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傍晚的時候,有人來找她。
劉越怯生生地站在門口,盯着院中的駱荀一,委屈地喊她。
“駱姐姐。”
駱荀一聞聲看過去,便見着劉越站在門口。
她走過去,示意去外面交流。
從屋内出來的徐韫看着她同一個男子往其他方向去,眉眼有些陰郁。
“駱姐姐……”劉越委屈地注視她,都快要哭出來。
“我如今沒有精力去思考這些。”女人微微歎息。
“我可以等駱姐姐的,隻要駱姐姐答應娶我,什麼時候娶我都可以的。”
一個男人滿嘴都是什麼娶娶娶,毫無矜持。
他似乎對于這種行為羞恥極了,卻又不得不開口。
駱荀一微微皺眉,沒有接他的話,“天色不早了,你該回去了。”
劉越卻急了,他急匆匆地攥住她的衣袖,朝前走一步,在徐韫眼裡,他都快扒在她身上。
他緊緊抿着唇,垂下來的手指掐着手心,漆黑的眼眸直勾勾地注視那兩個人。
拈花惹草,不是這個就是那個。
過了好久,徐韫冷着小臉跟在她後面,有些陰陽怪氣,“姐姐這又是心軟了?要娶人家了?劉越的确嫩得能掐出水來,也難怪姐姐會心軟。”
女人未搭理他的話,隻是說晚上别出去亂逛。
徐韫有些不高興,咬唇不理她。
隔日。
徐韫一大早便不見她的身影,卻碰見了不想看到的人。
“石玉,今天晚上鎮子上有花燈節,你要來看嗎?我陪你去。”吳群似乎有些慌張,見荀一不在,才冷靜下來。
“花燈節?”
“對啊,很好看的。”見他感興趣,她有些興奮,連忙去誇贊花燈節的優點。
她在鎮子上訂了客棧,隻要讓他喝下帶藥的水,她就能把他帶進客棧内。
她一定會滿足他的,讓他離不開自己,讓他爽的翻白眼,離不開床上,以後隻能張着腿懷上自己的孩子。
鄉下人就一個好處,身體健壯,體力好。吳群之前就勾搭過隔壁村的寡夫,也悄悄地去過鎮子上的窯子。
她腦子一邊是得逞後的淫靡想法,一邊又苦巴巴地求着他去。
隻要要了他的身子,他就隻能聽她的,往後若不聽她的,便像弟弟說得那樣,打得他聽話,讓他隻能攀附自己。
“不去。”
“為什麼?”她的臉色一下變得不好起來,又顧及什麼,連忙遮掩臉上的陰郁。
少年笑意盈盈地盯着她,眸中卻冷冷的,“不去就不去,關你什麼事,你自己去玩吧,我才不想去。”
她面上突然有些難堪,像是覺得自己的意圖被發現,草草說了兩句便離開。
徐韫冷漠地盯着她離開,心裡盤算着要如何教訓她。
把她的腿弄斷,還是把她的眼睛挖掉。
還有三個月,他就會被找到。
徐韫心裡莫名煩躁起來,轉身進屋。
鎮子上突然多了一些人,都是以往不曾見過的。
駱荀一手裡提着一壺酒和糕點,被攔住辨認上面的畫像。
“可見過這上面的人?”
駱荀一先是細看了幾眼,畫像上的人病弱溫順,有八分像自己家裡的那個家夥。
“可能見過,不知道這是什麼人?”女人疑惑問道。
“就說見沒見過,什麼人是你能問的嗎?若是提供消息,賞十金。”
女人有些驚訝,随即搖頭,“我再回去想想。”
那人也不再浪費時間,繼續朝下一個鎮子上跑。
是什麼人呢?
駱荀一擡腳的方向變了變,朝衙門的方向過去。
今日是花燈節,街上已經慢慢熱鬧起來,各色各樣的花燈擺放着,就等着夜色降臨。
衙門的人并不認真,懶散地聚集在一塊,低聲說着其他的話。
看到來人,其中一人出聲道,“诶,你怎麼來這了?”
出聲的人是尤單的姐姐,尤北,之前給尤單送東西的時候碰過幾次面。
“我想來找你問一些事情。”駱荀一面上溫和,說話更是讓人找不到錯誤。
“問什麼?”尤北把她拉到旁處,奇怪地看着她。
“鎮子上是有人丢了嗎?”
“你消息這麼靈通的嗎?”尤北有些驚訝,随即小聲道,“這段時間一直有人再找人,上面的人被逼急了,下面的人就遭難,衙門一半的人都出去找人了,說是丢了一個世家子,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叫什麼名字?”駱荀一柔柔地問道。
“不知道啊,這哪裡是我們能聽到的,隻說拿着畫像尋人,有幾分像都拉過來看看。”
駱荀一想了想,把手上的酒遞給她,“特意給你買的,下次再來找你。”
尤北臉上浮現笑容,有些意動,“但還是算了,被人看到了要被罵的,下次再找你喝酒。”
“你打聽這個做什麼?”
“好奇,剛剛被攔住了詢問。”
“這樣啊,我還以為她們早早去其他鎮子上找了。”尤北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先過去了。”
“嗯。”
駱荀一恢複面無表情的模樣,擡腳離開。
回到家後,已經臨近中午。
駱荀一剛把買好的書放在一側,身邊就站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