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太衡帶着江晚意去了宗門,參加完入門儀式。江晚意見到謝瀾韻的時候二人開心的抱在了一起。
:“哇,姐你頭上的玉竹簪子好好看”!
謝瀾韻笑着說:“師父給的,我跟你說,玉清師父真的好好!重華院有好多毛茸茸的動物,好多都沒見過。可愛死了,你要是有空去玩,我帶你去挼”!
:“好哇好哇!不過你要是來找我玩,一定要穿厚點,夢華庭很冷的,還會下雪呢!不過有好多紅梅,可美了”!
二人結伴而行,說說笑笑。太清與玉清走在一起聽着身後的嬉笑聲,玉清不由得感歎:“好久沒這麼熱鬧了”。
太清微微一笑,握緊了袖中雙手。昨天觸碰到的地方還有隐隐約約被火灼燒的痛感,這個感覺差點熔化他的靈魂。
:“太清師兄,你這徒弟火靈旺盛,可是神之一族啊”!玉清的聲音不大,太清聽了眼神微微閃爍。
:“吾知師弟好奇,但吾也不知為何。她來自另一個世界,許是發生了什麼。總之,确實可以修行”。
玉清想了想,他的長發幾乎曳地,在陽光下泛着微微金色。轉過身對謝瀾韻招招手:“阿韻,來”!謝瀾韻聽到後兩三步快速追上。
:“怎麼了師父”?
玉清看了看江晚意,又垂眸看着謝瀾韻,說道:“為師好像将香袋忘在前廳了,去替為師取來”。
謝瀾韻點點頭道:“是橙色的香袋麼”?
:“是,去吧”!
待謝瀾韻離開,玉清又對江晚意招手:“孩子,過來”!江晚意擡頭,走到太清身邊。
:“二師叔”!
玉清笑起來如沐春風,比太清多了幾分暖意。兩眼尾都有一顆紅色對稱的痣,襯的他有一些說不出來的撩人。太清的笑雖然也很溫柔,但是性子裡透着更多的冷意。符合了笑意不達心底的描述,多少會讓人産生更多敬意。
:“真是個靈巧的孩子~啊,對了,行雲神君怎麼沒有跟你來”?
江晚意撇了撇嘴:“那家夥說不喜歡熱鬧,明明昨天還說……算了,他不來就不來呗,免得聽他絮叨”!
玉清微微點頭:“哦~看來師侄與行雲神君關系不錯”。
江晚意微微開口,不知道怎麼否認,最終還是沒說什麼。随後繼續向前走着,晚意發現玉清拂過的袖子裡有個橙色的袋子,剛想出聲提醒。身後已經傳來謝瀾韻跑來的腳步,她跑的氣喘籲籲:“師父,前廳找了,沒找到”。玉清微微扶着謝瀾韻,輕聲輕語道:“找不到就算了,何必跑的這麼急。畢竟在高處,空氣稀薄,不宜奔跑”。
江晚意奇怪的看了幾眼,最終還是忍不住提醒:“二師叔,剛剛我看見你的袖子裡有個橙色的東西,會不會就是香袋”?
玉清神情微凝,随後伸手向右邊袖子拿出那個橙色香袋笑道:“哎呀,還真是,是我老糊塗了”。
他故意的,江晚意瞬間明白。玉清是故意支開謝瀾韻跟她說話的,回憶了下對話,頓時明白了什麼。跟上太清的腳步,她沉默了下去,看着太清的衣擺被風吹拂,有些難過。師父默認了玉清的套話,沒有阻止。
太清發覺身後的江晚意心情低落,他找了個借口對玉清說:“吾該回去了,晚意”。他對江晚意伸出手,晚意擡眸緩緩的伸出自己的手握上去。水與火的撕裂感還是讓她忍不住一抖,太清隻是握的更緊了些。
:“師兄何事這般匆忙?兩個孩子才見面,再留一會兒吧”?
太清已經架起雲彩:“晚意有些不舒服,吾帶她回去看看”。
謝瀾韻看着遠去的雲彩,發出了疑問:“師父,晚意好像不對勁,難道真的生病了嗎?剛剛還好好的,怎麼突然……”
玉清站在原地收起笑意,一言不發。謝瀾韻見他這個表情,頓時不敢問了。她也不知道和藹的師父怎麼突然變臉了,對他人情緒敏感的謝瀾韻,意識到玉清不對勁。她知道晚意很特别,聽行雲說她曾經是神子,這個世界有不少人觊觎她。謝瀾韻心裡藏了個心眼,她要盯着點玉清了,不知道這個師父是不是對江晚意藏了什麼心思。溫潤如玉的人,未必是表面那樣好說話,搞不好是白切黑。
回到夢華庭,太清也沒松開手。江晚意受不了那刺骨的冰冷,忍着痛細聲細語道:“師父……太冷了,我受不了”。太清盯着她的眼睛說:“吾與你感同身受,以後有什麼想法不必埋在心裡”。說完他松開手,被火灼燒般滋味不好受。他皺了皺眉,随後關切的問:“還冷麼”?江晚意使勁的搓着手臂,血管都快凍裂了。她搖搖頭,說不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