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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廢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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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衡呢,叫他來見我!”

時月隆冬。

雪下了一整夜,天地雪白,整個王城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隻有東直門過去,聽到一陣吵吵嚷嚷的聲音。

動靜很大,隔着長長的甬道也能聽得到那聲兒在回轉,是撕裂沙啞的,破碎又可憐。

這處是廢後崔令宜的院子。

三個月前,新帝将她幽禁,從此宮門就落了鎖,除了兩個看守的侍衛還有一個照顧起居的老嬷嬷,幾乎無人踏足。

開始也算平靜,從不聽人鬧什麼,不知近日是怎麼着,頻繁折騰起來,隔三差五總能聽到這樣凄厲的聲音傳來。

“也是可憐,聽說這位娘娘還是陪着陛下吃苦過來的呢。”

一小宮女道:“吃苦有什麼用,這世道,哪個沒吃苦,還是得有個好家世,你看像鄭美人,沒陪陛下吃過苦,如今還不是在宮中過得滋潤,我聽說啊……”

她湊到人耳邊小聲言語了一句,那小宮娥睜大了眼睛,“不會吧,那……”

人同情的看向聲音來源方向。

“反正啊,大抵裡邊那位,是沒有機會再出來咯。”

“叫你們掃一下雪,不好好做事,在嘀嘀咕咕什麼!”

突然的聲響吓了兩人一跳,見是秦嬷嬷松了一口氣,道:“我們在說含章院那位呢。”

秦嬷嬷冷下臉,“大膽,貴人的事,豈是你們可以議論的,話這麼多,你們有幾個腦袋!”

“反正也沒人……”

秦嬷嬷不吭聲,黑沉的臉讓兩人意識到她真的生氣,再和善的人,鬧起來也有幾分唬人,二人不再說話,噤了聲,過了會兒道:“我們知錯了。”

“下不為例。”

随着這一句話,東直門長巷偏角的聲音徹底消散,隻有含章院那裡,還時不時傳來聲響,是沙啞的,高昂的,激動而語無倫次的。

……

崔令宜站在門口,隔着一扇黑漆雕花木門對着門外喊,她病了有三個多月,聲音也變得虛弱粗嘎,難聽至極,可人顧不得這些,隻一個勁兒的嚎着,要麼讓她出去,要麼叫謝衡來見她!

可惜,門口站樁的守衛如同沒有心跳搏動的傀儡人,隻會遵從着木偶師的特地指令,執行一成不變的命令。

攔着她,将她困在這個繁華卻破敗腐朽的宮殿裡。

所以他們連動都沒有動一下,甚至連個眼神都沒有給她。

“别喊了,省點力氣吧,他們不會放你出去的。”

身後。

一穿着華貴的老妪拿過一件淺藍色狐皮鬥篷過來給她披上,視線落到她的腳邊,瑩白的腳此刻光秃秃的裸露在外,變得通紅,原本還是圓潤小巧的模樣,可入了冬,又病了這麼些時日,人瘦得沒了人樣,這腳更是,這會兒瘦瘦巴巴的,幹癟得上邊的青筋紋路,連這成片的霜紅都沒有遮住。

“那就讓謝衡來見我!”

崔令宜提劍的手發顫,甩開那給她披衣服的手,不等人開口,先一步道:“我知道,你能出去,你能找到他!”

吳嬷嬷是謝家的舊人,自謝衡幼時便在謝家伺候,當年讨伐奸臣張讓鬥争失敗,謝家也被牽連其中,她跟謝衡被迫流亡逃竄幽州,投靠當時的幽州刺史劉用,她本也是跟着一塊過去的,隻是中途遇山匪作祟,一時失散。

本以為那世道紛亂,她早已不在人世,可謝衡登上高位後,她卻主動上了門。

為顯皇恩和仁義,謝衡留人在身邊奉養,尊為華雲夫人,她的孩子吳松也子憑母貴,被封為漢亭侯,享爵位俸祿。

登位三年,謝衡坐這個位置日漸穩固,可人卻越發的剛愎自用,聽不進去任何意見。

日前。

謝衡因為鄭美人的一句話,竟然對當初的幽州軍将領,現在的司隸校尉李肅下手,卸了他的職權,抄了人的家。

崔令宜因此與他大吵了一架。

當日暮夜時分,謝衡拂袖離去,她就被禁足在了這裡,身邊熟悉的宮人,也皆一一被換掉。

吳嬷嬷。

不對,該是稱華雲夫人了。

她就是在這時,常住進了含章院,照顧她的飲食起居。

說是照顧,其實更多起于一個監視和說客的作用。

崔令宜知道,每日這裡的情況,她都會報備于謝衡。

吳嬷嬷抿唇,遲疑片刻,道:“您先進去再說。”

崔令宜被她半是攙扶,半是拉扯的進了屋,一股濃郁的藥湯味兒傳來。

自謝衡以她犯了瘋症将人禁足,她似乎也是真的病了,從前在外遊走奔波一整日都不曾覺得累的人竟時常覺得困倦無比,尤其是進入冬天後,更是纏綿床榻起不來,那内裡虛空,是吃了多少藥進去,也不見有片刻好轉。

吳嬷嬷攙着她坐下,拾過那木架上的帕子,給她拭去腳底的塵土,扯過那溫暖的狐裘蓋于她身上,将剛煮好的藥湯遞給她。

“不喝了。”崔令宜将藥撥到一旁,“你知曉症結在哪兒,喝藥是沒用的,去叫他來見我。”

她說話間,一口氣有些提不上來,咳了好幾聲。

“罷了。”

吳嬷嬷将藥湯二次放下,輕拍着她的背幫她順氣,待人好轉些,道:“我可以去幫你轉達,但是陛下是否會來,我不作擔保。”

崔令宜擺擺手,不搭話,讓人趕緊去。

她今天的眼皮子一直跳,心裡極為不安,比前幾日更甚……

她真的坐不住了,迫切的想知道,外邊……到底怎麼樣了。

……

吳嬷嬷擡步出去,崔令宜看着那還在冒着熱氣的藥,再次下了床。

她沒有喝,隻是端過它,走到廊下的一棵梅子樹前,将它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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