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稚呵了聲,放任了他的這一逾矩。
不過下一秒,她的目光就越過少年的肩頭,再次望向容峋。
容峋沉默的時間很久了,那根繃緊的弦也越來越緊了。男人的整個身體似乎都在緊繃中發顫,汗滴如雨一般落到地上,明明沒有多大的聲音,聽在耳中卻如擂鼓。
或許這一秒,也或許下一秒......就會徹底崩斷。
“好了,今天的可夠了?”謝稚的語氣雖然帶着詢問,可是目光已經完全落在了容峋身上。
晏白咬了咬牙,慢慢退開身去,又猶有不甘的望了女人一眼。
謝稚終于感受到這份幽怨,偏過頭來沖他勾了勾唇,誇贊道:“乖,聽話。”
于是,晏白眉眼舒展的轉身離開了。
等人走了,謝稚才慢吞吞的回到容峋面前,手指捏上他的下颌:“容郎,還能忍得住嗎?”
容峋雙眼已經一片迷離了,幾乎看不清面前的人。他張了張口,叫她......或者是在确認她:“謝稚?”
謝稚應了一聲,貪戀的看着這張臉:“嗯。”
“謝稚。”似乎是得到了女人肯定的反饋,這一回,容峋叫她叫得有些發狠。
謝稚不覺惱怒,卻被他聲音裡的這個語調給迷惑住了。
謝稚雙手抱住他的腰身,将額頭貼在男人的心口,閉上眼安靜聆聽:“繼續叫我。”
男人的身體滾燙得厲害,隔着那點兒濕透的衣衫,将溫度和心跳一齊傳入女人耳中。她忽然想到,自己過來的目的。
千金散......他要受不住了。
謝稚猛地睜開眼睛,擡頭對上容峋的視線,那裡山色深沉,海浪翻湧,被強制壓下去的欲望千百倍的反噬回來了。
“謝稚,解開。”他直勾勾的看着她,聲音啞得不成樣子。
謝稚也沒有躲閃,手指滑了下去:“解開這裡嗎?”
“嗯......謝稚......”
謝稚手指慢慢動了動,眸光注視着他:“容峋,我有沒有說過......今晚是懲罰。”
“懲罰是沒有得償所願的資格的。”
“謝稚......”容峋沒有她這份意定神閑的姿态,也好像沒有聽到女人這句話一般。他一遍一遍的叫她。他的聲音裡帶着急迫,裡面是更濃重的欲望。他知道她最喜歡聽他喊什麼,她要什麼,他就給什麼。
容峋看着她,聲音壓得很低,還帶着幾分壓抑不住的喘:“謝稚,重一點兒。”
“輕嗎?”
“嗯。”男人的眼神深深凝望着她,似是想要将人吞吃入腹一般。
謝稚輕笑一聲,松開手,閑閑道:“千金散的折磨之處就在于......”
“隻能想,不能要。”
容峋雙眼紅得吓人,喘息聲一下接着一下。喘了半響,他的眸光一點一點聚焦在女人紅唇之上,咬着牙叫她:“謝稚!”
謝稚從來沒見過他這副樣子,如同九天之上的仙人徹底被拉入欲望之城,完成一場神與魔的末日颠倒。
謝稚眸色也跟着深了下去。
欲望是會傳染的東西。不止他想,她也會想。
可是,滿足了她的欲望......等同于滿足了他的。那日的事情,沒有結束。她舍不得殺他,那麼就隻能慢慢折磨懲罰他。哪怕中間,她自己也覺出幾分不适,也在所不惜的。
謝稚仰着頭,張開唇咬了上去。二人一經相碰,如同幹柴碰到烈火一般,轟轟然的燒了起來。
鮮血淋漓的,可是沒有一個人想着松開。這樣也好,
謝稚不知道為什麼,她不僅不讨厭同容峋親吻,相反還迷戀着同他這樣交換涎液的滋味。
他好燙。
哪裡都燙。
口腔之中更是燙得如同熔爐一般,幾乎将她整個人燙化了。
“謝稚,上來......”男人的聲音沙啞得厲害,一點一點磨進耳朵裡,将他最後幾個字成百倍的放大,“坐上來。”
謝稚心漏了一瞬,劇烈跳動中往後退去,笑吟吟的望着他:“容峋,不可以哦。”
她蹲下身子點了一下那裡,激起男人一連串的震顫和喘息。不過,女人的動作也僅止于此,她施施然的起身往後大步退去,星星點點的眸光如漆一般黑亮:“今晚我還有别的事,希望等我回來的時候......”
她的眸光往下一睇,笑得意味深長:“你已經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