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染榆穿着色彩單一的下人服,鮮少對陳延津露出了好臉色:“現在過去兩月了,我傷也好的差不多了。不然……你幫我查一查燕離塵的蹤迹,如何?”
陳延津唇角一直微勾着,心情還是不錯:“我已經在留意他了。”
姜染榆語氣盡述難得意味:“是嗎?他還是在秦南與身邊吧,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說不定他就在這狩獵場裡面。”
陳延津的溫雅目光凝在她臉上:“不着急,我明天将他引出來。”
姜染榆語氣淡淡,也隻是陳述事實:“好。那你就不用之後跟我一起抓他了,你不會武功,跟着我隻會拖累我。”
“我派幾個人幫你。”陳延津的笑容更加突出了快意:“你終于理我了,雖然很嫌棄我。染榆,我很開心呢。”
也難怪,她眼光毒,收了蘇晴栩做弟子。
他往日隻覺蘇晴栩豔而媚俗,也就是空有一副拈花惹草的美貌卻沒有與之相匹配的才智,如今可真是一隔三秋啊。
無論如何,他與蘇晴栩之間也是再無緣分了。
姜染榆臉色變得不太好:“不要這樣叫我。”
陳延津敏捷抓住了她語氣裡一閃而過的猶豫,陪她坐着,眉眼間頗有濃濃的風發意氣:“染染、阿榆、小榆?你最喜歡哪個呢?”
姜染榆的剪水雙瞳就要往外冒出火星子了:“你還仔細挑上了?”
陳延津不由哈哈大笑:“我就叫你小榆吧。”
姜染榆将臉轉了過去,不再看他。很明顯,是陳延津在死纏爛打。
一直在暗處樹後的蘇禾聽到了不少,待她回去和蘇晴栩彙報情況,也是黑着一張臉:“二小姐,不是姜染榆勾引的陳延津,倒是陳延津在……一直纏着她。”
蘇晴栩已經抓來了好幾隻兔子和小貓,目不轉睛看着它們蹦蹦跳跳,心情絲毫不受影響:“知道了。”
蘇禾怕她是假的釋懷,補了句:“二小姐,陳延津這種人見一個愛一個,讓你心裡難受根本不值當。”
蘇晴栩略顯柔和地撫了撫馬兒的腦袋,然後極為潇灑地坐上去,收緊了缰繩漫不經心說:“怎麼,失去了一個可有可無的臭男人,我就必須要哭天喊地麼?”
蘇禾垂下頭,面色慚愧:“是蘇禾不懂小姐。”
蘇晴栩擺擺手,輕聲道:“罷了。”
不料這時,有個男子直直向蘇晴栩飛了過來,肉眼可見的被打得很重。
秦南與狠下心來想:對不住了燕離塵,你已經沒用了。
過了一會兒,秦南與才現身,一臉波瀾不驚。
蘇晴栩皺着眉:“三皇子在玩什麼花招?”
燕離塵躺在地上艱難不已,一時恨苦了所有人:“你出賣我!”
秦南與語氣玩味:“你身邊人不正想殺他嗎,我現在親手把他帶到你面前,那麼你身邊人應該會欠你一個人情吧。”
蘇晴栩看向燕離塵的目光更多的是施舍的意味:“武林盟主?你見到我師父了吧。”
蘇禾也跟她實實在在回憶了并一字不漏說出來姜染榆的計劃,她也不覺有多驚訝,隻不過……内裡的情緒更差了。
秦南與心中早已掀起來風暴,落在嘴邊也隻是壓抑的一句:“晴栩連一句謝謝都不肯對我說?”
蘇晴栩都想翻白眼了:“你這是送了我一個燙手山芋,還要我感謝你啊。”
華宮。
東元國君秦昱珩看到了每位參與狩獵人的獵物結果,最後竟是秦澤容第一,且還遙遙領先。
勝利者的獎勵是能讓他作為代表去對抗邊境蠢蠢欲動的敵人,如果辦成,極大可能會得到更多兵權。
并且秦昱珩為了特别獎賞他,還讓他去查懸而未決的重要案子。
不過,秦昱珩言語之間還是不怎麼喜歡秦澤容。
秦澤容拔得頭籌的這一消息引發了軒然大波,更讓腥風血雨的皇子之争更加激烈。
比如,最近的一個案子,闵王秦懷銘被仇殺,人已經躺在榻上不省人事。
而陳延津延承父業做上了文官,也被指定須經手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