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醫生需要準時進入診室,穿上白大褂,如果她當時睡過去了,沒辦法過來,便沒辦法完成副本的任務:白天做病人,晚上做醫生。
這是她目前得出的線索,有趣的點也在這裡,玩家白天是病人,晚上卻反過來治療病人。
如果兩者對比,好像晚上更危險一些,可她覺得白天應該也是危險的,到現在還沒弄明白白天的情況,很多情況隻是從陳奮的嘴裡聽說的。
距離回病房的時間還沒到,她安靜地坐在椅子前,閉上眼睛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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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班時間一到,白蕪帶着福寶一起回病房,回去的路非常的暗,隻有若隐若現的光線。
她蹲下身問福寶,“還記得來的路嗎?”
“汪!”福寶蹭了蹭她的腿,表示知道。
一點也不想把福寶還給齊凜,這是什麼天使寶寶啊!
“那麼我們回去吧。”
一人一狗在昏暗的走廊裡走着,仿佛是在漫步一樣,但白蕪精神極度集中,和來時并不一樣,此時走廊溫度很低,仿佛是冷鍊運輸。
突然,福寶停下來了,微微拱背,這是一個準備攻擊的姿态。
好家夥,冷鍊運輸的貨品來了。
冷氣撲面而來,鬼哭狼嚎乍然像放鞭炮般在耳邊爆開,她耳鳴了一瞬,動作卻不慢,斧頭已然出現在她的手裡。
天賦技能能不能升級就看砍多少鬼了,從第一次進入副本,她就不怕鬼。
但是她怕看鬼片,天賦技能狠狠地掐住了她的弱點。
以為天賦技能就這樣了,卻沒想到可以升級天賦技能,她一時間充滿動力,說不定升級後,可以杜絕看那些血淋淋的鬼殺人畫面。
冰冷的觸感剛碰到她的肩膀,反手一個斧頭甩過去,一聲慘叫在耳邊響起,她面無表情地繼續甩着斧頭。
福寶這時相當于她的眼睛,人類的眼睛在這種環境下根本看不清,更别說那些想偷襲的鬼了,但它能看清,并且出聲示警。
一人一狗互相合作,默契地開打,她的耳邊響起了類似爆金币的聲音,這些都是為天賦技能升級的好鬼鬼。
她一邊走,一邊舞動斧頭,這把砍人砍鬼都不在話下的道具像是玩具一樣在她的手中轉動,隻有被滅掉的鬼才知道,斧頭有多麼可怕。
突然,茲的一聲,昏暗的走廊亮了起來,冷飕飕的感覺也消失了,她略微喘氣地站在原地,鋒利的眼神觀察着周圍。
之前經過的護士站就在不遠處,她收起了斧頭,注意到升級經驗是80\10000,是一場大豐收。
她摸了摸福寶的頭,“多虧了寶!”
福寶搖了搖尾巴,她又摸了一下,“回去吧。”
路過護士站時,那個背對她的護士轉了過來,“白醫生,辛苦了。”
注意到護士嘴邊的血迹,她微笑地颔首,腳下不停繼續往前走。
成為醫生之後再回到原來的病房,會觸發鬼的夾道歡迎,這個護士貌似也不簡單。
直到走遠了,她背後涼涼的感覺才淡去,那種被鬼窺伺當做獵物的感覺,啧,她搖搖頭,順利回到了病房。
體力消耗了不少,她給自己和福寶加餐,填飽了肚子之後洗了熱水澡,出來後拿濕巾擦了擦福寶的臉和腳,抱着福寶躺在床上。
“晚安了。”
“嗷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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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蕪一睜開眼就看到了陳奮,很快反應過來,她又出現在了别人的夢裡了。
陳奮正在刷牙,吐掉嘴裡的泡沫漱口,接着擰開水龍頭,往臉上随意地洗了洗,拿毛巾一擦就完事了,走到床邊躺下。
到了晚上六點,他突然坐了起來,忽然開始脫衣服。
刺啦一聲,好像有什麼東西被扯下來了。
陳奮那張平靜的臉上露出了興奮的笑容,不斷地撕扯自己,不多時,一張完整的人皮掉在了地上。
内裡是一具血腥通紅的身體,五官模糊,根本瞧不出是陳奮。
脫掉人皮之後,他,不對,是它,它便踮着腳尖往外走,這一條路上很安靜,路過護士站時,護士淡淡地瞥了它一眼。
它走過去,護士将它的信息輸入到電腦裡,“去等候區等着,會叫你的号。”
“謝謝護士。”
護士說,“到時候記得給我帶鮮活的部位過來。”
“沒問題。”它一口應下。
走到等候區,這裡有不少的鬼在等着看病,不知道過了多久,終于叫到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