒有存活于世的必要,老師的建議是直接整個人傳送到火山口。”
“你說得有道理。”綠川星光站起來,徑直往前方那個将手放在不該放位置的男人走去。
“不過遺憾的是,我并沒有火山口的坐标。”她有些遺憾地手按在男人的肩膀上,在男人眼帶疑惑地看向她的時候,她突然靠近,露出笑容,眼睛看向坐在男人旁邊瑟瑟發抖的女孩。
稻草般雜亂無章的頭發,鼻梁上架着一副厚厚的黑框眼鏡,洗到發白的長裙被撩起到大腿。
“這位小姐,請問你與這位先生是什麼關系?”姑且還是問了一下,不然的話誤傷就不太好了。
不過看對方明顯恐懼的表情,她應該是沒猜錯的。
“哈?跟你有什麼關系?”男人見她是一個小孩,沒有把她放在眼裡,而是非常嚣張,甚至擡起手想要打她。
手下的力量突然加重,看着纖細的手指像鐵鉗一般牢牢地将男人的肩膀箍在原地,幾乎要将他骨頭捏碎。
她沒有理會男人的嚣張,隻看着那個女孩,向她伸出另一隻手:“如果你受到威脅,我可以幫助你。”
女孩擡起頭,小鹿般圓潤清亮的眼睛隔着眼鏡片看着她,顫抖着将手放到她的掌心。
“咳!”此時,男人突然咳了一聲。
女孩抖的更厲害了,她猛的将手收回,剛收到一半,突然被另一隻手拉住。
那隻手略微用力,直接将少女從座位上拉起來,攬進懷裡。
“嗯,既然你向我求助了,那就不能當看不見了。”星光翹起唇角,單手抱着明顯比她高不少的女孩,小小的個子卻在此時顯得高大,令人安心。
“救……救救我……”女孩咬着唇,強忍着淚水和羞恥感。
星光踮起腳,擡手摸了摸女孩的頭頂:“你能夠向我求救這件事已經很勇敢了,不用擔心。”
接着,她又看向男人:“畢竟垃圾就該滾回垃圾場。”雖然沒有火山口的坐标,但她可以讓對方自己去。
按住肩膀的手指指尖閃過一道光,‘認知障礙’發動,男人渾濁的眼睛突然暗了下來,木呆呆地走下火車,正好火車停靠到站,透過窗戶,可以看到他走到垃圾桶旁,頭朝下将自己的腦袋塞進垃圾桶。
“這是……?”女孩眼帶疑惑問道。
星光放開手,安撫她:“沒關系,這位先生突然想要表演一下行為藝術,他已經不會再騷擾你了。”
‘認知障礙’是玉藻前教她的,原本是改變别人眼中對施術人的認知,也就是障眼法,她稍微改良了一下,成了改變别人對自身的認知。
不過經由她改良的術式由于需要破壞對方大腦的某根神經,造成不可逆的傷害,就連她自己也無法治愈,所以至今沒有對人使用過。
“謝謝你,真的很感謝你!”女孩對她鞠躬表示感謝:“我叫莉莉安,是一名大學生,如果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那個男人是市長的兒子,平時在我們那裡無惡不作,又有他父親做保護傘,大家都很害怕他。”
“你還是快點跑吧,他父親養了很多打手,每個都有以一敵百的實力。”
“唉——”綠川星光歎了口氣問:“如果我跑了,你呢?你的家人呢?”
“我……我會拼死攔住他們的!!”莉莉安眼角還帶着淚水,眼神卻無比堅定。
是她連累對方,就算付出生命,也不能讓對方有事!
這樣的話她不就做無用功了嗎?
“這樣的話星小姐不就做無用功了嗎?”一個略顯耳熟的聲音在綠川星光頭頂響起,與她想說的話竟然奇迹般重複了。
她擡頭看去,正好聲音的主人低頭看她,黑色發絲在空中晃了晃,略有些稚嫩的臉露出青澀的笑容。
“好久不見,星小姐,沒想到在這裡遇見你。”庫洛洛穿着白襯衫,黑西褲,額頭的十字架被他用繃帶遮住,原本往後梳的頭發也被他放下,整個人看起來像剛出社會的大學生。
“嗯哼~”她似笑非笑地應了一聲,并沒有揭穿他,是偶然還是故意她還是看得出來的。
“這位是……?”莉莉安猶豫地看着這個突然冒出來的陌生人。
“我以前的通用語老師,現在已經沒有教了,所以約等于陌生人,你不用在意他。”綠川星光略有些無情地撇清與庫洛洛的關系。
“好傷心啊,我與你隻是師生關系嗎?哭哭。”庫洛洛用假的不能再假的表情和聲音故作幼稚的哭了幾聲。
……這個人是戲精吧?
好惡心……她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請不要用暧昧的話來騷擾我,庫洛洛先生,我要報警了。”
“明明都對我做過這樣那樣的事,還把我關起來,要說暧昧也是星小姐先騷擾我的喲。”
這樣那樣的事是什麼事?關起來又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