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凜說，“被鬼追到了這裡。”

徐武震驚，“昨晚有鬼？”

“嗯。”

徐武皺眉，“我沒有遇到。”

“也許是你樓層住的高的關系。”齊凜說。

徐武沒說什麼，兩人一起往樓下走，到了五樓，他們同時停了下來，很濃的血腥味道。

他們循着血腥味來到了樓梯口，看到了董建成，他死不瞑目地頭朝下，身體在上地仰面倒在樓梯上，面容可怖，但最讓人心驚的是，他胸口被掏空了，隻能看到血淋淋的一片。

齊凜聽到四樓傳來白蕪和唐晶晶的聲音，他喊了一聲，“董建成死了。”

兩人迅速地跑過來，看到死狀凄慘的董建成。

徐武說，“你們去樓下報個警？”

白蕪和唐晶晶一起下樓，遇上了鄭晨珍和韓盛，在知道董建成的死訊時，兩人臉色都不好。

“才第一個晚上就死人了。”鄭晨珍害怕地抱緊了自己。

“我們先去報警。”

鄭晨珍有手機，之前租房也是她打的電話，她連忙拿出手機報警卻發現手機沒用了。

“找住戶報警。”白蕪說。

鄭晨珍和韓盛不打算上樓了，跟着她們一起去了保安室，這個時間點，蘇大叔已經下班了。

保安室裡的電話卻隻能打公寓内部的，唐晶晶說，“找張阿姨。”

白蕪點頭，立馬打電話給張阿姨，“張阿姨你在家嗎？我有事要去找你。”

“嗯，你過來吧。”

四人又跑到二樓，張阿姨打開門，“怎麼了？”

“張阿姨，出事了，有人死了，怎麼辦啊。”唐晶晶說。

張阿姨卻一臉的呆滞，在白蕪看來，這是一種過度驚恐之後的麻木，又或者是一種習以為常的痛苦。

“報警。”張阿姨嘀咕着，轉身回屋找手機報警。

“她有手機，為什麼還要我們找她用保安室的電話？”韓盛完全不解。

唐晶晶說，“我們沒手機啊。”

“朱女士說了，沒事不要找她，看得出來所有住戶之間都保持距離。”白蕪說,“即使有手機，住戶之間都不聯絡。”

“這是為什麼？”唐晶晶不懂，大家都是一棟樓裡的，互相依靠，一起對抗那個小鬼才是。

鄭晨珍的聲音忽然傳了過來，“也許這樣，有人死了，他們也不會太難過。”

韓盛吓得躲在了白蕪身後，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鄭晨珍的話，他心跳都漏跳了一拍。

死者是自己不熟悉的人，那麼也不會太難過，聽着好像有道理，卻帶着一股心酸。

張阿姨放下手機，“我已經報警了，你們也、也回屋子吧，記住了，不要怕，恐懼會吞噬所有人的。”

最後一句話仿佛在鼓勵她自己一樣，她轉過身，背影看上去蕭條了不少。

唐晶晶用力地拉住她的手，“張阿姨，我、我害怕，能不能在你這兒待一會兒。”

白蕪收回了放在唐晶晶背後的手，韓盛眨了眨眼睛，她畫了一個圈，不是，這什麼意思啊！

她們之間已經這麼默契了嗎？嗚嗚嗚。

“張阿姨，我能不能在你這兒待一會兒啊。”白蕪也加入其中。

張阿姨看着這一群還年輕的孩子，臉上也不由地帶了一絲笑容，寬容地說，“你們一起來吧。”

鄭晨珍跟着他們，哪裡也沒去，白蕪和唐晶晶則是分别坐在張阿姨旁邊，韓盛自來熟地和張阿姨聊天，直到警車響起。

張阿姨報的警，她得出去，幾個人跟在她後面，兩個警察走過來，“是你報的警？”

“是。”

他們在那邊說話，而白蕪此時悄悄地退回了張阿姨的屋子，正要走進另一個屋子裡。

韓盛攔住了她，“你幹嘛？”

“晶晶之前說過，她看到了小明是從張阿姨的屋子裡出來的，我懷疑這空着的另一間屋子是小明的藏身之地。”

韓盛：這麼可怕的事，她為什麼能說得和吃飯一樣輕松。

“我要進去看看。”她說，“晶晶會幫我拖着張阿姨，你幫我放風，人來了就發出聲音提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