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雲輕哼一聲:“他是貨真價實的老不死,能躲過第一波毀滅的初神,早就不在乎别的存在如何了。話說你怎麼把他帶回來了”?晚意把過程粗略的說了說,然後小心翼翼的說:“行雲,你的神魂拿走吧,我已經沒事了。而且我也在修行這條道路上了,我會努力的”。
行雲眼神中的光暗了暗,随即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晚意愣了一下,然後點點頭道:“行雲你是我頂好的朋友,我知道你總是為我着想,但是我也想自己努力出結果。如果你哪裡受傷了,我也會很難過,很自責的”!
行雲眼神中的光再次聚焦,他撇開眼說道:“我的神魂我當然會拿走,但是你必須乖乖吃藥,好好修行”。
蒼穹換回行雲神魂的當晚,晚意就發起了高燒。太清時不時摸一摸她的額頭,難免有些着急。
:“燒了半夜了,看來普通的靈藥不太管用。吾的靈氣對她來說太強硬,恐怕需要冰心草”。
行雲剛換回神魂,一時之間還需要适應,在儲納戒裡翻了一會兒沒找到藥材。
:“我去趟神界拿冰心草”。
蒼穹攔住了他說:“你現在神魂不穩,我去”。
:“哦?你可别吓着神尊,他可矯情了”。
蒼穹眯着眼睛的頻空消失,那表情仿佛去看好戲的樣子。
:“行雲,晚意她有沒有跟你說,想回去”?行雲被太清突如其來的問題問到了,于是說:“我沒問,她也沒說。以我對她的了解,應該會回去報平安吧!來的時候是事權從急,什麼都沒解釋就脫離了原本的世界”。
太清微歎道:“是啊!她還有父母家人,聽說還是獨生女,一定很牽挂!确實該回去報個平安”。
:“掌門放心吧!她跟我說會努力修行,就不會是一去不回的意思”。
:“看來,吾的心思,行雲神君一眼看穿”。
行雲默默給躺着的晚意換了個冰手帕,說道:“何止是掌門你一個人擔心她一去不回,要是她真的不回來了,我那個瘋癫師尊第一個急”。
太清聽了放松了一些:“這确實是,禦風神君的狀态如何了”?
:“好些了,雷劈還把精神狀态劈穩定了些。雖然掉了一片鱗。說到這個,師尊還囑咐我把鱗片交給掌門,請掌門用鱗片做個護甲給晚意防身”。行雲拿出那片巨大的鱗片,黑夜中都散發着五彩的光。
太清接過,輕輕撫摸,盡管是剝落的鱗片,也蘊藏着不可估量的神力,可煉化成世間最堅硬的護盾。
:“煉化神龍鱗片,恐怕還需要至純之火”。
行雲思考了一下道:“讓晚意團個火看看,不行我就去找關系”。
太清無奈的看着迷糊的江晚意:“這孩子的身體實在是弱,這幾個月來天材地寶溫養了不見效果,也是苦了她了”。
行雲點點頭,也有些無奈道:“凡身帶來的胎疾讓她從小吃了不少苦,如今天天泡在藥罐裡耍些性子也能理解。隻是她不願意接受我的神魂,我也不能讓她有太大壓力”。
:“說到底,誰也不願意看着她吃這些苦。隻是吾現在想知道,她的往事”。
行雲坐在塌邊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上古的那些事,隻有經曆者才知道真相。我查過一些,那些傳說都不太現實,更像是在掩蓋什麼。包括師父,他為什麼記憶錯亂,為什麼會瘋都是謎團。可能,現在所知的,都不是答案。但是我确定,他們極力掩蓋的真相一定打破認知。不然,神尊不會自願背負罪名,師父也不會想改變曆史。一定,一定有什麼讓神子不得不放棄一切也要改變”!
室内寂靜無聲,隻有晚意的呼吸聲,她微微睜開眼,看見行雲和太清凝重的表情。
:“我……是不是不行了”。
太清轉過身急忙捧住她燒的通紅的臉,柔聲責怪道:“胡說!小小年紀,還沒到不行的時候”。
晚意傻笑了一下:“師父的手冰冰涼涼,很舒服”。太清聽了将她擡起,半坐着讓她靠在自己懷裡。
:“冷麼”?
晚意閉着眼睛道:“不冷,第一次覺得師父不像個冰山”。
行雲伸手握住她的手說:“一定要撐住,就快回家了”。
:“回家”?她好像清醒了一些,睜開眼睛看向行雲沒有說話。
行雲繼續道:“是啊,回家就能見到父母,見到你的小貓咪”。
她好像想起了什麼,然後鼻子一酸淚落了下來:“我的小貓咪已經死了三年了”。行雲雙手都握住了她的手道:“它的靈魂一直在你身邊,它也在等你回去”。
:“真的嗎”?
:“真的”。
:“太好了,我的小狐狸在等我”。
蒼穹突然伸手拿着一枝連根拔起的冰心草,不解道:“怎麼哭了?快拿去吃了”。
三人看着高燒漸漸褪去,安穩睡着的江晚意都松了口氣。沒想到行雲的神魂與江晚意的如此契合,取出後居然引起了她體内的火靈失控。
第二日團不出火球的江晚意得知,自己能那麼快掌握法術的原因是行雲的神魂,并不是自己的原因而變得有些沮喪。
:“原來不是我天賦異禀啊!唉”!說着對着院門外再次試了試,一簇火瞬間竄出打在了正要進來的樓滿風臉上。吓得江晚意背着手不敢說話,因為樓滿風剛長好的眉毛再次被燒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