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機裡秦弛說話的音量很小,許頌有些聽不清,隻能重新調高音量很快耳邊再次傳來粗重的低喘聲。
秦弛問:“頌頌什麼要壞了?”
許頌聞言莫名覺得耳熱,有些認真回:“耳機。”
“耳機可能壞了……”
許頌的聲音偏清潤,微微壓低時顯得綿軟,傳入秦弛顱内激蕩着一片洶湧,他緊緊盯着屏幕中的雙腿,隻是想象着親手攥上去擺弄的畫面,身體的反應似乎就已經能達到頂峰。
秦弛充滿惡念的臆想着,關掉了語音裡的聲音,不再克制地喘息呢喃:“不對呢,寶貝。”
……
耳機忽然安靜了,連那些異常的呼吸聲都沒有了,許頌疑惑地喊了秦弛兩聲,而後又低頭着調試耳機音量,無果後,隻能選擇拔掉耳機。
但即便如此,聽筒裡依舊沒有任何聲音。
許頌納悶地看着通話界面,上面的撥打時間還在正常的記錄着。
他以為是網絡卡住了,小聲跟秦弛解釋:“哥哥,我這裡好像網絡不好,聽不見你的聲音了,我先挂斷通話吧。”
說完許頌等了一會兒,确定真的聽不見秦弛的聲音後,才選擇挂斷了通話。
挂斷後不久,秦弛的消息就發過來了。
秦弛說許頌拍的照片很好看,他很喜歡,想要許頌以後多拍拍照發給他看。
許頌平時刷到的戀愛貼子也經常看到情侶們互相發照片,他想了想覺得隻要不用露臉就沒問題,畢竟秦弛經常給他發打網球、健身的視頻,自己也應該發一些照片回應對方。
這麼想着,許頌低頭打字回了個好哦。
手機另一端,秦弛一身濕氣從浴室出來,單手握着手機直徑走向書房。
他站在書房打印機前,上面正插着一張剛打印出來的、帶着餘溫的相紙。
書房的相機打印設備品質很好,照片打印出來的色彩幾乎完全清晰還原許頌拍攝的那張照片。
秦弛将照片抽在面前靜靜端詳着,用目光撫摸上面每一處肌膚,最後才慢慢貼上去,滿意地吻了吻畫畫中彎曲的膝蓋,将照片挂在書房一側巨大的照片牆中。
淺棕色照片牆面一共隻釘了四張照片,其中隻有秦弛從視頻截出來的那張模糊的照片裡許頌漏了臉,隻是畫質不夠清晰。
不過秦弛并覺得不可惜,因為這面牆遲早會被許頌的照片占滿,到時候他一定會讓許頌跟他一起欣賞這面漂亮的藝術牆。
一邊做一邊欣賞。
……
這次聯考,許頌臨時抱佛腳上陣,沒料想考出來的成績比上回月考還要好,在一衆退步學生中十分突出,還受到了點名表揚,但許頌并不驕傲自滿,整理着聯考試卷的錯題分析。
李潔在家長會回來就将許頌的班級家長群屏蔽了,看見老師的艾特以為又是什麼丢臉的消息,連點進群裡查看的耐心都沒有,随手長按已讀了。
許頌回到家沒有主動提聯考的問題,李潔自然而然認為許頌的成績這次考試再次一退再退,連詢問一嘴的心思也沒有。
秦弛給許頌整理的題庫和題型分析十分細全,并不像是一天就能準備出來的,但許頌對這些向來比較遲鈍,隻覺得秦弛真的很細心體貼,真的把G省地級市裡重要的題型全都整理了進來,幾門學科都沒有落下。
他把文檔用家裡的打印機打印了出來,裝訂成了幾個大冊子,平時複習便刷裡面的題目,看着秦弛給的題型分析做錯題總結,慢慢的也能舉一反三找到一些題目的出題規律。
許頌自認為自己比别人笨,腦子不靈光隻能勤能補拙地去多刷題,有時候秦弛也會開視頻教他做題。
許頌每一次都很謹慎,從來沒有失誤點錯攝像頭方向暴露自己的臉。
到了睡前,他便會把白天拍的照片發給秦弛看。
有時候是呆呆的坐姿,有時候是抓着筆寫作業的手指。
無論許頌發什麼秦弛都照單全收,說出一堆讓許頌面紅耳赤的話。
有些時候許頌也會照着秦弛的要求穿着短褲擺姿勢拍照,雖然動作僵,但秦弛卻說好喜歡,覺得他的腿很好看,胯骨也很有美感,弄得許頌很不好意思。
瀾城的冬季來得很慢,幾乎不怎麼降溫,而視頻裡的秦弛已經穿上了大衣,身後的公園挂上了了薄薄的雪。
瀾城沒下過雪,許頌新奇地看着秦弛身後鮮活的雪景,問秦弛平時是不是可以堆雪人了。
秦弛看了看雪的厚度,說:“晚上才可以哦頌頌。”
許頌想看秦弛堆雪人,于是秦弛晚上發了一個堆小雪人的照視頻發給許頌。
視頻裡,男人修長的手指被冰雪凍得微微發紅,指尖抵在雪人的頭頂上蹭了蹭,而後許頌便聽見秦弛的低笑,“摸摸頌頌的腦袋。”
許頌看完視頻臉頰嗡地紅了,他壓着羞赧感認真地糾正:“那不是我。”
秦弛回語音時嗯了聲,而後帶着笑腔補充:“這是我堆的頌頌雪人。”
許頌聞言渾身更熱了,從燥熱的被窩裡出來,抓起旁邊複習資料給自己扇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