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我想不到原因了,他要是鬼,和吳木匠裡應外合,我們死光光,這不就是他們的目的嗎?”
“你能感受到三婆婆和吳木匠身上的鬼氣,那麼吳洋呢?”
“沒有。”向榮說,“如果我确定了,早就砍死他了。”
白蕪知道問題出在吳洋身上,但又不知道為什麼,而吳洋也不可能告訴他們,這件事到這裡就被劃了一個省略号,欲知詳情,敬請期待。
向榮問,“你現在有什麼想法?”
她搖搖頭,事情有點棘手了。
“搞什麼!這不是逼着我們發瘋嗎?”向榮低咒。
白蕪想,三婆婆和吳木匠的區别在于,前者告訴他們殺人可以做紅燈籠,而後者是一點提醒也沒有。
“紅燈籠和屍體有關,那麼上漆和什麼有關?屍體?我們現在去碰碰屍體再上漆能行嗎?”他問。
“隻有兩次機會。”她說,接着指了丁知的屍體,“不一樣的,丁知的屍體還在,三婆婆是連屍體都給弄沒了。”
他聽明白了,“那就是說,明擺在我們面前的反而是我們找不出的線索。”
三婆婆怕他們接觸屍體後能做出紅燈籠,所以屍體給弄沒了,而吳木匠沒有碰屍體,也就是說屍體不是重點。
她點頭,沒有聞到之前聞到過的味道,說明和屍體無關。
“反向推測,那就是不能用接觸過屍體的手去上漆,丁知之前沒有碰過屍體,所以他肯定是沒有問題的,那要怎麼樣上漆才能安全?”他小聲地懷疑。
她看着樓下安靜待着的吳洋,他到底是真的不知道怎麼上漆,誤打誤撞成功的,還是知道怎麼回事卻不告訴他們?
在他們兩人讨論的時候,王悅詩已經坐不住了,小心地繞到了吳洋身後,直接拿刀抵在了他的脖子上,“你要是不說的話,别怪我。”
他小心翼翼地說,“我、我真的不知道!”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王悅詩的刀逐漸加重,眼看再用力一點,就能割開吳洋的脖子。
王悅詩忽然發出一聲慘叫,她被吳木匠一腳踹開,背脊狠狠地撞向了牆上。
吳木匠面無表情地說,“不準在這裡鬧事。”
陳書博不敢置信地說,“吳洋和吳木匠什麼關系!”
确實不得不讓人多想,為什麼吳洋上漆沒問題,為什麼吳木匠要護着吳洋。
徐曦不禁說,“吳洋是不是玩家?”
哪有NPC護着玩家的,隻有一種情況下才會發生,那就是他們是一夥的。
NPC冒充玩家不是沒發生過,但是還有另一種情況,姜曉楠溫聲說,“也許和吳洋的天賦技能有關。”
向榮也想到了,“之前聽說過有一個玩家有NPC好感的天賦技能。”
白蕪驚訝地看他,“有這種天賦技能?”随即想到了韓盛的鈍感存在,這麼一對比,好像也沒什麼奇怪的。
“對,但具體怎麼樣不知道,肯定是有使用限制的。”向榮說。
天賦技能是玩家們的保命手段,輕易不會說出去。
“如果吳洋是利用這個天賦技能通過了吳木匠的考察,那麼無話可說了。”他說。
她低頭看王悅詩正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可見吳木匠剛才那一腳踹得有多用力。
吳木匠這裡的規矩還真多,上漆隻有兩次機會,不能問木桶區别問題,且玩家們之間争鬥也是不被允許的,就這一條,高低都要誇一誇是良心NPC了。
畢竟大多數NPC都想玩家死,可他居然不允許玩家們鬧事。
“也許别的玩家有這個特殊的天賦技能,吳洋肯定沒有,”白蕪說,“如果他有,昨晚怎麼會被鬼傷得最重?”
向榮一怔,是啊,有道理。
她看吳木匠又重新坐回去做喜桶了,揚了揚眉毛,别的不說,這吳木匠還挺認真負責的。
對做喜桶這件事很執着,執着到這裡這裡很幹淨。他處理木闆材料,一處理好之後就會把多餘的不需要的材料??歸到一起,而不是随意地放在一邊不清理的狀态。
整個院子也很幹淨,每一個做好的喜桶也會擺好,仔細看會發現每個喜桶擺放的角度也都是一樣的,做的不好的喜桶也全部整齊地放在一起,吳木匠這個人有潔癖和強迫症。
這樣一個人,怎麼就能容忍丁知的屍體在那裡呢?
這時候,他的潔癖和強迫症又去哪裡了?
丁知的屍體,吳洋的未知,被警告的王悅詩……有什麼隐隐透露出什麼,可白蕪就是想不到關鍵點。
向榮在一旁說,“如果是鬼就好了,這樣我們可以直接殺,也好過在這裡想得頭痛。”
單純地殺鬼,确實簡單很多。
吳木匠身上有鬼氣,殺人時才會洩露出幾分鬼氣,平時人模人樣的,丁知是玩家,已死,吳木匠都不處理他的屍體。
吳洋不是鬼,向榮說過他身上沒有鬼氣,但他卻能做出令吳木匠滿意的喜桶,假設他不是玩家,也不是鬼,那會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