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點，林姐發話了，“好啦，我們先休息吧，今天也整理不完。”

“明天繼續，我都快累死了。”

“太好了！”

他們開心地往外走，白蕪跟了上去，腳步一頓。

“白蕪怎麼了？”

她僵硬地看着他們，“沒什麼。”

“快點！”

“嗯。”

她的步伐更慢了，快速地從儲物器裡拿出了【紙人】小六，随意貼在一個玩偶服上，随即加快步伐更上他們。

就在剛才，她聽到系統的提示，“精神污染＋1。”

隻有1，但卻是這幾天來，第一次毫無症狀地遭受到了精神污染。

走出倉庫C區，她還是不明白，為什麼這裡會有污染。

把小六放在那裡，可以查看情況，她想知道，為什麼會有污染，污染度低，不會影響到小六。

但她還是對小六下了指示：一旦污染超過30/100就趕緊回來。

回到辦公室，還沒到下班的時間，借着休息的由頭，她閉上眼睛靠在辦公桌上。

實際上，小六正分享它的視角給她。

C區和剛才離開時沒什麼區别，所有的玩偶服全部都好好地挂着，他們走後關了燈，倉庫裡就暗了下來，室内光線是從天窗那裡透進來的。

乍一看，每一件玩偶服好像一件件人皮一樣被挂在那兒，從小六的低矮角度看過去，就仿佛是一個個人一樣伫立在那裡。

小六動了，順着衣架爬到最上面，這一次視角是俯視，可以看清每一件玩偶服。

這些玩偶服都是頭部和身體分開的，玩偶頭就固定在衣架上面，這麼一看，又好像一個個詭異的腦袋長在衣架上。

小六從一個衣架爬到另一個衣架，在經過某件玩偶服的時候，忽然響起系統聲音：紙人精神污染+1.

白蕪眼睛一亮在，找到了！

小六動作靈敏地遠離了污染源，精神污染停留在27/100，沒有如之前那樣瘋漲。

它停在那兒，看向不久前經過的地方，從一個個玩偶頭上看過去，為了找出具體有問題的玩偶服，再一次地跳到了玩偶頭上，謹慎地一個一個地跳過去。

在跳到某個玩偶頭的時候，精神污染上升到了28/100，找到了。

小六往旁邊一跳，看着這個玩偶頭。

棕熊玩偶。

白蕪緊張極了，怕小六折進去，幸運的是精神污染停止了，這個玩偶頭可能是沾惹過污染源，有殘餘的污染，但又不如三樓那樣污染強大。

這說明，三樓的老闆穿過棕熊玩偶。

什麼時候離開三樓的，又是什麼時候穿過棕熊玩偶的？

她心裡冒出無數的疑問，随即讓小六待在原地，不要靠近這個棕熊玩偶，遠距離地監視着它。

這時下班的時間也到了，整理好了東西，眼睛又一次地掉出來，連忙洗了洗又塞了回去。

快步地往公司外走，剛走出公司，就碰上了找來的唐晶晶和韓盛。

她立馬問，“你們有沒有看到過棕熊玩偶？”

唐晶晶說，“有啊，昨天就看到了，在超市門口兩玩偶做商品促銷，是兔子和棕熊玩偶。”

“我懷疑老闆離開過三樓，在倉庫的棕熊玩偶上有精神污染。”白蕪說。

“媽呀！那肖依不是很危險。”韓盛說，“等等，她好像說過，有人被污染了，難道是接觸了棕熊玩偶。”

“很可能是接觸了老闆。”唐晶晶說。

“也不對，如果是接觸到了老闆，應該是有精神污染提醒的。”白蕪說，“看來我們得找她問清楚。”

他們連忙打車，唐晶晶說，“我以為污染源是不會移動的，可如果能移動的話，那整座城市都要完了。”

“可能還有限制，不然第一天我們就全部完了。”韓盛說，“媽呀，這三樓，我們就算不主動去，也在用另一種方式逼我們去。”

“如果一直躲避，就是坐以待斃的下場。”唐晶晶抿着唇。

車子很快來了，他們坐上車往超市去，十分鐘後下了車。

唐晶晶指着在超市門口擺商品立牌的人，“她就是肖依。”

白蕪快步上前，“肖依。”

肖依轉頭，不認識白蕪，但認識唐晶晶，“你們是為了韓盛來的吧？我真的不知道他去哪裡了。”

“我有問題想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