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盛指了指自己，“那我呢？”

“保護好自己。”

幾分鐘，三人一起離開了四樓，齊凜下樓了，韓盛則回二樓，白蕪先看了看住在隔壁的兩戶人家。

門外沒有鞋櫃也沒有鞋子，門上沒有挂任何裝飾物，看起來和她租的房子差不多。

她走過去，拿濕巾輕輕地擦了一下門把，濕巾上一片灰黑，繼續又擦了另一戶人家，同樣灰黑。

是出去旅遊了？還是壓根沒人住？

走樓梯到了六樓，她拿着濕巾一戶一戶人家的門口擦過來，一層層地往下，直到二樓，濕巾都用了不少，全部都是髒兮兮的。

一戶兩戶的門把積灰，她還能理解成，主人家出差或旅遊，可是家家戶戶都這樣，問題就有點大了。

隻要住人，門把一定是最常接觸的地方，開門關門都要握門把的，當然不排除有人用腳踢，但，九号公寓的人不可能人人都用腳吧。

本來打算要走了，她聽到了開門聲，韓盛從裡面出來，手裡拿着錦鯉挂飾，“小白，你是來看我的嗎？”

白蕪：“你在幹什麼？”

“打掃屋子咯，這門看着有點怪怪的，我挂個錦鯉上去喜氣喜氣。”他笑着說。

白蕪：他挺投入的。

“咳，”她問，“哪裡奇怪？”

“門，有點窄，然後呢，有點小。”韓盛比劃了一下門框，“你看，是不是怪怪的？”

“可能是你高？”

說笑歸說笑，她仔細看了看，這門确實和平常的地方不一樣，又窄又矮。

韓盛繼續抱怨，“屋子裡也小，我都施展不開的感覺。”

白蕪問了一句，“剛才都在清理屋子？”

“是啊。”

“有發現什麼嗎？”

“說到這個，你過來。”他朝她招手進屋。

她跟着他進去了，到了他的屋子，就見裡面什麼都沒有，“你這裡怎麼這麼空？我那裡有床有櫃子的……”

“被我拿走了，”他興奮地說，“你們好像都有儲物器，我沒有，但是我有一個收納袋，裡面可以放三十樣東西，隻能放死物，不能放太大的，同種東西放兩樣就算兩樣了，就算把十樣東西放進一個行李箱裡也算我十樣，不對，加上行李箱，是十一樣。”

這一點倒是和儲物器不同，“有儲物空間就很好了……不對，你剛才說被你拿走了？”她反應過來問。

“對啊，”他用力點頭，“進一次遊戲，那不得薅啊。”

白蕪：這才是真正的摳王，所過之處，寸草不生。

他關上門，又關了燈，整個屋子都暗下來了，指着一面牆說，“你看，這裡有畫，原本這裡是放衣櫃的，地闆這裡也有畫，之前是放床的。”

白蕪一一看過來，“是用熒光筆畫的。”

“對，畫得還挺抽象的。”他說，“可能之前這間屋子是小孩子住的。”

白蕪點點頭，繼續研究這些畫，看上去像是小孩子随手亂花的。

“能看懂是什麼嗎？”

“不是很懂，”她搖搖頭，“這個數字九應該代表是九号公寓，接着這個長方形像是床的形狀，還畫了花，emmm，這像是雞？不确定。”

“這幾個火柴形狀是不是人啊。”

“像。”

他們看了一會兒，直到門外傳來開鎖聲，韓盛說，“應該是齊凜回來了。”

她站直身體，打開門，“你晚上怎麼睡？”

“我帶了睡袋。”

白蕪無語了，走出去，正好迎上齊凜的目光，“有發現嗎？”

“屍體不見了。”他說。

“啊！光天化日的，屍體怎麼會不見！”韓盛害怕地說。

齊凜說，“沒有血，沒有任何痕迹，好像墜樓都隻是我們的幻覺。接着我去了保安室，裡面依舊沒有人，但是我看到裡面有報紙有值班時間表等等。”

“現在不在值班時間裡？”白蕪問。

“對，保安的值班時間在晚上六點到淩晨六點。”

聽了齊凜的話，韓盛吐槽了一句，“這時間很陰間。”

“正常來說，白天晚上都應該有保安的，但隻在這個時間段有，那麼就要注意了。”白蕪說，“好像在警告我們這段時間要安分。”

“我是很安分的啊，就怕某些非自然存在不安分啊。”韓盛咬牙。

他們正在說話，傳來了敲門聲，韓盛離門最近，立馬去開門了。

唐晶晶站在門口，“這錦鯉挂飾挺好看的。”

“對啊，我也這麼覺得。”

看到開門的人，唐晶晶打了一聲招呼，往裡面走，對白蕪說，“剛才去四樓沒有看到你，我就知道你應該在這裡。”

“坐，我們來說說現在已知線索。”

唐晶晶坐在白蕪旁邊，“你怎麼讓我和鄭晨珍住一個屋？”

“哦，我想看董建成輪空，讓他一個人住。”白蕪說，“鄭晨珍要是一個人，董建成肯定會找她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