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願說完,繼續看着學校論壇還時不時發條評論。
隻是等她發完評論擡頭,就看見,翟宥笙意味深長的看着翟星眠,翟星眠也不甘示弱,毫無壓力地盯着這位已經有幾年沒見過面的哥哥。
翟宥笙還穿着制服,額頭的長發耷拉着,周邊散發着一種威壓,雖然是笑着,可翟星眠明白他心情并不是很好。
良久,翟宥笙問:“不解釋一下嗎?”
“解釋什麼?”翟星眠面色不改,依然不慌不忙地吃起面前的燒烤。
“打架?”翟宥笙有問。
“嗯。”翟星眠回答。
翟宥笙也拿了一根燒烤,“受傷了?嚴重嗎,最後誰制止的?”
江淩澤抵着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緣故微笑道:“哥,您那麼忙就别訓他了,今天是我把他拉回來的,也說了他一路,傷已經到醫院處理過了。”
果然,說完這話翟星眠惡狠狠瞪了他一眼。
林願在家族裡一直都是察言觀色的一位,明白什麼時候該說,什麼時候不該說。沈瑞城低着頭,自顧自喝着可樂也不說話,好像在思考着什麼。
“所以?為什麼打架,一點理由都不給嗎?”翟宥笙咄咄逼人,有點他審訊犯人時的感覺了。
翟星眠:“我那算見義勇為。”
翟宥笙:“那你也不應該那麼沖動。”
翟星眠:“那我這也不是沒事嗎?”
翟宥笙:“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你這不是得不償失嗎?”
翟星眠:“那也不歸你管……”
翟宥笙:“你這是叛逆期到了?”
翟星眠:“你說是就是。”
翟宥笙:……
“咳咳。”翟宥笙想要轉移話題,“話說回來,林願我聽說你們學校最近好像要搞聯賽吧?”
聯賽。準确的是淮城市所有學校的一個市校聯賽,一共分語、數、英、化,每一個學校,每一個科目派四個代表,進行,搶答賽、筆試和聽力,每個賽季派兩位學生代表。
去年的聯賽桂冠被三中摘下,而高二年級又出現了幾個“天才”,淮城中學的校長又覺得自己行了,所以今年高二的壓力比高三的都重。
“你怎麼知道?”林願有些驚訝,連奶茶都不喝了,“聯賽的日子不是不定嗎?你們公安是怎麼知道的?”
“林願,你這就不知道了吧?”江淩澤傲嬌的擡了擡頭指了指翟星眠和翟宥笙,“林大小姐,在你面前的可是貨真價實的翟家大少和翟家二少,這一次市聯賽的投資方可是翟家。”
林願聽完白了他一眼,“怎麼,人家翟家是投資方,你這語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投資方呢,說的好像你們江家出力了似的。”
聽林願這麼一說,江淩澤就不高興了,“林願你在說什麼風涼話?我們江家可是出了人力的。”江淩澤邊說話邊摟着翟星眠的脖子,露出一個天真無邪的笑容。
“哦?江大少出了什麼力?”翟星眠側臉意味深長地看着江淩澤,“我們翟家出錢,你們江家又沒幹預這件事情,你出了什麼力?”
江淩澤輕輕挑眉一笑:“我們出人力了啊,别忘了我們可是要參加聯賽的。”
林願:“……”
翟星眠:“……”
“你嘴真貧……”翟星眠扶額。
“哪裡?我們剛剛來這個學校就被陳主任給挖走了。”江淩澤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向林願,“你們陳主任就沒有想過…我們是從外省來的,課本不一樣,學習方式不一樣,我那麼聰明的人都沒什麼底氣能一個星期之内跟上你們的進度,他那麼迫不及待嗎?”
林願沉默了一會,就聽見他旁邊的人嘴裡輕輕吐出一句:“自戀狂……”
江淩澤:“……”
“啊切……”翟宥笙在旁邊輕輕打了一個噴嚏。雖然臨近夏天,但是晚上的溫度很低,今天晚上還有風,江淩澤他們都穿了兩件衣服,而翟宥笙隻穿了一件制服。
“師傅,我去給你拿件衣服來吧。”沈瑞城起身,剛想去車的方向走去,就聽見翟宥笙說,“我自己去吧,你在這裡留着,不麻煩你了。”
沈瑞城:“沒事,我還要去買東西。”
翟宥笙:“那就一起吧。”
就這樣,他們兩個就若無其事的走了,沒有再管這裡有沒有兩位在逃的大少爺,和一位在逃的大小姐。
林願默默地把那杯奶茶喝完,喝完後她終于知道為什麼,韓慧總是說:“就怕空氣忽然安靜”這句話了,她也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
與周圍熱鬧的環境不同,他們這桌好似與世隔絕。林願雖然早已見怪不怪,畢竟每次和江淩澤和翟星眠坐在一起都會發現他們和周圍格格不入。
“咔嚓——”
“啊啊啊啊啊啊——!”
随着後面傳來東西摔碎伴随着老闆娘尖叫的聲音。
“有人鬧事。”翟星眠好似一個見過大風大浪的成年人,眼神沒有移開自己的手機。
“嗯。”江淩澤往後看了看,發現是一群小混混。
江淩澤問:“走嗎?”這話明顯是問翟星眠。
翟星眠還是低頭看手機淡淡道:“不。”
随後,江淩澤又看向林願:“走嗎?”
林願看了看翟星眠然後白了江淩澤一眼,“走個屁?看戲啊。”
忽然,一個啤酒瓶朝着他們這邊扔來。翟星眠一腳把江淩澤踹到一邊,但晚了一步,瓶子正巧砸在江淩澤的頭上,接着,應聲摔倒。
一旁的林願吓得愣在那裡,愣了好久才反應去扶江淩澤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