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監視男人的護士立馬上前,也不知道她怎麼做的,一手就将男人摁住,喊了保安過來,“看來今天沒吃藥,犯病了,把他送到小黑屋裡去。”
“放開朕,你們信不信我砍了你們的頭……”
在白蕪看來,這個男人的演技很尬,但他自我感覺很好,顯然這也是他逃避不吃午飯的一種方式。
男人很快被拖走了,護士還拿着對講機,“對,臆想症發作。”邊說邊離開了食堂。
陳奮歎氣,“自作聰明,你們不要學他,去了小黑屋,回不來的。”
銀發男生沉默,短發女生又問,“這飯必須吃?”
“嗯。”陳奮點頭。
白蕪這才明白陳奮不是手部有疾病,而是為了避免少吃飯表演了抖手,那手抖得和學校食堂阿姨的抖勺技術有的拼了。
銀發男生開口,“飯裡有什麼?”
“睡不醒。”陳奮說,“晚上一覺睡到天亮。”
這話聽着問題不大,可是玩家到了晚上是醫生,醫生睡不醒,那麼病人出事了怎麼辦。
除此之外,他們還需要自己找離開的門,如果門在晚上出現的話,那他們就錯過了。
“少吃點,睡意不會太濃。”他說完就低頭專注于吃飯但吃不多這件事上了。
短發女生有些猶豫,這男人說的是實話還是假話?
銀發男生低頭在想什麼,随即也開始吃飯,先吃了大不了催吐出來。
原來護士在食堂是監管他們吃飯的,早上的藥沒吃,中午就要吃飯,中午的飯沒吃,那麼晚上也會有飯等着他們吃。
總之,他們必須要吃,不吃就關小黑屋,可進了小黑屋就回不來了。
白蕪看了看飯,吃飯可真是大問題,每次進遊戲,要麼餓肚子,要麼不能浪費,現在還必須得吃。
這麼想着,她拿着飯盤站了起來,走到帶她來的護士。
護士看着她,聲音溫和地哄着她,“你乖,要吃飯哦。”
她面無表情地張開嘴,往嘴裡塞了一口飯。
護士:這麼聽話!!
下一刻,護士笑不出來了,因為白蕪拿着調羹怼到她的嘴邊,并且學她說話,“你乖,要吃飯哦。”
護士:麻蛋!
有難同當,有飯一起吃,白蕪不管護士的拒絕,直接把飯喂進去,護士一個不察吃了下去。
其他玩家:好樣的!
見護士吃了,白蕪将飯盤給她,“飽了。”
白蕪吃了,護士也吃了,午飯結束。
護士深呼吸,微笑,“吃完飯要一起出去玩哦。”
“想睡覺。”
白蕪并不配合,護士眼白微微發紅,“必須要玩。”
“好叭。”
她玩夠了,轉身坐回了原來的位置上,無視身後護士盯着她的陰森眼神。
“你膽子也太大了。”陳奮驚呆了,“怎麼稱呼?”
“我叫白蕪。”她說。
四人互相認識了,短發女生叫李麗靜,銀發男生叫楚歌,除了陳奮之外,其他人都是第一天進副本。
楚歌注意到白蕪腳邊的福寶,“這狗是你的道具?”
“不是,是我的撫慰犬。”
“你這身份還送撫慰犬啊。”李麗靜驚訝。
白蕪由着他們誤會,沒解釋,問了他們的病情,陳奮是腦癌晚期,李麗靜是心髒病,楚歌是抑郁症。
四人都有病,但都是不同的病。
午飯結束後,所有的病人都被帶到了活動室,陳奮了解的多一些,和他們解釋了一下要做什麼。
這是飯後活動,所有病人都參加,簡單來說,就是做遊戲,并沒有多難,就是小孩子的遊戲,玩好遊戲就可以回房了。
“真正難的是晚上。”陳奮這般說。
進入活動室後,還是和吃飯一樣,四人坐在一起,圍成一個小圈圈,而四個護士就站在他們身後盯着。
一個中年男醫生走進醫院,笑眯眯地說,“今天玩擊鼓傳花,花到誰的手上,就要講一個幸福的事情哦。”
白蕪:?
遊戲很快就開始了,醫生敲鼓,一開始是緩慢的,但漸漸地,越來越快,陳奮一點也不擔心,暗示他們不用聽鼓聲,總之按自己的節奏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