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來自同一個地方的人才會在一個站台上進入列車,A市的站台是最後一個站點,這從後面的一位大叔嘴裡得到了證實。
他從C市上來,接着看到了D市和T市的人上來,白蕪猜測是因為每一個站台的人數要求是五人,而A市是在最後才集齊了五人,所以成了最後一個站台。
突然有一個女生捂着肚子站了起來,“嗚嗚嗚,我不行了,肚子好痛。”
“不能離開這個車廂啊。”有人勸道。
“可是她要是不離開,難道要原地……”有人低聲道。
“不行!”女生拼命搖頭,她實在忍不住了,往外跑。
不過她沒有跑前門,而是跑向了後門,當她推開門的時候,她看到了另一個乘務員。
她吓得站在原地,這個乘務員和之前來他們車廂的乘務員長得并不相像,但是同樣氣質陰郁,看人的眼神仿佛要吃人一樣。
12車廂的門正開着,她看到了裡面的人驚恐的神色,乘務員的腳下還有幾具屍體。
她吓得一動不敢動,肚子一陣陣的絞痛,看着就在不遠處的洗手間,心底泛起一股沖勁,沖向了洗手間。
等她把門關上,那個乘務員都沒有朝她動手,可是陰冷的視線從未在她身上挪開,甚至她進入了洗手間,背脊還是一陣陣的涼。
幾分鐘後,她戰戰兢兢地沖了馬桶,猶豫再三,她打開了洗手間的門,乘務員依舊在站在12車廂門口,車廂門已經關上了,她沒看到裡面的人,不知道是全部死光了,還是他們回到了位置上。
對,她得快點回到位置上。
她抖着腿,習慣性地洗了手,迅速地跑回了11車廂,直到她回到位置上,那黏在她身上的視線才緩緩收回去。
“你沒死啊!”
“陳小葵,你怎麼做到的!”
陳小葵蒼白着臉,渾身發冷,聽到他們的說話聲才慢慢地回過神來,小聲地哭了出來,哽咽地說了一下12車廂的事。
有人問,“那個乘務員沒對你出手?”
“沒。”
“為什麼啊?”
“我知道了,肯定是每一個車廂都有一個專門的乘務員,我們被11車乘務員看管着,12車乘務員管不了我們。”
“對哦,那就是說,我們去洗手間沒問題了。”
“洗手間旁邊還有熱水機,我們有水可以喝了。”
這個消息給幾乎絕望的人們帶了希望,白蕪聽到這些話,心情略微放松,不全是壞事。
但她隐約覺得不是因為12車乘務員管不了他們,應該是有别的原因,會是什麼原因。
“每個車廂之間都有洗手間、熱水機和行李架,11和10之間也有,為什麼從車廂後門出去就沒事。”她思考着,不自覺地說了出來。
“我們上來的時候,是從前車廂進入的,”齊凜正在想這個問題,“規則一,不能随便離開位置。”
規則……她突然看向齊凜,“前門上車,後門下車。”這是默認的規則。
“那麼規則二,前門上車,後門下車,規則三,要去洗手間或者喝熱水都要去後門的那一處。”齊凜說。
“規則四,自由活動時間隻有那兩個小時。”她補充。
這是他們暫時能總結出來的四條規則,至于其他的還不清楚。
這麼一想的話,确實比較有道理,畢竟存活五天的話,他們不可能不去洗手間,不喝水。
可他們一開始就被乘務員等在前車廂門口殺人的樣子震懾了,更加不敢離開位置了。
“太好了,感覺能活了。”
“是啊。”
聽着這些人的話,白蕪并不覺得輕松,總覺得這還隻是開始,一切都是未知。
“假設乘務員真的是鬼的話,現在還不是它們活動的好時期。”齊凜說。
她點點頭,不由地看向了窗外,夜晚可能才是危險的開端。
有了陳小葵的試探,其他人也敢離開座位,去洗手間或者去倒熱水。
“你要喝熱水嗎?”白蕪從包裡拿出保溫杯,“我還有一個折疊水杯。”
平時保溫杯裡隻放熱水,折疊水杯是用來泡花茶或者咖啡的,她習慣分開喝。
“嗯,謝謝你。”他笑着說。
白蕪給他倒了一杯水,“這水是從圖書館倒來的。”
她的意思他明白,她本來就有水,卻不能在别人都沒水的情況喝水,現在别人都有水喝了,她再拿水出來就不是現眼包了。
“小心些總是對的。”他贊同她的做法。
時間很快到了十二點,她看向他,“我要去一趟1車廂。”
齊凜點頭,“我也去。”
她并不奇怪,如果她是他,也會主動去打探消息,“那一起吧。”
大概是之前死人的關系,車廂内的人反而不敢動了,他們希望白蕪和齊凜能像陳小葵一樣給他們帶來好消息。
“小姑娘,你看,如果能買東西,能不能給我帶一份飯啊,面包也行,錢我可以轉賬給你。”
“你這人就不誠心了吧,小姑娘,我給你現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