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試一試,也許可行。
她一把将李麗靜狠狠地摁在了位置上,就像是啟動了什麼開關,李麗靜不動了。
“福寶讓開!”她又兇悍地将楚歌壓在了他的位置上。
于是,這兩人又一次地坐在了之前坐的位置,安靜如雞。
“妹子,你怎麼做到的!”一個高大的漢子注意到,連忙揚聲詢問。
“讓他們坐回原來的位置上!”她喊道。
其他玩家紛紛依葫蘆畫瓢,終于一直受苦受難的耳朵解放了,他們不用再聽到那該死的幸福不幸福了。
白蕪站着喘氣的時候,忽然聽到一聲害怕的聲音,“我、我離不開位置了。”
她轉過身,就看到一個瘦瘦的女生一臉的後悔,“我太累了才坐在上面的,可我現在起不來了!”
所有玩家都能看出她說的是實話,女生費勁力氣地想站起來,卻怎麼也起不來,仿若有什麼黏住了她一般。
也就是在這幾秒之間,女生身體忽然一僵,頭一歪,死掉了。
“太邪門了,怎麼回事!”
“她怎麼就死了。”
有汗滴到白蕪的眼睛裡,她擦了擦眼,回頭看了看依舊沒什麼反應的李麗靜和楚歌。
瘦女生那一組一共四個人,三個追着她跑,多虧了旁邊有人幫忙,幫她一起按住了那三人。
在她死了沒一會兒,另外三個人也跟着死掉了。
“都、都死了!”
“我們是不是不要坐在椅子上就沒事?”
離門最近的玩家伸長了脖子,卻發現門被關上了。
“啊,怎麼辦!”
“醫護人員呢,他們去哪裡了!”
“現在活動時間了,我們進入活動室,是不是要做遊戲啊!”
這個玩家說的話很有道理,因為他們每一次進入活動室,就是玩遊戲,而失去靈魂的玩家們此刻已經坐在位置上等待他們。
“可是,那個女生剛死了。”
一句話就像一桶冷水撲滅了他們剛升起的希望之火,就算真的要他們玩遊戲,這個遊戲也是會死人。
他們被關在了這個活動室裡,想離開,隻能做遊戲,可沒人敢第一個上,他們希望有人能通過遊戲,并且告知他們怎麼通過。
可是遊戲不等人,突然有人說,“你們聽到了嗎?”
“好像是擊鼓聲。”
話音剛落,他們就看到坐在位置上的玩家們忽然雙手擡起,那樣子好像是捧着什麼東西。
玩過這個遊戲的人第一眼就看出來了,擊鼓傳花。不管其他玩家玩不玩,坐在位置上仿佛失魂的玩家們已經自顧自地開始了。
白蕪沒有再猶豫,快速地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因為下一個接花的人是她。
有慢一拍的玩家忽然發出一聲慘叫,直接七孔流血死掉了。
還活着的玩家們再也不敢有其他念頭了,迅速地坐回了他們的位置上。
此刻,白蕪接過了花,花沒有落地,這個遊戲還在繼續。
第一次玩擊鼓傳花的時候,有陳奮在,可這次隻有三個人了,詭異的是,花還是傳到了陳奮的位置上。
“請說一件令你覺得幸福的事。”
她聽到了陳奮的回答,一切仿佛回到了當初,緊接着是第二個遊戲,第三個遊戲,李麗靜和楚歌分别做出了一樣的回答。
到這裡應該結束了,但按照遊戲的規律,今天應該輪到白蕪了,果然,遊戲沒有結束。
今天的遊戲是扔篩子,誰的數字最小,誰來回答。
她預感肯定是自己,下一秒,數字1出現在她眼前。
“請說一件令你覺得幸福的事。”
她沉默着,那個女生是怎麼死的,是什麼回答?
她看了看李麗靜和楚歌,他們依舊像是吊線木偶一樣,按照流程走。低下頭,他們的影子卻在晃動。
那影子不斷地搖呀搖的,她眨了眨眼,看看地上,又看看坐着的兩人。
幸福醫院,并不會令人幸福,起碼她在這裡看到的沒一件幸福的事,而且做人和靈魂分别看到的是不一樣的醫院。
她相信靈魂看到的幸福醫院才是真正的醫院,不管是做病人還是做醫生,她看到的都是虛假的醫院。
既然如此,她就不該給出虛假的答案,就和沒有靈魂的李麗靜和楚歌一樣,“幸福醫院,一點也不讓人感覺幸福。”
在她說出這句話時,地上的影子突然不動了。
接着,被束縛的感覺消失了,她可以離開椅子了。
“哇!”
她才剛動,就聽到了哭聲,扭頭就看到李麗靜正在爆哭。
楚歌一副劫後重生的樣子,臉色發白,“活、活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