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觀衆被逗得哈哈大笑。
之後庫裡又指引蔺紀和與子母藤互動,演出了好幾段小默劇。
子母藤表現得活靈活現,配合得順暢無比。
表演結束,全場緻以熱烈的掌聲。
庫裡回收完子母藤,帶着蔺紀和來到了員工通道。
“去銷假了嗎?”庫裡問。
蔺紀和回答:“銷過了。”
庫裡笑了下:“本來今天沒想挑觀衆上台的,結果正好看到你了,就喊你上來了,順便熟悉一下異種植物。”
蔺紀和問:“我要照顧的也是子母藤嗎?”
“哦,不是,是食粉蝶。”
“食粉蝶?”蔺紀和剛才并沒有見到有這種植物,“難道是動物?”
“也是植物,不過是隻在特定時間展出的植物。樣子長的像蝴蝶,抓到獵物之後喜歡磨成粉再吃,所以叫食粉蝶。”
蔺紀和看着庫裡把子母藤重新放回到展館,問:“這子母藤,真的有意識嗎?”
庫裡笑了:“你也覺得剛才的表演很厲害吧。”他蹲下身,隔着玻璃看着亂爬的子母藤,說:“如果拿科學來說,比起‘意識’,用‘感知’來形容更确切。很難說這些植物有沒有意識,但是經過特種培育的它們,确實能比普通的植物對外界的刺激更敏銳。”
庫裡敲了敲玻璃,子母藤聚集過來,堆到玻璃上,沿着他的手的輪廓扭動着。
“你瞧,是不是很像它們對我表現出了眷戀?不過這隻是模仿罷了。”
蔺紀和的手摸上玻璃,子母藤也聚集到了他的手邊。
“真的很像是有感情。那植物有痛覺嗎?”
庫裡說:“最好沒有。有痛覺了,死的時候會更痛苦。”
蔺紀和想起了“降雪日”。匹喬曾說過,“降雪日”那天的宣傳片,會換成動植物的犧牲。那麼,是不是就代表,每周的“降雪日”,就是動物和植物死去、或者說犧牲,的日子?
于是他問:“它們每周都要死一次嗎?”
“怎麼可能,每次‘降雪日’都死一次的話,那至臻園還開不開了?研究需要用到什麼了,就取一部分當材料,剩下的該怎麼照顧就還怎麼照顧。等周六重新開園了,遊客們一進來,動植物全沒了,要被吓掉魂吧哈哈哈。”
說到最後,庫裡還開了個玩笑。
蔺紀和也跟着笑。
他終于知道“降雪日”是什麼了,也明白了紅卡當時說的“‘降雪日’是園區内清掃疲憊、整理快樂的日子”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了。
好一個清掃疲憊、整理快樂,說白了就是選取一些動植物做研究。研究的地點大概率就在總區。
研究什麼呢?蔺紀和猜測,就是至臻康複液。
至臻康複液可以賣出去掙錢,給園區帶來金錢的快樂;可以治療新棘病,給人類帶來健康的快樂。
這樣一想,那些遊客對于至臻園的極緻推崇的态度就說得通了,應該是因為至臻康複液隻在至臻園生産,所以生産這種治療新棘病的特效藥的至臻園,就被推上了高位。
但是隻搞清了這些事情,似乎對通關也沒幫助。
目前得到的這些信息,對于關卡名稱“打雪仗”和通關要求“找到最終赢家”來說,沾了一些邊,但仔細去分析,又是八竿子打不着。
總不能要找的“赢家”,是評優的第一名吧?
庫裡見蔺紀和臉色不好,勸他回去繼續休息了。
他向庫裡打聽了另一個室友起蘇的工作地點,過去看了一眼,稍微聊了一下。
和一直亂逛的蔺紀和不同,起蘇基本都在忙于自己的工作。照顧特種植物還是很難上手的。雖然他也見縫插針打聽了些消息,但是早就落後于蔺紀和得知的版本了。
離開展館,蔺紀和拿出名牌。
在一個小時前,等天明就回複了郵件:
“我在04片植物區,随時可以過來找我。如果沒時間,下班後就在宿舍見吧。”
蔺紀和吐了口長氣。
做了這麼久的心理建設,他也算有所準備了。
不過他沒有立馬動身,而是乘上了植物區的觀光車,坐坐停停,見到感興趣的植物了,就下車,悄悄喂植物一些零食。
這些零食還是中午在星星車上匹喬給的,種類很多,個頭又不大,很适合悄悄投喂。
在當時拿到那些小零食後,蔺紀和就打算做這些小實驗了。雖然一開始他隻是有些好奇想把這些零食喂給自己負責的片區的異種植物們,觀察它們的反應,但和庫裡聊過後,他決定把實驗的範圍擴大到整個園區。
而實驗證明,大部分植物都比想象中更“聰明”。雖然隻有08到10片植物區被劃分為異種植物區,但實際上其他區的植物也有相當一部分是經過了“改造”,可以進食人類的食物,或是對“喂食行為”做出了反應。
蔺紀和安靜地坐在觀光車上,沒人知道此刻在他的腦中,正進行着一場讨論。
[改造的範圍比想象中要大很多,這麼看來,動物區的那些奇形怪狀的動物,說不定也是經過研究改造的。]
[沒那麼多吧,我記得總區的那些研究員今天上午不是還在說,什麼共生,什麼結合的都沒進展麼?真全部改造了,也不會專門分出來異種植物區和異種動物區了吧。]
[動物區是特種,不是異種,笨蛋。]
[更何況動物區10片的特種區,我們目前根本進不去,那裡是周四才限時開放一天的。]
[這個簡單,周四再去看不就行了。]
[說的輕巧,明天就要開始上班了,除非請假換班,要不然你怎麼溜出去看特種區?]
[那也簡單啊,問問誰在特種區工作不就行了?啰啰嗦嗦的,辦法總比困難多嘛!]
在讨論聲中,時間很快過去。
04片矮生植物區,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