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雲竹她們怎麼樣了,她派月影前去協助她也還沒有回來。
就在她這麼思索之時,她的肚子突然叫了起來,一天沒吃東西,肚子有些餓的司清便走到一旁的桌案前,坐在椅子上自顧自地吃了起來。
桌上用四方盒子擺放着紅棗、花生、桂圓、蓮子,寓意着早生貴子,雖然都是些不頂餓的東西,司清也隻好紅棗抓了把便往嘴裡塞。
這婚事還真是折磨新娘,司清一邊啃着紅棗一邊暗想着。
全部下肚,也隻是墊了墊肚子。
正在司清還想找點什麼吃的時候,餘光卻見後面的窗戶被悄悄地打開了一角,她再定睛一看,竟是月影回來了。
見狀的司清連忙放下手中的東西,來到窗邊,見四下無人低聲詢問月影情況。
“怎麼樣?”
隻見月影壓低了聲音悄悄道。“小姐,雲竹有發現!抓到人了!”
聽到這話,司清二話不說,點點頭便要和月影翻窗而走。
索性那厭從瑜應付賓客也要好一會兒,她不如先去和雲竹她們弄點線索。
可司清剛想翻窗,便又被繁重的婚服所牽住了動作,司清低頭一看,眉頭不自覺微微皺起。
“你等等,我弄一下。”
随後不等月影回話,她便轉過身去,随意找了根旁邊的繩子将累贅的大袖和裙擺一綁,頓覺輕松不少。
“走!”
司清翻牆而走,和月影避開有人之處,一路摸到小院無人的柴房。
柴房角落處,堆砌着滿滿的柴火。
隻見一侍女打扮模樣的女子正被五花大綁地跪在地上,嘴裡還塞着個布團。
她眉頭緊皺,目光如火,好像嘴裡還在罵着什麼,拼命掙紮個不停,好像想掙脫開那繩索,可奈何那繩索被綁得好好的,再怎麼努力也隻是無用功。
她的面前站着正是雙手叉腰,神色嚴峻的雲竹,正在質問她前來的目的。
“如實交代!你混入太尉府什麼目的!”
而那侍女卻黑着臉嘴裡似乎像在說着什麼,但礙于嘴裡塞着東西卻讓人聽不清。
一旁的月影走了進來,關上門,見狀忍不住默默補刀道。
“雲竹,你堵住了她的嘴,她想說也說不了。”
見狀的雲竹面露尴尬,為了掩飾自己,她連忙清了清嗓子,便要去把那侍女口中的布團撤掉
然而沒想到的是,她一扯開那布團,那侍女口中的罵聲便如同洩洪的閘水一般噴瀉而出。
“我#¥@¥#@%你們這幫太尉的走狗!#¥@就和這¥#@%狗太尉狼狽為奸同流合污#¥@¥#@%”
侍女一邊罵着,一邊猛地掙紮想甩開束縛。
她紮好的發髻都在掙紮的過程中散落,隻餘下高高紮着的馬尾,然而與尋常侍女不同的是,她的頭發并不是一頭順直的青絲,是一頭自來卷。
聽着這侍女不堪入耳的罵聲,雲竹也忍不住堵起自己耳朵,又頂着這罵聲把那侍女的嘴巴堵了起來。
布團一塞,那侍女的謾罵聲便又變成了不止的嗚咽聲。
看着這掙紮的侍女,月影觀察了一番,随後默默補充道。
“頭發微卷,祖上應該有契人血統。”
聽到月影的話,那侍女瞬間冷靜下來,嘴裡也不再嗚咽,像是擔心對方猜測出她的身份一般,隻是一臉怒意盯着來人,恨不得扒她們的皮喝她們的血。
司清從二人之間緩緩走到那侍女面前,看着這一臉堅毅的侍女,她心下頓時有了主意。
而這侍女看到一襲婚服的司清也忍不住面露異色,畢竟這不是今日大婚的主角麼,不好好地呆在婚房,怎麼會在這?
“雲竹,把她口中的布團扯掉吧。”反正她們這裡也無人問津,也不怕她鬧得什麼天翻地覆。
“是。”見堂主發令,雲竹二話不說,将她口中的布團卸下。
見司清這般,這侍女倒也賣面子的沒再破口大罵,隻是靜靜盯着司清,目光防備中又多了些疑惑。
她想幹什麼?
然而沒想到,司清卻隻是淺淺一笑,随後目光從那圖謀不軌的侍女身上移開。
她緩緩在那人面前踱步,明明是眼角帶笑,可她再擡眸看向那人,眼神卻讓那人沒由來地覺得無所遁形。
就好似她的目的已經被她看穿了一般。
“讓我猜猜,你來的目的吧,莫非……是為了地牢的人?”
原是來的路上,司清便問了月影是在何處抓到的人,見是在去往後院地牢的半路上,她心下便有了決斷。
因為正巧,她也對地牢之人很感興趣。
見司清戳中她的下懷,那侍女瞳孔不自覺地放大,雖隻是片刻,但也盡收司清眼底。
而見自己猜中了對方的目的,司清不僅輕笑一聲,卻引得那侍女更加怒意,她眉頭緊鎖,看着司清滿腔的怒火,半天卻隻擠出一個字。
“你……”
随後像是破罐子破摔一般,那侍女隻惡狠狠地道了句。
“要殺要剮随你便!”言語間頗有一番破釜沉舟之勢。
“我可以幫你。”
幾乎是同一瞬間的事,二人的話語交疊,卻讓那侍女不禁愣了神,懷疑剛剛司清到底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