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和你們說,你們别當真,有一回有一個住戶說有鬼,在她下班回來上樓梯的時候推了她,結果我去看了,是樓梯上有一處不平讓她摔倒了,還有人說晚上聽到鬼哭,我上樓一看,是樓道的窗戶打開,風呼呼地對流吹,還有各種亂七八糟的,鬧鬼?真的沒這事,不然我能在這兒工作。”
四人:聽說他八字硬啊。
“蘇大叔,這裡有多少住戶啊?我們都住進來一天了,都沒怎麼看到人。”
“這我倒是很清楚。”
就見蘇大叔倒豆子一樣說了出來,每層有三戶人家,二樓有一個獨居的張阿姨住,空着一個屋子(齊凜和韓盛),還有一個老教授住,不過老教授時常在學校裡做研究,不怎麼回來。
三樓有一個空屋(唐晶晶和鄭晨珍),有兩個玩遊戲的年輕小夥,還有一個單身女白領住,不過她最近回老家看父母了。
四樓住着一對年輕的夫妻,兩人性格很溫和,一個空屋(白蕪),以及在這附近學校讀書的一個男高中生。
五樓董建成一個人住空屋,另一個住戶是一個賣車的男銷售員,屋子裝修完在散味道,一個月以後才會搬進來,和他同住的是一個醫生,早出晚歸,第三個屋子裡就是朱女士獨居。
六樓的空屋現在是徐武住着,其中一戶是一個女兒帶着母親住,母親生病了,女兒辭職在家中照顧,偶爾做做兼職,平時都在家裡,最後一個住戶是一個中年男人,就在附近開了超市,有時候回來,有時候住超市閣樓裡。
至此,他們已經知曉了所有的住戶身份,但也沒有完全信任,畢竟他的說法和朱女士,張阿姨,那個綠頭發青年不同。
韓盛拿出一包茶葉塞給蘇大叔,“蘇大叔,今天真的是太麻煩你了。”
“沒事,有空再找我玩啊,我無聊着呢,你們年輕人和我說話,多有意思。”蘇大叔哈哈笑着。
白蕪忽然問了一句,“大叔,現在都用手機了,怎麼保安室裡還有這麼舊的電話啊?”
他們要找住戶,不能敲門,不能喊名字,隻能打電話找人,可見電話很重要。
蘇大叔指着那電話說,“咱們這公寓啊沒有電梯,有時候要和住戶說事,得上下地跑太累了,就裝了一個内線,到時候能聯系到你們。”
說到這個,白蕪記得她租的屋子,齊凜和韓盛的屋子裡都有電話,但他們的電話隻能接聽,不像保安室裡的可以撥号,也就是說,這個電話隻能從保安室裡打出去,屋子裡接通,而屋子裡的人卻打不出去。
“那我們找你,怎麼找啊?”她又問。
“哎喲,我白天不在,如果你們晚上找我,先從窗戶探頭看看我在不在,看到保安室的燈亮了,再下來找我,燈要是暗着,說明我巡邏了,在樓梯口喊我就成了。”
他的話又一次和其他人不一樣了,他們說了,不能喊名字,他卻說,直接喊他就成。
“哎呀,這也太麻煩了。”唐晶晶假裝抱怨道。
“你們放心好了,九号公寓從來沒出過事,不用擔心,由我坐鎮嘞。”
蘇大叔打包票,仿佛真的從來沒有發生任何事。
齊凜問,“蘇大叔,我住二樓,聽說原來的住戶一家三口去世了。”
“沒有啊,原來的住戶确實是一家三口,後來買了新房就搬走了,你可别亂說啊,我剛來的時候,公寓有些人神神叨叨的,我也不是很懂,說什麼死人,說什麼鬧鬼,可我在這工作,一切都好好的。”蘇大叔忙不疊地說。
四人:真的不是他八字硬,壓得住嗎?
鬼東西裡不鬧鬼,這委實說不過去啊。
和蘇大叔聊過之後,他們便回到了二樓屋子裡。
“怎麼辦?蘇大叔和住戶們說的話不一樣啊。”韓盛一個頭兩個大,“我們要聽誰的?”
唐晶晶鎮定地說,“誰都不信,信自己。”
白蕪笑了,“有道理。”
韓盛摸了摸自己的頭,好像感覺要長腦子了,“對哦,他們說的一切都隻是線索,真真假假得我們自己判斷。”
齊凜說,“在住戶們看來,這裡鬧鬼,而且有一家三口去世了,在蘇大叔眼中,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白蕪将事情具體化,“蘇大叔的話其實和住戶的話其實有一定的重疊,他說住戶在樓梯間摔倒,是地面不平的關系,有住戶聽到的鬼哭是錯覺,實際上是風聲,說明住戶們确實遇到了各類問題,但他是以科學角度來看,所以不是鬼的問題,先不論有沒有鬼,事情确實發生了,且不是一個住戶遇到問題。”
“一個住戶可以出現幻覺,總不能所有住戶都出現幻覺。”齊凜說,“但可疑就可疑在,住戶都覺得有問題,偏偏蘇大叔覺得沒有問題。”
韓盛拍了一下大腿,“我知道了。”
“知道什麼?”白蕪問。
“蘇大叔不住九号公寓啊!住戶都住在這裡,每天被鬼洗腦,或者是被鬼影響。”
唐晶晶反問,“可是蘇大叔還每次都在晚上進行巡邏,那不是更危險嗎?”
韓盛堅持己見,“你想啊,你隻是在這裡工作,你也許都不是鬼的目标啊,可這些住戶要住在這裡,長此以往,不就是鬼的囤糧嗎?所以他們搬走,就又不得已回來,因為鬼不能讓糧食跑走啊。”
白蕪看着發小,“韓盛,你這分析可以啊!”
“那是。”韓盛揚眉吐氣了。
唐晶晶打擊他,“咱們現在也是糧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