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死累活,升級經驗到25\10000了,她擦了擦臉上的汗,看看腳傷,從儲物器裡拿出碘伏處理,又換了一隻腳系繩子。
她貼着門聽外面的動靜,靜悄悄的,沒有一絲聲音。
但她知道,還沒結束,忽然她覺得有點冷,房間裡的溫度似乎在下降,她連忙拿出外套穿上,但是冷意還是一點點地滲透到骨子裡。
好冷,怎麼這麼冷……
她不斷地穿着衣服,同時想起了入住規則裡提到的,21點之後沒有熱水提供。
平平無奇的一條規則,卻暗示溫度會降低,人一冷就會想喝熱水。
但同時,也記得遊戲任務裡提到的,熱水熱食和溫暖的被窩。她立馬往被窩裡鑽,頃刻間冷意被驅散。
躺在被窩裡感受不到,一旦離開就感覺到了刺骨的冷,将發冷的臉也藏在了被窩裡,等着身體的溫度一點點地回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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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門鬼的離開,并不是結束。
陳默然一邊手臂被咬傷,上面是鬼留下的牙齒,但慶幸的是白蕪吸引了大多數敲門鬼的注意力,他成功地逃回了房間。
廖夢夢也不容易,腳上留下了鬼手印,要不是幸運地抓住了精神控制的間隙跑回了房間,已經被抓走了。
和他們相比,季有成這邊很安靜,但他也沒有心大到睡着,畢竟這種時候是關鍵,一個不小心就丢了性命。
夜晚的降溫來臨時,他們還沒有迅速反應過來,直至身上沒有衣服可穿,手腳開始出現凍瘡,這才鑽進了被窩,後知後覺想到被窩是暖的。
他們躺在被窩裡,被暖意熏得困意頓生,眼皮子不斷地垂下。腦海裡卻有一道聲音在告誡自己不能睡,于是試圖從被窩裡出去,可手才從被窩裡伸出去,就感受到了極緻的冷,又迅速地收了回來。
不想被凍死,那麼就待在被窩裡,可是太困了,好想睡,但他們不能睡,他們也不想睡。
眼睛卻不由自主地閉上了,休息一下應該沒事吧。
冰冷的白霧慢慢地沿着牆壁進入民宿,一點點地滲透進房間裡,慢慢地包裹住被窩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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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蕪突然聽到一聲狗叫聲,睜開眼,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睡着了,她立馬要鑽出被窩,卻發現怎麼也出不去。
怎麼回事!
被窩裡依舊很溫暖,很适合睡覺,可是她像是被餃子皮包住的餡,怎麼也出不去。
她推了推被子,内裡還是柔軟的,但是外層似乎是硬的,怎麼回事?
還沒等她想明白,開始覺得呼吸有些困難,加上溫暖的溫度,仿佛進入了悶熱的夏天,之前穿上的衣服又被她脫掉扔進了儲物器裡。
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她盤腿坐好,做了幾個深呼吸,卻沒有好起來,要被悶死在裡面了,連忙拿出斧頭往被窩上砍,觸手是柔軟的被窩卻怎麼也砍不開。
如果不是福寶的叫聲喚醒了她,可能就要活活地在睡夢中睡死過去了,汗流不止,像是被上了蒸籠,她連忙拿出水喝了好幾口。
一定是有什麼辦法可以出去的,暴力破壞不行,得想别的辦法。
從進入這個副本,思索每一個細節,但沒得到相關的線索,她再思考入住規則,和溫度有關的,也隻有21點後停止熱水供應。
對了,還有一條,禁止喧嘩,打擾别的住客。
關于這一點,從他們幾人進入民宿開始,都特别的小心,深怕會吵到看不見的住客,惹禍上身。
可現在,也許可以以毒攻毒,引來别的住客攻擊她,也比被悶死在被窩裡好。
但不确定的是,引來的鬼好不好對付。
被窩裡的溫度愈發的高,整個人都熱得要暈過去,沒有時間給她猶豫了,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沒有完美的計劃,兵來将擋水來土掩。
她深吸一口氣,在被窩裡發出尖叫,“啊……”
尖叫了好一會兒,她停了下來,重重地喘着氣,休息幾秒,再挺直身體繼續尖叫。
直到隻剩最後一點力氣,她蹲坐在被窩裡,手裡拿着斧頭,外面怎麼一點動靜也沒有?難道是被窩隔絕了她的聲音?
這個想法從腦海裡閃過,便感覺到了溫度似乎開始下降了。
在她看不到的視線裡,覆蓋在被窩上的白霧開始褪去,一個人影站在了床旁,窗外的月光照進來,卻沒有影子……
它伸手摁在被子上,像一隻耐心狩獵的豹子,等到白霧完全消失,一把抓開被子,張開血盆大口就咬了上去。
迎接它的卻是一把鋒利的斧頭,斧頭頂開它的嘴,卡在它的嘴裡,不給反應機會,刀刃刮開嘴裡的肉,流出來的卻是黑色的血,一聲刺耳的痛呼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