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上,南星坐在角落裡,頭也不敢擡起,時不時擡眼偷瞄一下斜對面的謝景恒,不小心對上他的眼睛,慌亂得趕緊錯開。
今天早上實在是太尴尬了。
早上醒來,南星發現她和公子相擁而眠,頭埋在他的胸前,臉瞬間紅透了。
南星當時恨不得将頭埋在地裡。
她想着怎麼擺脫尴尬的境地時,公子睜開了雙眼,眼睛帶着睡意,低頭,南星的耳垂紅得滴血,伸手揉了一下她的耳垂,更紅了。
南星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她能感受到謝景恒的氣息慢慢靠近,柔軟溫熱的吻落在額頭上,平靜的湖水投下一粒石子,擊破了表面的平靜,泛起陣陣漣漪,形成漩渦。
唇離開,垂眸見南星低着頭沒有拒絕的意味,嘴角勾起,吻又貼上,從額頭,到顫動的眼皮,又落到鼻尖上,嘴唇粉潤……
門外敲門聲響起,打破了暧昧的氣氛,南星驚醒,推開公子,謝景恒不悅地地望着門口。
“公子起身吃早飯,下一個驿站離得遠,需要早點動身。”杜衡耳朵貼在門口,聽着屋内的動靜,聽見裡面傳來起床的聲音,方偷笑着離開。
南星的腦子亂亂的,像一團糨糊,公子的眼睛太過熾熱,南星突然站起來,跑到前面,杜衡挪動了一下屁股,不解地擡頭問道:“南星,你出來做什麼。”
“馬車裡面悶,我出來透口氣。”
“你打開簾子不就好了。”杜衡不解地說道。
“萬一公子受了冷風生病了怎麼辦?”
“也是哦。”
深深吸了一口氣,寒冷使得她的腦子清醒了許多,将帽子戴上,手藏在袖子裡面。
地面上鋪了一層雪,路兩旁是高大的白桦樹,筆直着挺立,天氣好,天空偶爾飄過幾片雲朵,日頭正好,曬在人的身上驅散了冬日的寒冷。
公子什麼時候對她有想法的?
好像是從出城那日開始,兩人之間的距離就拉近了許多。
她是公子的通房,心裡倒是有這個準備,但,南星說不清楚心裡的感受,她不知道謝景恒如此,單單隻是男女之間的情愛嗎?
這段時間,南星主動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一天的時間裡面有小半天都在馬車外面,就算是和謝景恒同坐在馬車裡面也是盡量找各種理由不坐在一起。
南星的小動作謝景恒看在眼裡,沒有拆穿她的小伎倆。
他知道南星需要一些時間适應,他可以給她空間和時間。
但,不意味着可以任由她逃避下去。
七天之後,馬車裡,謝景恒拉住往常一樣到馬車外面的南星,南星看向謝景恒握住她的手,使了力氣,依舊無法擺脫禁锢。
“公子,我到外面透口氣。”南星尴尬笑笑。
“和我呆在一塊兒很無趣嗎?”狹長的眼眸裡透露出威脅氣息,猶如狩獵的豹子,似乎南星敢有一點猶豫,就會毫不猶豫咬上去。
南星下意識搖搖頭。
“那就好好坐下。”
謝景恒的手用了暗勁,南星不得已坐在了他旁邊,兩個大腿間不留一點縫隙,好在冬天穿的衣服比較多。
她慶幸不過一秒,謝景恒突然傾身,南星瞪大了雙眼,手扯着披風的帶子不知所措。
謝景恒鼻尖碰了一下她的鼻尖,補上上一次的吻。
溫熱的唇落在她的唇上,輕輕貼合,南星雙眼睜開,可以看到公子近在咫尺的墨色瞳孔中的她,占有欲和毫不掩飾對于她的欲望。
南星突然萌生了想要逃跑的念頭,誰知,哪有那麼容易。
謝景恒按住了她的肩膀,一把将她擁入懷中,為了報複她的逃離,狠狠咬了一口,南星驚呼出聲,馬車外面正哼着歌的杜衡一愣,立馬閉上了嘴,而後笑着往耳朵裡面塞了兩坨棉花。
謝景恒含住了下唇吮吸着,南星卸了氣力,倒在懷中。
眼前英俊的眉眼格外清晰,南星心中的那根弦被撥亂,心髒劇烈跳動,腦子似乎不會思考,但她清楚地知道,她并不排斥。
南星的手攬住了他的腰,閉上雙眼,氣息淩亂,紅暈蔓延到脖子。
謝景恒感受到她的配合,眼底劃過笑意,獎勵似的放松了力道,研磨着,舌頭碰觸貝齒,南星乖巧地張開唇,舌頭鑽入……
暧昧水聲萦繞在狹小的空間裡,南星氣喘籲籲地躺倒在公子的懷中,眼尾顯出媚色。
謝景恒手指捏着她紅得滴血的耳垂把玩着,常年用筆的指腹有些粗糙,眼眸中的欲望還未消失,隻不過用理智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