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塵仔仔細細地将飛船的倉庫角落都搜了一圈,儲物袋也被他撿了一遍,做完這一切,他才縱身一躍,穩穩地坐上了戰鬥機一号,戰鬥機一号如離弦之箭般朝着懸崖飛去。
在天空中飛行了一段時間,葉塵的目光突然一凝,隻見一個蓮花形狀的飛梭如閃電般疾沖而來,飛梭的速度快得驚人。葉塵心中一凜,當機立斷,迅速将海量的雷震子填進戰鬥機一号,将戰鬥機一号的炮口瞄準了來人。
他的腦海中瞬間閃過無數念頭:劍宗的人來得這般迅速?可為何隻來了一個人?難道是個元嬰大能?葉塵的眼神中閃過決絕,視死如歸的看着來人。
“祁願歸?”當飛梭越來越近,葉塵看清了來人的模樣,不禁脫口而出。
“葉塵,總算趕上你了!”祁願歸的聲音中帶着幾分疲憊,卻又透着一股欣喜,“我看到獸宗的飛舟,就猜到你往這邊走了,可算追上你了。”
葉塵萬萬沒想到,來的人竟然是祁願歸,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暖流。戰鬥機一号緩緩靠近祁願歸的蓮花飛梭,二者并排前行。
“你怎麼來了?”葉塵的聲音裡帶着感動和疑惑。
“我偷跑出來的!”祁願歸一臉得意,拍了拍胸口,“葉兄,我帶了好多好東西,連我家的禁器都偷出來了!區區劍宗,不在話下,我來幫你擋住他們!”
隻見祁願歸全身上下挂滿了各式各樣的法器,頭上戴着嚴絲合縫的精美盔甲,身上穿着熠熠生輝的金縷衣,雙手戴滿了戒指,就連鞋子上都挂着小巧卻威力不凡的法器,整個人被包裹得嚴嚴實實,若不是兩人一起打鐵相處了好幾個月,葉塵險些都認不出來他。
“謝謝了,好兄弟!”葉塵的心中滿是感激,千言萬語都化作了這一句真摯的道謝。
“來,上我的飛梭!這可是目前速度最快的飛梭,就算是金丹修士也打不破它的防禦!”祁願歸自豪地拍了拍身下的蓮花飛梭,眼中滿是驕傲。
葉塵沒有猶豫,縱身一躍,跳上了精美的蓮花飛梭,随後收回了自己略顯粗糙簡陋的戰鬥機一号。看看自己的飛鳥,再看看眼前華麗精緻的蓮花飛梭,對比之下,戰鬥機一号顯得灰頭土臉,破舊不堪。
“你怎麼找到我的?”葉塵心中充滿了好奇,忍不住問道。
“你也太小瞧我了,以為丢了玉簡就能擺脫我?”祁願歸揚了揚下巴,随後又無奈地說,“當然是……我爹告訴我的。”
說完,祁願歸的情緒突然低落了下來,“對不起,葉塵,我不該說讓你放棄的話,我……”
“沒事,當時的情況太艱難了,你也是想我活下去。”葉塵連忙打斷了祁願歸的話,他能理解祁願歸當時的心情。
葉塵本想問祁掌門是不是一直在暗中盯着他,話到嘴邊,卻又猶豫了起來,不知該如何開口。
就在這時,祁願歸突然興奮地問道:“我看那兩個飛船上一個人也沒有,是你把他們殺光了?應該不是你,是流光仙君吧。流光仙君真的出現了?”
還沒等葉塵回答,祁願歸又激動地壓低聲音,吟誦道:“猗嗟昌兮,颀而長兮。抑若揚兮,美目揚兮。我看所有關于流光仙君的傳記都會描述他的容貌。”說罷,他一臉期待地看着葉塵,“他真的好看得驚為天人嗎?”
葉塵的思緒一下子被拉回到了謝辭的身上,腦海中浮現出謝辭那張絕世容顔,不由自主地說道:“确實是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想到與謝辭相處的點點滴滴,葉塵的臉微微一紅。
“這樣的風流人物,好想見一見啊。”祁願歸滿是贊歎地說着,眼中閃爍着向往。
“放心,我會複活他的。”葉塵的眼神中透露出堅定的決心,他還想問問上次的吻是怎麼回事。
祁願歸接着又問了許多關于謝辭的事,葉塵都耐心地一一回答。兩人相談甚歡,不知不覺間,飛梭已經飛行了許久。
突然,他們遠遠地看見前方的懸崖上站着一排劍宗弟子。那些弟子身着潔白的長袍,整齊地排列在一起,遠遠望去,就像一排潔白的小鳥安靜地栖息在樹枝上。
二人心中一驚,連忙操控着蓮花飛梭緩緩降落,打算偷偷摸摸地從懸崖下方的河流中潛水過去。可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
“今天有我在,誰也别想向前一步。”聲音清脆卻又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堅定。
葉塵和祁願歸定睛一看,隻見管晩茜一襲白衣,如同一朵盛開在懸崖邊的白蓮花,靜靜地站在所有弟子的前面。二人一開始還以為她是這群劍宗弟子的首領,可仔細一聽,卻發現她竟然是在阻攔這些弟子。
“師妹,我們不會動手的,快停下。”
“是啊,别沖動。”
“你的身體撐不了多久的。”
弟子們的勸說聲此起彼伏,可管晩茜卻不為所動。
二人悄悄地爬上懸崖,這才發現管晩茜竟然用冰霜将每個弟子都凍住了。那些被凍住的弟子保持着各種各樣的姿勢,遠遠看去,可不就像一排被定格的小鳥。
“會不會是陷阱?”祁願歸小心翼翼地湊到葉塵耳邊,輕聲說道。
“應該不會,她就是這個性格,不像是會僞裝的人。”葉塵搖了搖頭,想起在天下第一樓那段日子,他看了管晩茜半個月的熱鬧,早已對她的為人有了了解,知道她是個真正善良正直的人。
“反正他們都動不了,要不用你的蓮花飛梭,把她一起帶走?她看起來比我倆厲害。”葉塵向祁願歸提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