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賀思君還沒有正式嫁入賀家,但她在心裡早已把自己當作賀家未來的女主人了。因此面對司清,她不禁如臨大敵,生怕她破壞了自己的計劃。
“我擔心她,日後壞了我的好事啊。”
聽到賀思君的擔憂,官夫人不禁笑了笑,她愛撫地摸了摸賀思君的腦袋以示安慰。
“放心,母親會幫你的。她不過一個沒人教養的養女,又能翻出什麼浪花。”
說起司清,官夫人眼中不禁露出一絲冰冷,但她卻絲毫沒有把司清放在眼裡,以為這隻不過是司清運氣好罷了。
雖然她确實有所耳聞這小姐的事迹,不過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伎倆罷了,跟她這個宅鬥多年的赢家相比,還嫩了些。
想到這裡,官夫人看向賀思君的眼神又變得溫柔,她慈愛地笑了笑,眼裡滿是對那司清的算計。
“母親過些日子要回府,待到你正式嫁入賀家,咱們再跟她好好算一算賬。”
幾日後
終于到了神醫如約而至的那一天,看到雲胥身影的那一刻,厭從瑜頓時便明白了,原來這一切隻不過是司清做的局罷了。
虧他還暗暗擔心了一會兒。
雲胥在衆人的恭迎下來到了賀家的大廳,身後還跟着一言不發的諸葛班,她一臉厭世,似乎對這裡的一切都不感興趣,隻想默默地做好她的發明。
見到來人,早已恭候多時的賀太尉連忙迎了上來,平日裡高高在上的他也不禁放低了些許姿态,畢竟他可聽說這是出身雲藥谷的神醫之一,若是能得到他的幫助,想來也能為他今後的大業增添幾分助力。
“這位便是神醫吧,賀某有失遠迎,失敬失敬。”
聞言雲胥微微擡起自己的腦袋,瞥了太尉一眼後緩緩點了點頭。
“不錯,是我。”
他言辭裡的驕傲之意不減,活脫脫地像個高傲的花孔雀。
看到來人這般模樣,賀太尉心下便了解這是個行事乖張之人,不過對方越是這般,他心下便越是欣喜。畢竟他廣集天下能人已久,越是能人異士,越是這般性格古怪。
這般表現,說明這神醫醫術定然超凡,不然哪有他這般行事之道理。
想到這裡,太尉不禁又放低了些許姿态,做出一副禮待上賓的模樣。
“可否請教下先生大名?”
見對方問起自己姓名,雲胥裝模做樣地清了清嗓子,道了聲。
“我姓雲,叫我雲逸便可。”
雖然說他打算在這破壞雲藥谷的名聲一番,但想了想還是不用自己的真實姓名,免得日後被那群老家夥找了來。
太尉點了點頭,随後目光看向他身後那位粉雕玉琢的小姑娘,見她神情專注,隻一心擺弄這手上複雜的機械,忍不住小心翼翼地問道。
“那這位是……?”
見太尉問起諸葛班,雲胥便把自己早已準備好的托詞跟對方說上一番。
“這位是我的妹妹,名班,平日裡就愛鼓搗一些什麼小機械。”畢竟二人身形相差巨大,諸葛班又情況特殊,自然是不好以實相待。
見雲胥随口給自己胡謅了個名頭,諸葛班手上的動作一頓,随後擡眸看向二人。
她雖然心下無語,但也隻能點了點頭,默認了這個說法。
“原來如此。”
太尉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不免對二人又敬重了幾分。
随後正當太尉想開口說些什麼之時,遠處又傳來管家彙報的聲音。
“禀太尉,姜小姐也來了,在後頭呢。”
衆人循聲,便朝管家所言的方向看去,隻見迎面走來一素衣白紗的女子——便是許久未出現的司清。
褪去頭上的玉飾,如今司清隻一根木簪将青絲挽起,一襲素色衣裙更顯腰肢盈盈一握,仿佛一折便斷。
她不過在竹屋裡将胭脂水粉抹的白了些,可在旁人眼裡,便是又顯得柔弱了些許,像是受了好一番苦,讓人不免生幾分心疼之意。
司清走至衆人面前,微微一行禮,眼眶似有些微紅。
“見過太尉,見過各位公子。”
看到她的出現,賀二公子和賀小将軍的臉上立顯失而複得的喜悅之情,二人想上前去,确認到底是不是真的她,可當他們看到自家父親淩厲的眼神之時,便又将這份心下的激動壓了下去。
終究還是太尉出了手,他看着平安歸來的司清,臉上難得地出現了一絲笑意。
“姜小姐,身體是否尚且安好?”
司清微微福身,輕聲答謝道。
“多謝太尉關心,清兒沒事。幸有雲神醫相助,這才得以平安無事地歸來。”
說着司清還看向一旁的雲胥,朝着他點頭緻意,一副懂禮的大家閨秀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