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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悅聽到笑聲,很快轉過了身,他臉上沒帶笑,反而是嚴肅了一些。
“楚河。”
他喊他的名字。
“我不喜歡你喊我的名字,”楚河上前了一步,目光掃過他,最後落在了孟一凡的臉上,“他怎麼樣了?”
“睡着了,醫生來看過了,也吃了退燒藥。”
“不用打點滴?”
“暫時還不用。”
“有外傷麼?”
“有,他自己上過藥了。”
“你沒幫忙?”
“他總歸是要點面子的。”
楚河聽了這話,又笑了幾聲,他感覺自己是來探病的“朋友”,而湯悅則是對方的“賢内助”。
坦白說,挺離譜的。
“你也勸勸他,”楚河一邊說着話,一邊覺得自己說出的話可真夠“反派”的,“身體總歸是自己的,沒有一個好身體,扛不住折騰,到最後可就什麼都沒有了。”
“……他以前身體沒那麼差。”湯悅低聲回答。
“那現在是怎麼回事?”楚河側目而視,“總不會是為了逃避和我上床,故意裝的吧。”
“……”湯悅垂下眼睑,似乎不想再多說什麼了。
“你沉默時候的模樣,其實和孟一凡挺像的,聽說,情侶和夫妻在一起生活久了,相貌和神态也會越來越相近。”
“我們不是那樣的關系,”湯悅不笑的時候,很有些心灰意冷的模樣,“我和他也并不像。”
“是麼?”
楚河并不相信這句話,他看湯悅越看越眼熟,他不像孟一凡,還能像誰呢。
這一點疑問在楚河的心頭繞了一圈,很快就消散了。
他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孟一凡,對于和病号上床沒什麼想法,于是叮囑了湯悅一句:“你照顧好他。”
“……他不需要我照顧。”湯悅下意識地反駁了一句。
楚河深深地看了湯悅一眼,忽然笑了,彬彬有禮地問:“不需要照顧他的話,你應該也沒什麼事要做,我使用你,你應當也不會拒絕吧?”
湯悅顯然沒想到楚河會這麼說,他愣了一會兒,搖了搖頭,說:“這不合适,他還在生病。”
“你又不喜歡他,怎麼還在意他生沒生病?”楚河倒是很詫異對方的反應。
“我是不喜歡他,”湯悅這話說的,仿佛他還有些良心似的,“但我總不能在他生病的時候,和他的未婚夫上床吧?更何況……”
“更何況什麼?”
“……”湯悅又沉默了下來。
“更何況什麼?”楚河追問了一句。
“……”
楚河開了開腦洞,問:“你們該不會商量好了,陪我之前,一定要讓對方知道這件事吧?”
湯悅沒反駁,那竟然就是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