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想不到,龍是中午來的,警察局是下午進的。一開始還怕禦風不配合,結果三個人坐在調解室裡意外的乖巧。
局長很是頭疼,這要是處理不好,大樓又要被劈了。
禦風喝口茶,然後嫌難喝吐了回去。局長的冷汗都要來不及擦了,江晚意尴尬的笑了笑。
:“局長,真不是我讓他這樣出門的。我保證,以後他絕對不會出去吓人了”!
行雲恢複自己的模樣後就一言未發,此時他也在嫌棄入口的茶難喝。
晚意立刻解釋:“局長别在意,他們喝不慣我們這的水很正常。下次不用給他們兩個泡茶,怪浪費的”。
局長不知道怎麼開口,隻能欲言又止的點頭。禦風拿出一盒靈石放在桌上說:“這個就當上次搞壞東西的賠禮”。
:“這是”?局長對這一盒發光的五彩石好奇又惶恐。
:“稀有寶石,可能也有别的用處”。禦風簡要說明,其實對凡人來說,這東西發揮不了真正的用處。
看局長猶豫的模樣,江晚意勸道:“您收下吧!确實給國家造成了很大的損失,這些應該也有研究價值”!在江晚意瘋狂暗示的眼神下,局長收了。
回家時三個人鬼鬼祟祟的,好不容易從小巷子繞回家,與謝瀾韻打了個照面。謝瀾韻看見禦風臉都白了,整個人都僵硬了不少。
:“姐?你在後門幹什麼”?江晚意立刻開門拉着謝瀾韻進屋,行雲關上門立刻下了結界。禦風進去後就開始觀察晚意一直生活的地方,雖然房子不大,倒是應有盡有。客廳的電視櫃上還有江晚意小時候的照片,禦風不禁拿起相框看了起來。照片上瘦小的女孩,皮膚有些黑黃。短發齊耳,面對相機有些腼腆的笑。粉白色的衛衣洗的有些發黃,淺藍色的牛仔褲,在身後的一片金黃的油菜花田中很顯眼。聽着兩個姑娘在說話,禦風回過神才聽清楚對話内容。
:“這才過了幾個小時,你家就決定了”?晚意的語氣都變得尖銳了,甚至是氣憤。
謝瀾韻點頭道:“嗯,他家着急拆遷,需要我遷戶口,要我早點領證。我爸怕我再消失,就同意了”。
晚意還想說什麼被行雲攔住了,行雲問道:“這是你的事情,自己做決定”。晚意拉了拉着行雲的袖子搖搖頭,對謝瀾韻說:“姐,你不能這樣。你……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我覺得對方人還不錯,對我挺好的。而且他說拆遷後拿到房子會分我那一部分的錢,這樣我就能開個店做生意了”。
晚意咬着下嘴唇,無可奈何道:“那我沒什麼好說的,祝你幸福”!
:“能不能等我結婚了再回去?你說過要給我當伴娘的”。
:“……好,我到要看看這個未來姐夫是什麼樣的”。
謝瀾韻瞥到禦風小聲說:“他怎麼來了,不是說結界隻能一個月打開一次嗎”?
:“沒事,他來找我,以為我跑了”。
:“哦~也是,他隻可能是因為你,才來的”。
禦風聽不懂言外之意,他也不明白晚意為什麼會生氣。
他隻知道,江晚意現在不開心,因為謝瀾韻說的話而不開心。
:“怎麼了”?他問到,想搞明白為什麼會不開心。
江晚意歎口氣:“沒什麼,不關你的事。家裡就一間客房,隻能委屈你跟行雲擠擠了”。
:“不用,我不睡覺。夜晚不安全,我可以守在你身邊”。
:“我們這晚上挺安全的,不用你守着,有人在旁邊我睡不着”。
送走謝瀾韻,父母回來了,一人拖了一車水和生活用品。看見禦風的時候,雖然好奇但也沒問,仿佛現在家裡出現什麼都不稀奇了。既然沒問,晚意也不打算說,怕吓到父母。等會兒他們刷到新聞也能猜的到,幹脆不說了。比起行雲,禦風帶來的是實實在在的壓迫感。五官都比行雲淩厲的多,他的眼睛擁有上位者不怒自威的氣質。特别還是現在,不知道為什麼他會披頭散發。要不是皮相實在好,說他是地獄爬出來的惡鬼都貼切。
:“禦風,你怎麼頭發都沒梳?需要我幫你紮起來嗎”?江晚意找來梳子和發繩,禦風看着她微微點頭,并說道:“養傷的時候,感應到龍淚石不在那個世界,着急尋你沒來得及束發”。
對他晚意是真的沒辦法,隻能哄着:“作為一個神怎麼能不顧形象呢?來坐在這兒,我這沒有給你束發的發冠,我有發帶你看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