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裡滿是绾煙低低的抽泣聲，斷水沒煉出脫胎蠱本就心煩氣躁，這下更是煩心的很，但也不好對绾煙說重話。

绾煙擦幹眼淚，已經哭得開始打嗝，“師父，嗝，我願意成為你的蠱童。”

斷水背對着她僵直了身子。

隻聽見绾煙繼續說，“師父，你知道的，蠱童必須是完整的人，你身體裡沒有心髒，即便、即便你煉成了脫胎蠱，你也不能成為蠱童，你想做的事情，還是不能成功。”

“師……”

“别說了!”斷水強硬地打斷了绾煙的話，“我把心髒給你，是讓你好好活着，不是給自己培養蠱童的。”

斷水轉身看着绾煙，眼神堅毅，“我能把心髒剖出來給你，依賴蠱蟲而活着，我就一定能煉出不需要活人的蠱童。”

“回去！不許再來林府，要是讓我再在這看到你，你就給我滾回靈武山去！”

斷水将绾煙推出去，不顧她的喊叫，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绾煙一直在門外哭喊，這期間居然也沒有林府的人前來勸阻，直到夜幕降臨，绾煙喊累了，靠在門前的柱子上熟睡，林弄海才走過來。

他看着绾煙歎了口氣。

斷水這段時間鼓鼓搗搗，林弄海多多少少也知道一點。

這麼長時間相處，他也摸清了斷水的脾氣，一旦認定，不可能會輕易改變。

她這個小徒弟，怕也是犟得很。

他揮手召來常武，讓他把人好好送回去。绾煙起先不肯走，直到書房裡傳來一聲巨響，有東西被人大力砸在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