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盛搖頭，“不對，小白在去網吧之前就發生器官異化了。”

白蕪：“對。”

韓盛掰着手指，“住處不同，工作不同，相同點，是玩家，去過九度網吧。”

“我和你們的不同，就在于九度網吧，還沒去過，但是白蕪又是在還去九度網吧之前異化的，所以……”齊凜也沒想明白。

白蕪吃着飯，腦子不停地想。

“會不會是，你在玩具公司先被污染了，接着我和韓盛是在網吧被污染，這樣就解釋清楚了。”唐晶晶說。

“可是在玩具公司裡，器官異化的人并不多，除了我之前那位同事金思薇，我……”她停了下來。

齊凜看向她，“你們做了什麼？”

“我們在做同一份工作内容，每次打開那份文檔，上面就會出現想死想死的文字。”

韓盛激動地說，“我知道了！那份文檔是污染源。”

“不對，文檔确實有污染力量，但……”白蕪搖搖頭，總覺得哪裡不對，不是這樣的。

她低下頭，揉着腦袋，腦海裡閃過這幾天搜到的線索，未知的三樓，到處都是殘缺鬼的九度網吧，那些殘缺鬼身上的透明帶子……

“不會吧。”她小聲地嘀咕着。

“什麼？”唐晶晶豎着耳朵。

“如果，我是說，如果啊，污染源是網絡，有沒有可能？”她也覺得不可思議，但越想越覺得可能。

首先，第一天進入副本，她一擡頭就對上了電腦正打開的文檔，第二天也打開了文檔。

接着，她去了九度網吧，夢裡給出的線索是一堆的殘缺鬼，它們似乎被束縛在了網吧裡沒辦法離開，她和唐晶晶還懷疑過是不是地縛靈。

之後，唐晶晶也出現了器官異化，恰好是在離開九度網吧之後，非常的巧合，但正好是在用電腦查過資料之後。

現在，韓盛去了九度網吧，同樣出現了器官異化。

“都是在用了電腦之後的事。”唐晶晶明白了，“确實是和網絡有關。”

韓盛看向齊凜，大大咧咧地說，“就你沒用過電腦。”

“我用過電腦，查過住戶資料。”齊凜說，“電腦隻是載體，應該是和網絡有關。”

“奇怪了，那你怎麼沒事？”韓盛疑惑。

白蕪繼續說，“我的意思是，殘缺鬼通過網絡殺人，就像九度網吧一樣，它們順着網線找到了人。”

“用電腦也好，上網也好，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你通過網絡吸引了什麼鬼。”齊凜說。

唐晶晶：“我勒個去！如果是這樣，這鬼也太厲害了吧，居然能通過網絡殺人。”

“還記得在我們在現世裡遇到的那個鬼嗎？它的載體是水果刀，而殘缺鬼的載體是網絡。”白蕪說。

“九度網吧裡面又恰好都是電腦。”

韓盛頭都要炸了，“等一下，我不明白！那玩具公司的三樓又是什麼情況？”

“小六當時看到的是一團黑，具體是什麼不知道。”白蕪說。

齊凜吃完飯，放下碗筷，“也許，是第二個九度網吧。”

唐晶晶瞬間像炸毛的貓，“什麼！”

“通過網絡操控殺人，偶爾零星地殺幾個人，可是像九度網吧這麼嚴重的，一定是做了什麼才會引發。”齊凜說。

話題又回到了原來，他們在網絡上做了什麼。

“我應該是那個文檔的關系，但這個文檔是公司裡的，很可能是載有鬼病毒。”白蕪說，所以金思薇中招了，她也中招了。

“我查了怪物襲擊事件。”唐晶晶說。

“我查了怪物，玩具公司……”韓盛說，“啊，它們是敏感詞嗎？”

“不對，應該是因為我們要查怪物的關系，我們所有的一切都是圍繞着怪物。”白蕪說。

“主要針對的對象應該是玩家。”齊凜說，“隻有玩家才會锲而不舍地查這件事。”

唐晶晶總結，“玩家們一進入這個怪物之城，首先被污染了，器官分離，接着要查怪物事件，那麼就會加重污染，器官異化，殘缺鬼一開始能量比較弱，借助網絡找上門殺人，又通過殺死了整個網吧的人獲取更多的力量，之後就開始蟄伏。”

韓盛吞了吞口水，“這一群鬼是不是太有智商了。”

白蕪沉默，進入這個副本，他們被器官分離這件事先震懾了，以至于忽略了鬼東西，“到頭來，還是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