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晶晶動作迅速地開始挖墳,十分鐘之後,總算挖開了墳,用手電筒往裡一照,卻什麼都沒有。
韓盛在一旁激動地說,“怎麼什麼都沒有!”
白蕪陷入沉思,“它的骨灰盒去哪裡了?”
齊凜說,“警局裡那邊是說火化後埋在了這裡。”
“會不會是被拿走了?”唐晶晶說。
白蕪:“這件事要查清楚才行。”
“我喊上周思楠一起,他的身份是警員,比較方便。”齊凜說,拿出手機搖人了。
唐晶晶坐在一旁休息,額上都是汗,拿出紙巾擦了擦。
白蕪蹲下身,研究着周圍的痕迹,沒有發現什麼特殊的地方,站起來,眺望周圍的情況。
南山公墓的布置是一排墓,前面一排綠植,中間是兩米寬的平地,正好可以容納人燒紙祭拜。
所有的綠植都長得很好,并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明天我和周思楠去查朱深的家庭。”齊凜放下手機說。
他們三人合力,勉強将墓地恢複原樣,福寶忽然叫了兩聲。
白蕪一怔,“福寶,有線索了?”
福寶走到綠植前,用爪子拍了拍。
一旁的韓盛心急地說,“你們剛才轉過身填墳的時候,那綠植在動啊啊啊啊啊!”
可惜他們看不到,隻有他和福寶看到了。
他趕緊讓福寶發出叫聲提醒他們,根據之前商量好的,叫兩聲表示線索。
三人對視一眼,往綠植而去,站的遠時,他們隻覺得這隻是一株平平無奇的小樹,什麼品種也看不出來。
大約到白蕪的小腿處,小樹很茂盛,上方呈傘狀,“看起來沒什麼不同。”
韓盛緊張壞了,“你們小心點啊,真的在動,嗚嗚嗚,不知道是不是鬼啊。”
福寶大約是感受到了他的情緒,于是上前,輕輕地咬住了白蕪的褲腳,讓她不要輕易上前。
“福寶,我知道了,我不動。”白蕪安撫道。
齊凜眯着眼打量着這棵小樹,但是墓地裡的燈光很暗,而他們幾人又是做壞事,心虛地沒敢用電筒,隻在剛才用電筒照了照墳墓内部。
唐晶晶換掉了隻挖墳的不争氣道具,從儲物器裡拿出了一個鐵鏟,虎視眈眈。
看樣子想打算挖掉,可盯着植物看了幾秒,她發出一聲疑惑的聲音,“好像不對。”
白蕪問,“怎麼了?”
“不像是植物。”唐晶晶相信自己的視力。
韓盛氣急敗壞地說,“當然不是植物啊!是鬼啊,是鬼啊!”
不是鬼,是什麼啊,他們背過身的時候,它在後面張牙舞爪的,很可怕啊。
可惜他們沒有看到韓盛當時的場景,自然體會不到他此時的緊張。
福寶看看他,再看看淡定的三人,頓時狗腦袋上冒出一個問号。
齊凜拿出電筒,将光線對準了這株小樹。
這一下,三人看清是什麼了。
那是一個綠色植物玩偶。
信誓旦旦是鬼的韓盛當場宕機:打臉了。
福寶淡定地坐着,雖然不解這個人類為什麼要它叫兩聲,但它還是做了。
唐晶晶:“又是玩偶。”
“玩偶很奇怪,不會攻擊我們,但會跟着我們。”齊凜說,這是他們今天遇到的第三隻玩偶了。
白蕪點頭,“如果有鬼氣的話,福寶會有反應的。”動物對陰氣一向很敏感。
“貓貓,猴子,小樹……”唐晶晶開玩笑地說,“這些玩偶成精了啊。”
“也有一種可能,是幸福玩具公司的眼線。”齊凜想得比較複雜,“畢竟三樓什麼情況,我們到現在還沒摸清楚。”
“如果老闆在三樓,污染源就是他自己的話,又不想污染其他人,那麼他就隻能待在三樓,可需要了解情況,用玩偶的話,确實不惹眼。”白蕪分析。
齊凜說,“如果說什麼能不被污染的話,應該隻有玩偶了,因為玩偶是死物。”
唐晶晶卻搖搖頭,“恰恰相反,誰正經玩偶能做出鬼鬼祟祟跟蹤的事來?”
白蕪贊同,“也許,這就是玩偶行為異常化的原因。”
三樓的老闆辦公室是污染源,朱深最恨的人肯定是公司老闆,而老闆現在隻待在三樓,不敢離開。
長期在倉庫的玩偶被污染了,成為老闆觀察這個世界的眼睛。
而他們玩家是這個世界的外來人,那麼玩偶肯定會觀察他們。
“一切好像是從挖出朱深這條線開始的。”齊凜回憶。
“但這些玩偶本身不帶有污染能力,我們觸碰,都沒有發生什麼,不像我之前用【紙人】去三樓,直接被污染了。”白蕪說。
“如果這麼說的話,玩偶和老闆沒關系?”唐晶晶說。
如果是老闆的眼線,那麼身上也會留有被污染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