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琨源聲線低沉:“誰負責重要嗎?左右赢家不過是内定好了的。”
秦南與揶揄道:“你在這裡……煎不煎熬?”
秦南與見他沉默了,挑眉自顧自說了下去:“最近有人在搜集我的一些冠冕堂皇證據,我明白自己也是個多疑的人,所以十分想要你務、必把蘇二盯緊點。”
謝琨源語氣帶着微微嘲諷:“我不會幹吃裡扒外的蠢事。”
不是誰都能讓他能做這做那。
“蠢事?”秦南與忽然皺着眉,氣氛陡然緊張起來:“我奉勸你,最好聽進去我的話。”
謝琨源輕笑道:“否則呢,不過就是身上的外傷會更多。”
不得不說,謝琨源真是個狠人。
秦南與一副“就看你能堅持到什麼時候”的表情,緘默許久終沒有被拂面子的愠怒:“好,好,我不逼你。但是,不日你總會想起我的。”
秦南與前腳剛走,顧氏纨绔兩兄弟後腳就又來找茬了。
顧天錫将扇子打開朝自己懷裡扇了扇:“謝琨源,我知道你會些功夫,可我後面有四十個高手,我選擇相信,你最後能跪下向本公子求饒。”
浩瀚書院占地很廣,即便是顧天錫帶了這麼多人過來,仍舊不怎麼擠。
這裡未免太适合上演富家子弟擺大場子的橫行霸道做派。
顧天銳抱着胸,一樣輕蔑道:“要知道,往往有點才能的寒門子弟,都不會在浩瀚書院打出名聲。如果文武雙全,譬如你,也是一樣的吃不了兜着走。”
這擺明了書院裡的風氣是很黑的,可這世道,也許早就變糟了。
後來這兄弟對謝琨源的打法,簡直是生生要把他給打死。
饒是如此,謝琨源也不願浪費口舌。
這樣的敗類對他來說相勸根本就是在對牛彈琴。
謝琨源剛也不是沒有看見蘇晴栩正走過來。
“顧天錫,顧天銳,你們給我住手!”
待顧氏兄弟回頭,就見到一個天仙。
蘇晴栩身是冰肌玉骨、面若出水芙蓉,再加上華麗金燦燦的服飾,一出現就是全場的焦點。
不過這個天仙的架勢……一看就知道是個不好惹的。
顧天錫堪堪回過神,腦子罕見的轉了轉:“喲,什麼風把蘇二小姐吹來了?怪不得這小子今天不反抗了,是想用苦肉計逃出去?”
顧天銳冷臉,覺得頓時很掃興:“蘇晴栩,我勸你少管閑事。”
蘇晴栩面露鄙夷道:“你們是仗的惠妃的勢?可惜,就算是押上你們兄弟兩個祖宗的官運,看見了我也得繞着我走。”
顧氏兄弟手下的人悄悄分别在他們耳邊低語,大概是講和貴女硬碰硬是兩敗俱傷的結果。
“哼,算你小子今天走運!”顧天錫說完,朝謝琨源淬了一口,就拉着弟弟走了。
蘇晴栩蓮步輕移,靠近了地上髒兮兮的謝琨源,聲音宛如天籁:“縱使我哥要你滾,我也可以把你要回來。你背叛過我,又救我,想必心中還是很矛盾吧。”
蘇晴栩見他不搭理自己,抓住他的領子就将他拉向自己,并用隻有他們兩個能聽見的音量說:“秦思薇找我的那天,所發生的一切都被人傳的沸沸揚揚。她可能要派殺手殺我幾次,我都指定你親自保護我。”
謝琨源被打的臉上身上都是觸目驚心青一塊紫一塊的,仍無所謂笑道:“二小姐表面是信任我,實則在懷疑我,是嗎?”
蘇晴栩倒沒否認:“蘇禾的金簪确實丢了,不過沒落在秦思薇手上。”
“不着急麼?”謝琨源緩緩擡起眼:“金簪上的陷阱是沾有毒藥,而且,你認為我會經手此毒?”
“可能吧。”蘇晴栩想了想:“你這個人,要說冷血也不太算得上,就是天生涼薄。”
她不知道的是,他的身體早已百毒不侵。
而謝琨源隻是靜靜站了起來,散落的墨發擋住了一部分絕世的面容,也看不出什麼明顯的情緒。
蘇晴栩再不看他,覺得多說一會都是浪費她的時間:“我會帶你離開這裡。”