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防備心極強地說,“我怎麼知道你和我是不是一樣?”
白蕪點頭,拿出兩張紙和兩支筆,“你寫,我也寫。”能明白他的防備心,畢竟也不是沒有鬼僞裝成玩家的事發生過。
青年接了過去,兩人同時寫好再交換。
在看到他的紙後,白蕪微微松口氣,但還不夠,于是,她便離開位置,挨個地問過來。
最後确定,新郎新娘确實是劉東和田娟。
這件事情确定之後,她便從儲物器裡拿出了旅行袋重新放在了頭頂的行李架上。
同時趁人沒注意的時候,将請柬偷偷地反手藏在了座位下方,接着,她站起來往外走。
沒有人出聲阻止她,冷淡地看着她往外走。
後排的一個人低聲說,“不是都知道下車會被未知物拖走嗎?她還要下車。”
不止他想不明白,其他人也想不明白,但他們樂于有人主動去搜索線索,現在情況不明,多一個人去試探,就多一個機會。
沒有人看好她,但也沒有人希望她馬上就死,比起死掉一個玩家,他們更希望多得到一條線索。
前期還不是玩家們之間的比試,而是搜獲線索,之後各憑本事了。
白蕪下了車,先去了兩側放行李箱的地方,地上有拖曳的痕迹,應該是玩家忽然被拽住了,來不及反應就被往後拽而導緻的痕迹。
他們的行李箱還在車外,孤零零的,其中一個倒在了地上,應該是玩家正要搬動卻被拖曳時掙紮地踢倒了。
她蹲下身,打開他們的行李箱,得到了兩張請柬和紅包。
确定了一條線索,請柬上的内容和她的一樣,她很在意的一點是,這些請柬上并未寫明被邀請者的稱呼。
也就是說,無論是誰隻要拿着請柬就可以去參加婚禮。
說明了一個問題,請柬很重要,不能丢失,一旦丢失,可以通過搶奪其他玩家的請柬獲得參加婚禮的權利。
她深吸一口氣,隻要代入這場副本是鼓舞玩家之間厮殺的想法,有些事就好想通了。
将這兩份請柬和紅包放入儲物器裡,她站直了身體,幾分鐘過去了,沒有被攻擊,看來她想得是對的。
他們不能離開大巴,準确來說,是請柬或者行李箱不能離開大巴。
假設坐長途大巴,那麼中途在服務區休息的時候,行李是不會拿下來的,而她想不明白是請柬還是行李箱,幹脆兩者都留下來了。
沒被攻擊,證明她想對了。
既然都下車了,她也沒急着要回大巴上,而是走向了司機之前去的那一棵樹後。
大巴上的人看着她沒有事,不由地覺得奇怪。
“她為什麼會沒事?”
“是不是有什麼道具保護她?”
“她剛才問了請柬的新郎新娘的名字,和這個有關嗎?”
不管他們怎麼猜測,也不知道她具體做了什麼。
她走到樹後,果然沒有看到司機,再仔細地看了看地上,卻連腳印也沒有。
司機,憑空消失了。
如果他們知道柳山村的地址,起碼還能摸摸索索地開大巴過去,或者自己走過去。
但是柳山村在哪裡,隻有司機知道。
偏偏司機消失了,不知死活。
沒有找到線索,她轉身回了大巴,有玩家問她是怎麼回事。
“可以暫時離開大巴,但是不能離開。”她說。
“什麼意思?”他們沒懂。
“如果你帶着行李和請柬離開的話,那麼就永遠回不到大巴上了,因為你選擇下車了,至于影響因素是行李還是請柬,不确定。”她說完就坐回了位置。
有玩家聽了她的話,略微一琢磨便明白了,嘗試地下車了,果然如她所說,隻要是暫時離開就不會被未知物拖走。
而一旦帶着行李或請柬離開,那麼就永遠回不到大巴上了,就如之前的那些玩家一樣。
這是一個好消息,但是也不算多好消息,因為他們隻是暫時能離開大巴,而沒有找到可以去往柳山村的線索。
白蕪的手往座位下摸,摸回了自己的請柬放回了儲物器,接着,她隻能耐心地等着。
擺在明面上的線索就這些,目前可知大巴是安全的,而離開大巴不會有好結果。
可大巴停在這裡,又是為什麼呢?他們要去柳山村,不可能一直等在這裡。
想着想着,白蕪餓了,從儲物起裡拿出了一個面包吃,吃完之後,已經快到中午了。
依然是一片安靜,玩家們已經搜查了好幾遍大巴周圍,都沒有找到任何線索。
他們懷疑,司機不是人,是人,總該留下痕迹。
白天的時間一點點地過去,待到天微暗,大巴的門重新關上,他們知道,晚上是最容易引出鬼物,開始為晚上做準備。
白蕪沒有睡,白天閉着眼休息了,現在精神正好,等天一暗,就把斧頭抱在了胸口,準備殺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